變故突生,安逸青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蓋了一臉,安逸青頓時瞪圓了眼睛,失控的慌亂尖叫,雙手胡亂的往臉上抓,要將蛋糕抓掉,可沾在臉上的奶油如何抓的掉,越抓越亂,不出一會就將自己抓成了一張大花臉,頭發和身上全部都是奶油,哪裏還有一絲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說不出的狼狽可笑。
“秦陽,你簡直是太放肆了!”安逸青大聲怒吼。
不用去照鏡子,安逸青也能知曉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難看,更不用說被這麽多人看著,丟了這樣大的一個醜,語氣極為狂暴!
“放肆嗎?我看,不及某人!”秦陽淡淡的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安逸青憤怒的道。
“什麽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秦陽依舊笑著,笑容無形之中透著一絲陰冷,“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假裝糊塗,你會不知道我為什麽來找你?”
安逸青獰聲道:“我根本就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今天是章老的生日,你就算是對我不滿,也不至於跑來攪場子。”
“說的也對,那我們就速戰速決吧。”才不管安逸青承認還是不承認,人影一動,秦陽一步上前,朝安逸青衝了過去,幾乎在他剛動的瞬間,側邊,兩道人影撲了過來。
那兩道人影速度極快,筆直衝向秦陽,冷風襲背而來,秦陽冷冷一笑,側身踢出去兩腳。
衝的快,回去的更快,眾人都還沒看清楚秦陽的動作,更沒看清楚那兩個衝出去的是什麽人,衝出去的兩個人,已經被秦陽一腳給踹飛了。掙紮了兩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秦陽,你……”安逸青怒發衝冠,他假意說出這是章老的生日宴會,為的就是讓秦陽有所顧忌,也是為了讓自己的臉麵好看一點,哪曾想到秦陽不但不退,反而還加速出手。
見秦陽兩腳就踹翻了自己的兩個貼身保鏢,安逸青的一顆心都寒了,下意識的側頭朝章老看去。
章老此刻的臉色也是異常難看,任由誰的生日宴會被攪黃了臉色肯定都不會太好看,更何況此時又是賓朋滿座,其樂融融,張燈結彩之時。
“怕了嗎?”秦陽出現在安逸青的麵前,冷聲說道。
“你以為這樣子就會讓我害怕嗎?笑話!”安逸青陰冷的道。
“那好,我們繼續。”秦陽微微一笑。
“秦陽,你真是太放肆了!”章老臉色鐵青,大聲訓斥。
“章老,這是我和安逸青的私人恩怨,麻煩你還是別插手的好,我這個人的性情,相信你是聽說過一點的。”頭也不回,秦陽說道。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不僅是章老內心狂震,便是其他的賓客,也是臉色大變。
這秦陽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他就不擔心犯了眾怒,眾人群起而攻之嗎?
還是說,他自信自己有一人之力戰天下的能力?
葉沉魚聽秦陽如此目中無人,一顆心也是重重一跳,有些話到了嘴邊,卻又收了回去。
葉沉魚並不清楚秦陽為何會如此針對安逸青,但既然這麽做了,肯定有他的理由,葉沉魚願意相信秦陽是一個講道理的人,盡管秦陽絕大多數時候,是從來不講理由的。
可是一個女人要偏愛一個男人,這種事情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不是嗎?
這麽一想,葉沉魚徹底釋然,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個自己心儀的男人耍威風。
章老被秦陽這句話嗆的差點閉過氣去,他雖說低調了一輩子,但低調並不等於好欺負,不然章家也不可能有如今的成就。
“秦陽,你是個什麽人我很清楚,但我章某人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可能不太清楚,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棍棒,是做朋友還是做敵人,秦陽,麻煩你還是想清楚的好,免得耽誤了自己。”章老吹胡子瞪眼,疾言厲色的說道。
“章老,我今天的所作所為,絕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隻是時間地點恰好趕上了,如果你需要,事後我可以專門上門賠禮道歉,但如果你今晚執意為安逸青強出頭,那也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了!”秦陽無動於衷的說道。
一般情況下,對和自己不相關的人,秦陽絕不會輕易惹事,但不惹事絕非等於怕事,換而言之,他不希望得罪了章家,但並不等於他害怕得罪章家。
章老人老成精,焉會不明白秦陽這話的意思,但就算是明白了,也絕然沒有眼睜睜的看著秦陽鬧下去的可能,不然,丟的不僅僅是安逸青的臉,還有他這張老臉,要是這事傳說開去,他章家,以後將以何顏麵立足藍海?
