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春!

大明春是一座仿明代中期建築的三層茶樓,內部裝飾古色餘香,古韻十足。

不同於雨花亭的高端營銷模式,大明春算是半個平民茶樓,之所以隻能算半個,是因為這裏的價格並不如雨花亭那般貴的離譜,但因為這裏常年出入的都是權貴高官的緣故,普通人還是對這裏還是敬而遠之。

久而久之,大明春便是多了幾分雅致貴族的趣味,低調奢華的讓人高不可攀!

秦陽來到杭州後一直有和妖女聯係,妖女曾在電話裏向他推薦過這座標誌性的茶樓,並表示這裏的旗袍美女大腿很白,胸部很大,摸上去很軟……秦陽被妖女誘惑的欲死欲活,對大明春頗有些印象,卻是沒想到,有人會在這裏招待他!

銀灰色的沃爾沃剛在大明春門口停下,等候在那裏的侍應生立即小跑了過來,車門拉開,秦陽頓感一股香風襲麵。

這侍應生的旗袍果然開的很高,大腿很白,胸部很大,至於摸上去是不是很軟,秦陽倒是不敢確定。

侍應生眉目拘謹,柔聲問道:“請問是秦少嗎?”

秦陽笑道:“是我。”

侍應生微笑道:“是這樣子的,付先生在三樓,請跟我來。”

侍應生殷勤的在前麵帶著路,半分鍾之後,二人一起上了三樓,三樓樓梯口,侍應生伸手指了一個包廂的方向,恭敬的道:“就在那裏,秦少請過去吧。”

秦陽問道:“你不親自帶我過去?”

侍應生甜甜笑道:“付先生交代說帶到這裏就行了,客人有交代,我是不能過去的。”

秦陽有些失望,他還想多看看呢,畢竟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不是?才看這麽一會,太不過癮了。

侍應生估計有點適應不了秦陽的眼神,很快就下樓離去了,秦陽則是朝著指定包廂走去。

此時時間接近中午,茶樓的生意不是太好,三樓整層樓空蕩蕩的,看不到人,雕花的木質材料泛著淺色的光芒,散發出淡淡的木質香氣,和濃鬱的茶香混合在一起,讓人心曠神怡。

走至門口,秦陽伸手推門,手才剛伸出去,門就自動打開了,緊接著,一道人影從裏麵竄了出來。

那人影的速度極快,一個縱躍就躍至秦陽的麵前,揮起一拳,砸向秦陽的胸口,秦陽眼睛微微眯起,笑的怪異,人影迅速後退,避開偷襲的一拳。

衝出來的人迅若奔雷,幾乎在秦陽後退的刹那,一腳橫踢而起,踢向秦陽的腰部,秦陽腰身一扭,握起一拳,反砸向那人的腳踝。

那人飛速收腳,身子一歪,歪歪扭扭的撞向秦陽的懷抱裏。

這人反應速度很快,幾可媲美當日遇上的那個長袍道士,秦陽微感驚訝,卻是沒想到杭州什麽時候如此臥虎藏龍!

他沒有纏鬥的心思,雙手從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伸出,扭住那人轟出來的拳頭,偷襲者拳頭被扣住,立即人影一閃,再度朝秦陽胸口撞來。

秦陽哪會給他機會,一腳朝他胸口踢去,速度快到難以想象,而後他抓著這人的手迅速往後一退,一退三步,打亂此人進攻的節奏。

扭住來人雙臂的手堅硬如鐵,緊緊扣住讓他無法動彈,秦陽嘴角一抹殘忍之色一閃而過,用力往下一甩,喀嚓一聲碎響聲傳來,那人的手硬生生從中扭斷。

再見秦陽猛的朝包廂裏麵衝了過去,拖著受傷的人如一條死狗一般,甩起來用力一砸,砸在包廂內正中間的一張桌子上。

“哢”的一聲脆響,桌子四分五裂,被砸下去的人影,滿身濺血暈死過去。

“啪啪……啪啪……”就在這時,一個略顯單調的巴掌聲響了起來,“秦少果真是好手段,真是太精彩了!”

