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女人,招惹了大爺竟然還想跑,看大爺讓你出點血……”伴隨著一聲囈語,秦陽悠悠醒轉。

他第一時間摸了摸內褲,發覺並未發生奇怪的事情,這才小小的鬆了口氣,旋即又是輕聲苦笑,惋惜不已,要不是昨晚一不小心讓那個36F跑掉了,又何至於獨守空床,還做這等奇怪的夢?

就在這時,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陽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點,沒好氣的道:“誰?”

“是我。”葉沉魚的聲音傳來。

“這麽早過來幹嗎?”秦陽有些無語,他抓過床頭上的手機一看,竟是快九點鍾了,的確不算早了,隻得胡亂穿上衣服,過去開了門。

門打開,葉沉魚看他一眼,又是眼神閃爍的往房間裏麵看了一眼,大概是有些不快,撇嘴道:“怎麽這麽慢?”

秦陽轉身去了洗手間放水,也不關門,水花衝的馬桶發出聲響,葉沉魚聽的麵紅如血,急急鑽進房間,輕聲說道:“你就不能注意一點,你暴露狂啊。”

秦陽哈哈大笑,說道:“對不住啊,實在是憋不住了。”

這道歉好沒誠意,笑聲又是如此可恨,葉沉魚不好計較,也擔心秦陽在這個話題上深入,甚至懷疑秦陽是故意這樣子勾引自己。

她昨晚被秦陽的那個電話弄的神不守舍,失眠了大半夜,最終還是數了無數隻綿羊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隻是睡的也不安穩,一直擔心秦陽會偷偷摸摸的進入她的房間趁機將她給那啥那啥了,如此反反複複的,天不知不覺就亮了。

天亮之後葉沉魚睜開眼,見房間的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的,並沒有被破壞的跡象,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隻是進入洗手間洗臉的時候,葉沉魚又要哭了。

她的工作行程本就安排的很緊,前段時間在燕京忙碌了好一陣子,這次又是馬不停蹄的跑來杭州拍新歌的MV,要不是因為下雪劇組停工的話,隻怕現在還在緊張的忙碌狀態中。

下了一場雪,好不容易可以放鬆放鬆,又是遇上了秦陽,發生一係列奇怪的事情,弄的休息的時候反而比平常更累,直接的後果就是導致她的黑眼圈冒出來了。

對於一個女人,特別是對於一個超級女明星而言,黑眼圈這種事情,絕對是無法忍受的,葉沉魚起床很早,足足忙碌了兩個小時,又是熱敷,又是做麵膜,最後還化了妝,才將黑眼圈遮蓋住。

如此勞心勞力,讓葉沉魚很是鬱悶,又是有些怨恨秦陽的不老實,但她同時也是疑惑秦陽昨晚的那個電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畢竟秦陽要是真的有所行動也就算了,偏偏把話撂在那裏,卻是什麽也不做,將她撩撥的欲死欲活,實在是太過可恨。

當然,如若秦陽昨晚當真摸了上去,葉沉魚估計心裏會更加的難受了。

總之葉沉魚的心思萬分複雜,她帶著這種複雜的心思,都沒跟玉姐一起吃早餐,而是過來找秦陽。

葉沉魚很想看看秦陽昨晚到底做了些什麽,當然,借口她都想好了,如果秦陽問她為什麽過來的話,她就說叫他一起去吃早餐的。

秦陽沒問,葉沉魚也不會說,她一個女人大清早的來到男人的房間內,雖說清清白白,但終究身份敏感,一不小心被外人看到了指不定鬧出什麽緋聞,隨便看了看,她就要轉身離開,一眼過去,葉沉魚就看到了被丟在地上的一樣東西。

那是一件紫色胸罩。

還是一件尺寸大的誇張的胸罩。

葉沉魚的胸也算是很大了,但是和那件胸罩比較起來,還是有些大巫見小巫的意思。

這讓葉沉魚很是難以想象,一個女人的那個地方,到底要多麽壯觀雄偉,才能支撐起一件這樣大尺寸的胸罩?

