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的沃爾沃行駛在車流之中,一路朝著亂魔人酒吧方向行駛而去。
入夜後的藍海街頭,萬家燈火,燈紅酒綠,隨著放下的車窗玻璃,微涼的風緩緩吹入,卻還是吹不散心頭那股慢慢升騰而起的燥熱之氣。
上一次朱若砂叫人去藍海大學送車子給秦陽,引發肖峰幾人極大的好奇,在得知送車的女人是朱若砂之後,經由任強的渲染,更是激發了幾人的獵奇心理,早就想去亂魔人酒吧坐坐。
趁著周末,一群人都有時間,於是決定一起去喝喝酒,看看美女什麽的。
“老大,我到現在還是不太明白,你怎麽會認識朱若砂的?”任強是藍海本地人,家裏也有點關係,對一些門門道道稍有了解。
“因為我長的帥。”秦陽笑道。
“所以你被朱若砂包養了?”後排座位上的肖峰湊過腦袋,曖昧的說道。
“滾粗!”秦陽怒了。
幾個家夥不給麵子的賤笑。
入夜後的藍海,有著截然不同於白日裏的妖嬈嫵媚,混合著淡淡的酒精和情~欲氣息,連空氣中,都似乎飄散著一股荷爾蒙的味道。
車子在亂魔人酒吧門口停下之後,這種味道就更明顯了,肖峰幾人也更是興奮。
對於初入大學的他們而言,酒吧這種地方無疑離他們的生活圈子還有點遠,此時站在酒吧門口,聽著裏麵傳來的嘈雜聲,聞著那淡淡的酒精之氣,就連老實本分的王康都被感染了。
亂魔人酒吧內一如既往的群魔亂舞,舞池內擁擠著的男男女女盡情的發泄著多餘的精力,纖細的腰誇張的臀高聳的峰,交織成一幅香豔糜爛的畫麵,一入內,肖峰幾人就被勾的要死要活。
秦陽笑罵一句沒出息,找了張桌子,要上酒水和吃食,肖峰幾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四下打望,流露出各種羨慕的眼神。
“老大,你真是太不應該了,這麽好的地方居然也不早點帶我們來。”錢綱一副很是不平的模樣,嗡嗡說道。
王康前陣子被邱月然的事情打擊的要死要活,到這裏也是恢複了幾分精氣神,隻是他終究是老實本分的人,悶騷歸悶騷,不敢表露的太明顯。
反倒是任強和肖峰肆無忌憚,二人裝模作樣了一會,一起朝舞池奔去。
錢綱見著他們兩個那**的樣子,先是惡狠狠的鄙視了一陣,而後拉著王康一起奔去,又被秦陽鄙視的體無完膚。
“怎麽,居然也不過去玩玩?”朱若砂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在秦陽的對麵坐下,笑吟吟的打趣道。
她照舊是一身黑色的皮衣,酒吧內的空調溫度足夠的高,毫不吝嗇的露出一雙修長白嫩的大長腿,坐下之後胸部誇張的擱在桌麵上,眼中含著媚色,瞧著秦陽笑,看得秦陽眼中噴火。
秦陽自然知道將這個女人剝光之後那一身粉~肉是如何的迷人,有些費勁的轉移視線,微笑道:“難道我在你眼裏是那樣的人?”
朱若砂撇嘴道:“反正也算不得什麽好人,說起來我還真不習慣你道貌岸然的樣子。”
秦陽笑的開懷:“非得讓我流露出流氓本色你才開心?”
朱若砂拋個媚眼,嫣然輕笑:“那你還是繼續端著吧,這樣子我更喜歡。”
秦陽脫掉鞋子,伸過腳去輕輕的勾著她的小腿,沿著小腿圓潤的線條一路往上,纏繞著大腿,感受著那一抹驚人的滑膩,笑眯眯的說道:“端著有端著的好處,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所以我就是那條自願被你釣起來的魚?隻是用腳可是釣不起來魚的。”朱若砂不閃不避,配合著他纏繞過來的腳,輕輕的扭動著身子,眼神中的媚色愈發的濃鬱了些,嘴裏一聲一聲淺淺的嚶嚀,銷~魂蝕骨。
秦陽暗罵一句妖精,笑著問道:“那用什麽才能釣起來?”