章老說道:“秦陽,你既然清楚時間和地點不對,那麽就不應該選擇在這裏對安少出手,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管,但你今晚要鬧,我還真是管定了。”
章老這話的意思也很清楚,他不會去管秦陽和安逸青之間的矛盾,但秦陽在他的地盤鬧事,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他都是要管一管的。
“章老雖然年紀大了,但真性情不改,還真是令人欣賞啊。”秦陽感歎了一句,看著那十來個慢慢分開人群圍上來的保安,臉上的笑容無比戲謔。
章老以為秦陽有意退一步,心情稍緩,說道:“老朽對秦少也是神往已久,今日既然來了,定是要喝上幾杯才是,還望秦少給個麵子。”
“喝章老一杯酒的代價太大,我看還是算了,那酒,你留給自己喝吧。”說著話,秦陽反手一個巴掌,用力甩在了安逸青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打蒙了安逸青,打傻了在場的賓客,也打怒了章老,章老眼皮子重重一跳,一揮手,說道:“給我將秦少請出去。”
章老嘴上說是請,還留有幾分客氣,但在場的賓客哪會不清楚這個請字的含義,隻怕秦陽和章家,要徹底撕破臉皮了。
一些人開始幸災樂禍,一些人等著看一場好戲,更多的人則是心驚膽戰,唯恐為此事所牽累。
保安們早就在等著章老的吩咐,一聽這話,立刻圍了上去,出乎意料的是,秦陽竟是出動發動了攻擊。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秦陽太快,而這些素質不錯的退伍軍人組成的保安隊伍,則實在是太慢了,秦陽如穿花蝴蝶一般從眾保安中間穿過,然後保安們便一個個都尖叫著倒在了地上。
秦陽什麽也沒做,僅僅是在他們每個人的膝蓋上踢了一腳。
最後一腳,秦陽大腿緊繃,橫掃向安逸青的膝蓋,噗通一聲,安逸青應聲下跪,跪在了秦陽的麵前。
痛,刺骨的痛,但對安逸青而言,比痛更為難受的是羞辱。
殺人不過頭點地,但羞辱人的方式卻有千萬種,可偏偏秦陽,選擇了最惡毒,最為令人難受的一種。
秦陽出腳實在是太狠,安逸青掙紮了好幾下都沒法從地上爬起來,膝蓋骨錐心般的痛,一動就痛的直吸冷氣,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往下滴落,冷汗濕衣。
“秦陽,你到底想要怎樣?”安逸青不甘的低吼道。
“你確定還要問我想怎樣嗎?”秦陽陰冷冰冷,無一絲的溫度。
安逸青不願意多想,他更寧願秦陽忽然朝他出手是發了瘋,可秦陽的一言一行無不清清楚楚的告訴他,除了瘋子發瘋不需要理由之外,任何一個正常人發瘋,都是需要理由的。
可這個理由是什麽?
安逸青想起了自己令人栽贓王康和邱月然嫁禍給霍宇豪,好進一步激發秦陽和霍宇豪之間的矛盾,坐山觀虎鬥一事。
他來藍海才兩天時間,就做了這麽一件大事,其他的還沒有機會去做……但這件事情他做的極為謹慎,任何一個細節都未親自經手,是以絕然不會相信秦陽會略過霍宇豪,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畢竟秦陽不是神仙,沒有掐指一算的本事。
咬了咬牙,安逸青說道:“我根本就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說什麽就直說便是。”
“看來,你還是不願意承認啊。”秦陽很是遺憾的說了一句,反手,又是一個巴掌扇在了安逸青的臉上。
“既然你讓我直接說,那麽我現在就告訴你,這個巴掌是為韓雪打的。”
安逸青被秦陽打的脖子歪向一旁,幾乎骨折,秦陽又是一個巴掌從另外一個方向抽過去,免費給他做了一次修正手術。
“這個巴掌,還是為韓雪打的。”
“第三個巴掌,照舊是為韓雪打的。”
“第四個巴掌,嗯,為王康和邱月然打的。”
“第五個巴掌,沒有任何理由,就是想打你。”
“反正都已經打了,那就多打幾個吧,我相信你不會介意的對不對?”
……
安逸青被打的驚恐不已,驚怒交加,忘記了掙紮,忘記了反抗,當然,現在的他,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隻是讓安逸青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的是,秦陽那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果真知道了他與王康販毒一事有關?
不,這也不對?
他提韓雪做什麽?
韓雪出了什麽事了,怎麽也一起算到了自己的頭上?
這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當然,公平還是不公平,安逸青是絕對不敢說的,也沒有說出口的機會,不然,隻怕是被秦陽用巴掌打死了,他也是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