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蘇州,才剛從晨光破曉中醒來,整座城市還沒完全恢複活力,坐落於東風路的瑪利亞醫院,就變得熱鬧起來。
醫生和護士們,不同於平常時候剛剛上班時的無精打采,這時一個個打起萬分精神,聽著別人說八卦或者自己八卦一兩句,各個說的眉飛色舞,口沫橫飛,偶爾一兩個激動萬分,情難自已,更是控製不住的手腳直打哆嗦,偌大的醫院內部,熱鬧的就像是在過節。
“你們聽說了沒?紀公子昨晚中了槍傷,現在就在樓上的特護病房呢,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一個胖胖的女護士擠了擠眼睛說道。
“切,這事誰不知道啊,早就傳開了好不好,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居然對紀公子開槍。”滿臉雀斑的護士打抱不平的道。
“還能為什麽開槍,肯定是得罪了人唄。”又有護士搭腔道。
“肯定不是,紀公子那麽溫柔的人,怎麽會得罪人哦。”旁邊有人開始辯解。
“你怎麽知道他溫柔啊,你試過啊,我可是聽說了,越是溫柔的人私底下越是不堪,說不定他還有受虐傾向,是個超級無敵變態狂呢。”另外一人不屑的道。
……
護士們嘰嘰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語,不甘落後的吵鬧個不停。
一個甜美漂亮的女護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板著臉道:“別吵了,還不趕緊去上班,一會小心扣你們工資啊。”
“甜甜姐,紀公子受傷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心疼嗎?”雀斑護士嘟囔道。
“我……”漂亮女護士本要我說心疼個屁,他認識我嗎?我認識他嗎?對於不認識的人我幹嗎要心疼,他最好是死了才好,話還沒說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漂亮女護士的話被人打斷,心頭暗怒,就想看看是哪個家夥不長眼的拍自己的肩膀。
她側頭一看,入眼是溫順的眉和溫順的眼,男人淺淺笑著,笑容溫柔和煦,幹淨無害,尤其是男人的眼睛,帶著一點點小天真小無邪,打量著她……漂亮女護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笑,也從沒有哪個男人對她笑的如此多情,倏然有種找著了初戀的感覺,一顆心不爭氣的噗通噗通狂跳起來,本要出口的詰問話語根本就說不出來,嘴角不知不覺間咧開,傻笑起來。
秦陽今早在酒店的房間裏被鳳凰折騰的夠嗆,若不是後來引來了酒店服務生,擔心他們兩個把酒店給拆了,事情估計還沒完。
秦陽一直都自認為自己是相當有魅力的男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女人能夠抵擋住他的溫柔攻勢,可是這樣的一招,在鳳凰的身上似乎失去了作用,這讓秦陽一度有些失去自信。
此時牛刀小試,一個笑容將漂亮女護士迷的要死要活,秦陽心滿意足極了,輕聲說道:“你好。”
“你好。”漂亮女護士的聲音都顫抖了。
秦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保持笑容不變,柔聲說道:“是這樣子的,我有個問題要問你,紀連軒住在哪個病房。”
“紀……紀連軒啊……他住在七樓的7013病房。”漂亮女護士不敢直視秦陽的眼睛,低著頭,羞慌不堪的道。
“7013嗎?謝謝你啊,你很漂亮。”秦陽笑道。
“啊……謝謝……謝謝……”漂亮女護士的一顆心更慌更亂了,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直到秦陽帶著戰狼離開了許久,都不曾回過神來。
邊上的護士們對漂亮女護士的反應大感不解,其中一人問道:“甜甜姐,你怎麽了,犯花癡了啊。”
“才不是。”漂亮女護士臉紅著爭辯道。
“不是才好呢,你要真是犯花癡才壞事了,剛才那男的是誰啊,笑的那麽奇怪,一看就不像是好人。”那護士數落道。
“他笑的很奇怪嗎?”女護士不滿了。
“難道不是嗎?”那護士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是,他明明笑的那麽帥,那麽好看的行不行?”漂亮女護士氣呼呼的道,不許別人侮辱她的男神。
“甜甜姐你還真花癡了?不應該啊,這種時候不是應該關心紀公子的嗎?那家夥比紀公子差多了好不好?甜甜姐你真是太沒良心了,紀公子的傷勢那麽嚴重呢,都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事,好令人著急啊。”那護士擔憂的道。
漂亮女護士虎軀一震,終於將剛才沒有說出來的話說完,氣惱的道:“紀公子關我什麽事,就算是死了也不關我的事,你要是再說他的壞話,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那護士目瞪口呆,心中納悶的想,這甜甜姐的性格不是一向很高傲的嗎?平常可是誰也看不上的啊,怎麽就看上那個男人了呢?
