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在杭州翻覆風雲,鬧個天翻地覆,此次前來蘇州,才剛剛進入蘇州地界,就是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
陸漢宇,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陸漢宇深知秦陽是一個破壞者,這種人不走尋常路線,行事乖張,作風詭異,出手肆無忌憚。
這樣的一個破壞者進入了蘇州,陸漢宇自然當之是眼中釘肉中刺。
當然,陸漢宇很清楚,緊緊盯著秦陽這根刺的,並非隻有他一人,杜西海和紀連軒,都是絕對不會歡迎秦陽的。
陸漢宇並不喜歡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到這根刺刺得他肉疼,他是不會輕易伸手去拔刺的。
今日的這一幕,充其量隻是試探試探秦陽是否真如傳聞中的那般厲害,但陸漢宇並沒有想到的是,一次小小的試探,竟是讓這根刺深深的刺進了他的肉裏邊,讓他成為秦陽這次蘇州之行,第一個被刺的肉痛的人。
陸漢宇很清楚知道秦陽需要的是什麽理由,但這樣的理由認真說起來,其實就是一個幌子,不管他是安排人在餐廳裏觀察秦陽,還是自己躲在監控室內監控秦陽,都並非是多麽要緊的事情。
可秦陽趁機發難,緊追不放,陸漢宇要想狡辯,也很難說的過去。
要命?還是要臉?
秦陽給了他一個二選一的難題。
如果可以,陸漢宇自然都想要,但現在,他根本就毫無選擇。
有一會,陸漢宇才說道:“我沒有理由。”
秦陽篤定的道:“你已經做出選擇了。”
陸漢宇不置可否。
秦陽微微一笑,衝戰狼道:“開槍!”
“開……”戰狼詫異的回了一句,眼神變幻不定,他是知道陸漢宇的身份的,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麽的敏感,罵罵人過過嘴癮自然是相當美妙的事情,可如果真的開槍,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開槍!”秦陽不容置疑的道。
戰狼欲哭無淚,情知自己一時的賣弄,竟是一不小心上了秦陽的賊船,怎麽都無法獨善其身了,他苦著張臉對陸漢宇道:“他叫我開槍,你有沒有什麽意見?”
陸漢宇眯起眼睛,直直的看著戰狼手上的槍,說道:“你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的。”
“是啊,我知道的。”戰狼若有所思的念了一句,手指倏然扣動扳機,打響了第一槍。
子彈刺穿皮肉,深深的嵌入大腿內側,陸漢宇的眼睛驀然睜大,滿臉不敢置信的盯著戰狼,喉嚨裏咆哮著罵他白癡,可那非人的痛,又是讓他的喉嚨好似被一隻手緊緊的攥住了,根本無法發出一個清晰的字音。
陸漢宇對戰狼說的那句話,本意是警告戰狼,注意到他的身份,讓戰狼望而卻步,卻沒想到,戰狼竟是選擇了開槍。
這家夥莫非是個聽不懂人話的白癡?
陸漢宇心裏恨的要死,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一定要將戰狼殺一萬遍。
槍聲響起,食客們都是變了臉色,就連紀連軒都是臉色大變,唯一沒多少變化的,則是陸漢宇。
陸漢宇麵無表情的看秦陽一眼,緩緩轉身,一瘸一卦的,朝著餐廳外邊走去。
秦陽目送著他走了好幾步,喃喃自語的道:“打偏了,打偏了啊……你這槍法真是太垃圾了,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直接對準他的心髒來一槍的嗎?”
戰狼哭笑不得,剛才那一槍已然用盡了他所有的勇氣,既要開槍,又不能將陸漢宇傷的太重,天知道他有多麽的痛苦和矛盾。
可秦陽居然還說打偏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陸漢宇走了,並沒有發生如眾人想象中瘋狂報複的一幕,眾人在震驚的同時,心底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也是不敢多呆,紛紛離開。
秦陽才回到房間,房門就被人從外邊推開了,一道婀娜有致的身影,一步跨了進來,明明是那般美麗的女人,可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絲毫沒有作為女人,特別是作為漂亮女人的覺悟。
“你讓戰狼對陸漢宇開了一槍?”鳳凰直接問道。
秦陽倒了一杯茶水喝著,說道:“有問題?”
“你知不知道陸漢宇是什麽人?難不成你要將所有人都得罪不成?”鳳凰蹙眉道。
“我怎麽覺得你是在關心我?”秦陽很是懷疑。
“關心你?”鳳凰冷笑,“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一句,邀請你加入第五戰隊,是為了有朝一日你能夠為國家盡一份力,而不是拿整個第五戰隊當你的後花園,有些事情你玩的起,我們玩不起。”
秦陽輕聲笑道:“你以為我是在玩?”
“難道不是?”鳳凰冷冰冰的反問。
秦陽想了想,說道:“說是玩其實也沒錯,但還是有些不太恰當,你既然來了蘇州,應該知道這邊的一些情況,一場貓戲老鼠的遊戲正在上演,可你告訴我,誰去做那隻老鼠?誰又是那隻貓?”
鳳凰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做那隻貓?”
“沒錯,我要做那個掌控全局的人,可別人未必知道我的想法,,所以我必須告訴某些人,我就是那隻貓。”秦陽沉聲說道。
“話雖如此,但你不應該選擇陸漢宇動手。”鳳凰被秦陽說的有點動搖,卻還是堅持己見。
“不然我該對誰動手?紀連軒?還是杜西海?”秦陽笑了笑,接著說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對誰動手都不合適。陸漢宇身份敏感,當然也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但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的話,你認為我還會有機會嗎?”
秦陽口才卓越,鳳凰在這方麵遠遠不是他的對手,莫名有些煩躁,說道:“不管如何,私自動用第五戰隊的隊員,就是違反紀律的表現,等蘇州的事情告一段落,你必須前去基地接受懲罰。”
“行啊。”秦陽無所謂的道。
秦陽輕描淡寫的回應讓鳳凰相當不滿意,心裏邊恨的牙癢癢的,到了訓練基地,看我怎麽折騰死你!
就在秦陽和鳳凰說著這話的時候,蘇州市市中心的某一豪華酒店套房內,謝芳菲嫣然輕笑著掛斷電話,說道:“剛才收到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公子想先聽哪一個。”
“好消息。”杜西海毫不猶豫的道。
“陸漢宇受傷了,槍傷,是秦陽的人開的槍。”謝芳菲笑的輕快。
“哦,那壞消息呢?”杜西海似笑非笑的說道。
“壞消息就是,陸漢宇有意再見見你,估計是沒什麽時間休息了。”謝芳菲笑的更魅惑了。
“果然是個壞消息啊。”杜西海哈哈一笑,一口氣喝掉杯子裏的紅酒,說道:“走吧,哪裏總能讓陸漢宇請我們,他請我們喝茶,我們就去請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