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衿被秦陽這一手嚇的癱軟在地上,其他圍觀的人,也是一個個嚇的麵色慘白,狂吸冷氣。

這些人雖說多多少少聽說過關於秦陽的一些傳聞,但畢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見著秦陽出手,這種直觀視覺上的衝擊,遠遠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聞可以比擬的。

和秦陽有過衝突的黃毛年輕男人,眼睜睜的看著秦陽開著車子衝過去,看著曹子衿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跟著不停的打顫,終究是心智失守,情難自控,跟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渾身不停的痙~攣,眼看就要嚇的暈死過去。

而楊戩,則是嘴巴睜大的如同一隻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想發出聲音,卻根本發不出一絲的聲音,他眼神發直,一會看看車子,一會看看曹子衿,好半天,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上去去扶一把。如此一猶豫,後背竟是不知不覺間,冷汗濕衣。

更不用說其他的年輕男女那震驚和惶恐不安的表情,現場,除了車子的引擎聲響之外,一片死寂,靜默如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曹子衿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著車頭,踉踉蹌蹌的走到駕駛窗旁,用力敲著車窗玻璃怒吼道:“秦陽,你給我下來,下來!”

秦陽放下車窗玻璃,微微笑著:“又有事?”

“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有事沒事?你剛差點撞死我了,你知道嗎?”曹子衿聲音尖銳,高亢而撕裂,似乎嘴裏要噴出一團火來。

因為過度氣憤的緣故,她的胸脯被氣的一顫一顫的,那裹藏於衣內的兩朵渾~圓,似隨時要掙脫束縛彈跳出來一般。

“你剛才要撞我,現在被我撞一下,一報還一報,很公平的不是嗎?”秦陽淡淡說道。

說著話,他目光隨意一撇,眼神不由自主的被曹子衿胸前波瀾起伏的美景吸引了過去,該死的,這女人真是太大膽了,竟是沒穿內衣,就這麽真空上陣了。

秦陽的眼神太過奇怪,曹子衿循著秦陽的視線低頭一看,覺得不太對勁,忙扯了扯衣襟,氣急敗壞的道:“你看哪裏呢?信不信我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你做了這樣不要臉的事情,竟然還有臉占我便宜,你混蛋。”

秦陽歎了口氣,戀戀不舍的移開視線,這女人美則美矣,胸~型也不錯,身材更是不用多說,唯一的缺點就是脾氣差了點,將來肯定是嫁不出去的啊。

“你穿成這樣子,不就是給人看的嗎?我要是不看你,你反倒是覺得我不懂得欣賞你了,這和要不要臉有什麽關係?”秦陽無奈的道。

曹子衿氣結,伸出手指,顫巍巍的指著秦陽的額頭,大聲道:“你就是不要臉了,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

秦陽無語,心說你現在倒是記得自己是個女人了,之前的潑辣勁到哪裏去了?怎麽,欺負人不成反過來被人欺負了,就假裝嬌滴滴的模樣來博取同情?

笑了笑,秦陽說道:“如果你非要這麽說的話,那我就是欺負你了,你能如何?”

“你——”曹子衿本還想著言語擠兌一番,能讓秦陽流露出幾分愧疚的情緒,哪知秦陽反倒是徹底撕下偽裝,沒臉沒皮了,一時間差點沒氣的閉過去,她指著秦陽的手,恨不能在秦陽的腦門上戳一個洞,將這王八蛋戳死算了。

但一想這家夥根本就沒將自己當女人看,性別上的優勢根本就毫無用處,曹子衿指啊指的,指頭始終不敢落在秦陽的額頭上,卻又不好收回來,免得墮了氣勢,如此一來,她的臉色,不由變得更是難看了一些。

秦陽從來都不曾認為自己是好人,他向來信奉的一個道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可惜有些人,永遠要吃過虧之後才能明白。

並不去理會曹子衿指著自己的手指,秦陽淡笑著偏過腦袋,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問道:“這車子,你還借嗎?不借的話,我就開走了。”

曹子衿每年都會從嶺南來藍海玩幾次,時間和次數不限,她喜歡一切極限運動,尤其鍾愛賽車,是以每次來藍海都會拉幫結派的讓人陪她跑幾趟。

以前每次來,招待她的是杜西海,但杜西海現在出了問題,這樁差事就落在了楊戩的身上,曹子衿脾氣不好遠近聞名,小太妹的作風更是不知道讓多少人為之頭疼,楊戩知道這不算是一樁好差事,但如果能夠讓曹子衿刮目相看,記住他這個小人物,將來隨手賞點好處的話,卻也願意來做,於是就出現了秦陽在路上遇上楊戩的那一幕。