難道,自己剛才花了眼睛,還是說和她看到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
7013特護病房,紀連軒正在吃早餐,抬頭一看,就見著門外邊兩個人走了進來,紀連軒微微一愣,有些吃驚的道:“秦少,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受傷了,過來看看你,沒事吧?”秦陽問道。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不影響什麽的。”紀連軒伸手指了指自己受傷的左臂,不以為意的道。
“既然沒事,那我就放心了。”秦陽笑道。
“有勞秦少關心了,這麽早過來,應該還沒吃早餐吧,要不一起吃一點?”紀連軒趁機邀請道。
“你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自己有點餓了。”秦陽順勢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拿過一雙幹淨的筷子,夾起一個蟹黃包吃了起來。
紀連軒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給他倒上茶水,看這樣子,哪裏是來探病的,根本就是來蹭吃蹭喝的。
戰狼在一旁看的糾結不已,心想你老人家到底在搞什麽搞啊,你明明是吃過早餐的好不好?還搶走了我的一個包子呢,你現在又要吃?你到底是沒吃過東西還是怎麽回事啊?
秦陽還真是一副前來吃東西的樣子,一筷子接著一筷子吃的開開心心,時不時讚一兩聲味道真好,紀連軒一臉的笑意,若不是左手手臂上纏著繃帶的話,看他淡定從容的模樣,絕對看不出來是受了傷的。
過了一會,負責照顧紀連軒的護士前來給他換藥,紀連軒隻得回到病床上,護士大概是因為秦陽在病房裏大吃大喝有些不滿,微有些臉色。
護士一點一點的撕開紀連軒左臂上的繃帶,露出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傷口,用消毒水給他清洗好傷口,重新換上繃帶,建議道:“紀公子,你現在不宜過多活動,還是安安心心養傷的好,探病的人能少盡量就少,可不要吵著了您休息。”
“沒關係,他是我朋友。”紀連軒說道。
“是朋友也不能這樣子啊。”護士嘀咕一句,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不滿了,很快離開。
秦陽又坐了一會,起身告辭,紀連軒挽留一陣,也不勉強,秦陽帶著戰狼離開,進入電梯之後,戰狼問道:“你剛才搞什麽飛機啊,大清早的把我拖過來,就是為了欣賞你吃早餐??”
秦陽聳聳肩,隨意道:“味道好像很不錯。”
戰狼無語,央求道:“算我求你了成不,你告訴我吧,你到底來這裏幹嗎的?”
“當然是來探病的啊。”秦陽理所當然的道。
“可是不對啊,紀連軒傷的一點都不嚴重,探病什麽的,有點多餘吧?”戰狼困惑的說道。
“你似乎有些遺憾啊。”秦陽笑眯眯的道。
“我……有嗎?”戰狼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他和紀連軒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有什麽遺憾不遺憾的,他又不是主角,也就是出來打個醬油好不好?
二人說著話,才出電梯,就是見著迎麵走過來兩個人,在秦陽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那兩個人也是看到了他,雙方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停下了腳步,然後,秦陽笑了。
紀連軒昨晚遭遇夜襲,受了槍傷,雖然事情的影響還沒擴大化,但對有心人而言自是算不上什麽秘密。
杜西海人在蘇州,不管是出於什麽樣的理由,都必須過來看看,於是他就來了,但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遇上秦陽。
再見著秦陽一臉戲謔的笑,杜西海一下子就有種吃棗子不小心咽下了棗核的鬱悶感,一張臉都快綠掉了。
“杜公子,好久不見啊,近來可好?”就好似見著了難得一見的老朋友似的,秦陽的一張臉都笑開了花。
“是啊,好久不見。”杜西海幹硬的道。
“怎麽臉色這麽難看,是昨晚沒睡好嗎?”說著,秦陽若有似無的瞄了謝芳菲一眼。
杜西海接觸到秦陽的曖昧眼神,哪會不知道他的意思,淡笑道:“秦少倒是紅光滿麵,該不會是有什麽好事發生了吧?”
“難不成你認為紀連軒受了槍傷是好事?”秦陽一下子就驚訝了。
杜西海嘴角微抽,說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秦少又何必鑽字眼?”
“那你最好是說個清楚明白,你到底是個什麽意思?”秦陽老神在在的道。
杜西海就要解釋,話還沒說出口就是覺得有點不對,他憑什麽要解釋啊,這一晃神,便是讓杜西海微微一愣,看秦陽的眼神都怪異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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