不說以前沒有見過,根本連想象都難以想象。

紅唇微咬,葉沉魚在心裏想,這就是秦陽昨晚沒有上去的緣故嗎?原來,他找了別的女人。

盡管葉沉魚並不願意秦陽上去騷擾她,但這樣的事實,不知為何,還是讓她有點難受,胸口沉甸甸的,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使得她難以呼吸。

秦陽正在洗手間漱口洗臉,嘩啦啦的水聲很是清晰,葉沉魚怔忪了一會,又是擔心自己因為昨晚睡眠不足而出現了幻覺,她側頭往洗手間看了看,見秦陽還要一會才能出來,就是上前兩步,將胸罩撿了起來。

手指觸摸著胸罩,感受著胸罩的質感,葉沉魚才真切的明知這不是錯覺,而是昨晚真的有女人來過了。

而且,這件胸罩的紐扣都弄歪了,不難想象昨晚的戰鬥是如何的激烈!

葉沉魚心裏暗歎了口氣,心思複雜難明,以她的性格,發現了這樣的事情,本應該第一時間離開才對,可是她並沒有離開,而是發起了呆。

秦陽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見著葉沉魚拿起一件胸罩在發呆的樣子,他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問道:“好端端的你脫胸罩幹嗎?勾引我啊。”

葉沉魚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本還心存僥幸秦陽或許會解釋解釋,卻沒想到秦陽一開口就是一句調皮話,立即氣不打一處就來,她氣呼呼的伸過手,說道:“你看清楚了,這到底是誰的胸罩。”

葉沉魚穿的很嚴實,無法看清楚是穿了胸罩還是沒穿,秦陽看兩眼,視線落在她手裏的胸罩上,臉色微微一變。

該死的,他想起來了,這件胸罩不是葉沉魚的,而是那個蝴蝶女人留下來的,並且,是他親手扯下來的。

昨晚蝴蝶女人離開之後,秦陽就躺在床上睡覺了,迷迷糊糊之間,忘記了還有胸罩這回事,他更是沒有想到葉沉魚會跑到他的房間裏來,幾種因素結合在一起,悲劇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秦陽有點想哭,胸罩被葉沉魚發現了,還被她抓在手裏,等於半個捉奸在床,這讓他怎麽解釋,就算是解釋了,葉沉魚也不會相信的,換做是誰,誰都不會信的。

秦陽哭喪著臉道:“你可不可以先將胸罩丟開,我再跟你解釋。”

被他這麽一提醒,葉沉魚也是覺得這樣有點不雅,她一個女人手裏拿著一件胸罩,實在是太能引人遐想,葉沉魚急忙將胸罩丟掉,氣呼呼的道:“不用解釋了。”

“總是要解釋了,這事是個誤會。”秦陽歎息道。

“你以為我會信?”葉沉魚斜睨他一眼,一副你別想把我當傻子的模樣。

秦陽苦笑:“真是誤會,如果你願意聽,我可以向你解釋的。”

葉沉魚的心頭莫名煩躁,心神極度不寧,覺得無比的悲哀。

都這樣子了,他居然還想著要解釋?

真當她是傻子嗎?

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昨晚在這個房間,在那張床上發生了什麽事吧?

葉沉魚一秒都不想多呆,抬腿往門口走去,秦陽抓住她的手臂,輕聲道:“真的是個誤會,你不要這樣子行不行?”

“那你要我如何?”葉沉魚微有些失態,音調無形中拔高了許多。

“總要給我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對不對?”秦陽說道。

葉沉魚嘴角浮現起一抹冷笑,用力甩開他的手,臉上帶著一抹嫌惡之意,“什麽都不用說了,你願意做什麽事情都是你的自由,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根本就不歸我管,也不需要向我解釋!”

丟下這話,葉沉魚大步出了門。

秦陽無奈苦笑,這到底是個什麽事啊,要是真的偷腥了也就算了,明明是沒有得手啊,這也太晦氣了。

秦陽想著要衝出去追上葉沉魚,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以葉沉魚的驕傲,又豈會稀罕他的解釋?何必去自討沒趣?

秦陽彎腰將胸罩撿起來,看了看,想著葉沉魚之前的神態,好似應該是吃醋了,但生氣的成分更大,一時間讓秦陽有點摸不準葉沉魚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對女人的胸罩並無獨特的癖好,看過之後隨手丟進垃圾簍裏,而後又是無語的歎了口氣,這次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