包廂內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中年男人。

一個滿臉富態,一個幹瘦如柴,形成兩個刺眼的極端。

說話的是富態的中年男人,他一臉的笑意,連看都沒看那個被秦陽摔進來的人,似乎那不過是一條死狗,多看一眼就會汙了眼睛一般。

“付京源?付紹和你什麽關係?”秦陽淡淡的道。

“哈哈,是我,是我……付紹是我兒子。”中年男人迎了上來,伸出手來要握手。

秦陽沒有握手,從口袋裏抽出一張紙巾仔仔細細的擦了擦手,說道:“什麽意思?”

秦陽的不給麵子讓付京源的臉色微有些難堪,但他很快恢複過來,邀請秦陽落座,親自倒了一杯茶給他,這才說道:“付某對秦少神交已久,得知秦少一身手段神鬼莫測,是以有心見識見識,還望秦少莫怪。”

秦陽摸過茶杯喝了一口,並不去打量包廂內的布局,亦不去看坐在他對麵的那個幹瘦的中年男人,而是似笑非笑的道:“如果我不給麵子的話,你會怎麽辦?”

付京源給秦陽倒了茶,自己卻沒有喝茶,他在抽煙,抽的是普通的利群,價格16塊一包,他抽煙的習慣很詭異,一口氣吸下去,一根煙就燃燒掉了一半,一支煙抽兩口,然後在煙灰缸裏摁滅,再迅速點燃另外一根接著抽。

秦陽喝了一口茶,付京源就抽了一支半煙,不知是否因為煙霧太嗆的緣故,付京源本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線,讓人無法看清楚他眼神裏的東西。

“秦少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做什麽選擇是對的。”付京源一口氣將剩下的半截煙抽完,篤定的說道。

秦陽笑了:“看來你很了解我?”

付京源跟著笑了笑,不置可否。

秦陽又道:“但其實我並不聰明!”

付京源笑著笑著,笑容就僵在了臉上,耳邊秦陽的話還在響起:“不要用你所謂的聰明手段來考驗我的耐心,我這人耐心不好,相反,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就該知道自己做什麽選擇才是對的!”

付京源摸出第三支煙,打火機已經打火,最終卻沒點燃,他說道:“我不明白秦少這話是什麽意思。”

“果然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秦陽話音未落,身影忽然暴起,躍過茶幾,奔向坐在付京源身側的幹瘦男人。

他發難的時機太過突然,付京源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秦陽離開了座位,緊接著就聽到一聲悶響傳來,秦陽的拳頭和幹瘦男人的拳頭碰到了一起。

幹瘦男人坐在沙發上,被秦陽一拳打的身子往後仰,見勢不妙,就要跳開,秦陽哪會給他機會,緊接著第二拳轟然而至。

幹瘦男人臉色遽然大變,心知命不久矣,付京源這才失了心神,慌忙大叫道:“秦少手下留情!”

伴隨著他這話,秦陽的拳頭轟然落下,拳風悍烈,卷起幹瘦男人本就不多的頭發,一縷長發飄然而起,飄飄然落在煙灰缸裏,被還沒完全熄滅的煙頭一燙,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煙灰缸就在付京源的麵前,被那氣味一熏,付京源接連咳嗽了好一陣子,咳的一張臉通紅通紅,狼狽不堪。

而一直坐著不動的幹瘦男人,此時依舊坐著,隻是他的臉色卻是死白死白,雙眼死死的往外翻著,就像是一條離開了水麵的金魚!

秦陽沒有要了他的命,但餘勢未絕,氣勢凜然,銳不可當,幾乎讓幹瘦男人心膽俱裂,哪會不明白付京源的這道龍門陣是擺錯了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