若不是車子在路上壞了,叫了拖車公司將車子拖走,一時間找不著合適的車輛,又不想四下求人的話,曹子衿也不至於在路上攔下秦陽的車子。如果當時曹子衿知道車主是秦陽,說不定還得好好思量思量,也不會玩出拿錢砸人的戲碼,她要是不拿錢砸人,秦陽也就不會隨後跟來,說起來,這一切都巧合的讓人像是做了場春夢似的。

隻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曹子衿哪裏還有跑車的樂趣,看著秦陽那一臉軟硬不吃的無賴模樣,曹子衿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左右看了看,也指望不上有人能為她出頭,心中不由暴躁的不行,咬牙跺腳道:“借,為什麽不借,我可是出了錢的,你難道想賴賬不成?”

這可是她花費兩百萬的代價借來的車子,她倒是不在乎錢,但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才行。

秦陽微微一笑,“賴賬倒不至於,你也太看輕我的人品了,上車吧。”說著,挪動屁股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曹子衿滿腔惡氣,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將門關的震天響。那邊楊戩看的目瞪口呆,心說這樣也可以,你們兩個真的是敵人而不是情侶嗎?

他急忙上前兩步,問道:“曹姐,你這是要回去了?”

“不回去還能如何?”曹子衿冷冰冰的反問,語氣很是不耐煩。

楊戩陪著笑臉說道:“時間不早了,回去也好,那我改天請曹姐你吃飯,時間地點你挑。”

“沒興趣。”曹子衿興致缺缺的道。

“那……”楊戩絞盡腦汁,想著好好表現一下讓這位大小姐開心一把,免得將自己給記恨上了。

話還沒說完,就聽曹子衿一聲低吼:“滾!”

楊戩嚇的屁滾尿流,立即滾遠了。

……

車子沿著來路返回,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秦陽,終於可以放鬆了心情好好看看這個小太妹。

說起來,如果單看長相的話,曹子衿的確是一個超級美女,瓊鼻柳眉,鵝蛋小臉,皮膚白淨細膩,毫無瑕疵,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隨意披散在腦後,給人一種淩亂的美感。而胸前那沒有內衣束縛的胸圍,時而因為她的一些小動作顫顫巍巍,更是奪人眼球,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當然,這些都隻是表麵現象,秦陽從來不會去奢望一個敢在路上公然攔車,並且一言不合就開車撞人的女人有著如何令人期待的內涵和修養,不免可惜這女人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若是曹子衿得知秦陽在心裏是這麽評價自己的話,鐵定是會不顧一切和秦陽同歸於盡了,她心不在焉的開著車子,心中又是頗為委屈。

這都算個什麽事啊,花費兩百萬就買了一個司機的差事?偏偏這家夥還坐的理所當然,愜意不已,擺明是真拿她當司機了,還是自費的那一種。

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好事?

就算是有這樣的好事,也不能讓這個無恥的家夥給占盡了。

曹子衿越想越是不忿,擰起眉頭,用命令的語氣說道:“秦陽,我累了,你來開車。”

秦陽哦了一聲,詢問道:“你不借車了?”

曹子衿知曉如果說自己不借車了,這車子的使用權肯定就被無情的剝奪了,心中憋的要命,恨恨的說道:“不願意是嗎?那你最好是坐穩當一點,一會出了什麽事可別怪我。”

“放心,我買了保險的。”秦陽笑眯眯的。

撇撇嘴,曹子衿不屑的道:“買了保險又有什麽用,如果命都沒了,還不是便宜了別人。”

秦陽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點,不以為意的道:“你要是不怕死的話,不妨試試。”

曹子衿無話可說了,她天性~愛玩,走南闖北,不知道走過多少地方,見過多少的人,可這麽極品的男人,卻還是第一次遇到,雖說有點刺激,但更多的,卻還是羞辱的味道。

要知嶺南曹家,本身就是一塊活招牌,且不說在嶺南隻手遮天,就算是在燕京藍海,別人一聽說她的身份,都會肅然起敬尊敬幾分,但是這個男人的輕視態度,讓她覺得不僅是侮辱了她,還侮辱了她們曹家整個家族。

女人的心思就是惡毒,秦陽不過是坐了一下順風車而已,就能牽扯到這麽多東西。

“秦陽,你真的不怕死嗎?”曹子衿突兀的問了一句。

秦陽輕輕點頭,曹子衿嘴角劃過一抹冷冽的笑,腳底猛然一踩油門,車子咆哮著,朝著左側駛來的一輛大貨車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