朱若砂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淺淺笑著,模樣嬌媚,這一動一笑之間,不知道讓旁邊多少虎視眈眈的男人失魂落魄。
秦陽被她笑的欲~火橫生,等不及要她這個答案,立即道:“去你休息的地方。”
朱若砂於是笑的更厲害了些,說道:“果然還是端不住了吧。”
秦陽摸著鼻子苦笑,這女人真是太厲害了,對男人的心理變化了如指掌,但凡是男人在她麵前想著些什麽,根本就瞞不過她。
就在這時,忽聽一個聲音說道:“這位美女一看就氣度不凡,媚骨內藏,天生的富貴之命,好命,好命啊。”
一個滿身酒氣的黑臉道士眼神直勾勾的打量著朱若砂,拿手摸了摸短短的黑胡渣,搖頭晃腦的說道。
秦陽正被朱若砂勾的不上不下的,中途被這個老道士打斷,不由有些火氣,怒道:“哪裏來的潑皮道士,趕緊走開點。”
黑臉道士好似沒聽到他的話一般,照舊看著朱若砂,又是有些可惜的說道:“不過這命雖好,近來卻是會遭遇些小的波折,若想逢凶化吉,還是讓老道給你好好看看才行,不如一起喝杯酒如何?”
朱若砂顯然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一幕,微微一怔,蹙眉說道:“你還是趕緊走吧,我男人脾氣可是不太好。”
“啊,你有男人了?”黑臉道士好一陣失望,連聲歎了好幾口氣,才不情不願的轉過頭來看著秦陽,說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你怎麽就有男朋友了呢?好一朵獻花插在了狗屎上。”
秦陽聽這話有些熟悉,想了好一會才記起這正是當日肖峰對譚凱的評價,不由有些怒:“哪裏來的潑皮道士,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巴。”
黑臉道士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的嘴巴就在這裏,你要撕便撕。”
秦陽聽的好笑,又是說道:“像你這種潑皮無賴,我撕了也就撕了。”
黑臉道士說道:“但是即便你要撕我的嘴,我還是要說。”
秦陽心說你泡妞都泡到我頭上來了,撕你的嘴巴還是小事,不把你打悶棍沉江已經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哪裏知道,那黑臉道士忽然臉色一變,眼睛死死的看著他,嘴唇劇烈的蠕動著,好半響才失聲道:“你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你才有問題,你全家都有問題。”秦陽開口就罵。
大老遠跑過來,卻被一個神棍說有問題,是個人都有脾氣。
黑臉道士懵了一會,堅持道:“你真有問題,你不是人。”
“難道我是鬼不成?”秦陽被氣的笑了。
黑臉道士很認真的搖頭:“你也不是鬼,但是你絕對不是人。”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秦陽怒不可遏,正要一巴掌將這道士打的清醒點,哪裏知道他的手才剛抬起來,這道士的瞳孔,驀然收縮的更加厲害。
好似真的見了鬼一般的,黑臉道士拔腿就跑。
黑臉道士喝了不少酒,跑起來踉踉蹌蹌的,一不小心撞翻了幾張桌子,惹的天怒人怨,黑臉道士倒是沒脾氣,不停的鞠躬道歉,滿臉惶恐不安,一段不長的路,因為這些麻煩事,走了好幾分鍾才跑出去。
秦陽盯著黑臉道士的背影,想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不由走神。
朱若砂也覺得不對,這黑臉道士這段時間常來亂魔人,據說看相算命之術不錯,因此還有了好些個娘子軍團,卻是沒想到居然會對秦陽說出這些話來。
她張了張嘴,要說幾句話,最終卻是說道:“那潑皮道士倒挺有趣的。”
亂魔人這種地方從來不缺名門貴公子,但真正有趣的人委實不多,至少秦陽來過幾次了都沒遇見過。
朱若砂說他有趣,這不免讓秦陽多看了她一眼。
“這話是個什麽意思?”秦陽鬱悶的道。
“那個算命道士,算的還挺準的,剛才有幾個侍應生都去試過。”朱若砂說道。
“所以你信?”秦陽很奇怪。
“倒也沒什麽信還是不信的,我剛才無聊讓人幫我過去算了一下,倒也還算準確!”朱若砂並未表明自己的立場。
秦陽看她如此,納悶的說道:“莫非你也覺得我不是人?”
朱若砂怔了一下,咯咯笑道:“有的時候的確挺不是人的。”
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卻透著一股子的曖昧味道,秦陽立時便是不想做人了。
這時肖峰幾人聞訊跑了過來,任強疑惑的問道:“老大,剛剛怎麽了?”
“沒什麽,你們玩你們的,不用管我。”秦陽笑道,對於那潑皮道士的一番胡說八道,他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任強正要說好,一眼看到坐在秦陽對麵的朱若砂,立時也像是見了鬼,又像是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張臉瞬間漲的通紅,好一會才費勁的說道:“朱小姐。”
肖峰三人更是不堪,看朱若砂的時候眼珠子幾乎都沒能瞪出來,一個個喘著粗氣,羞澀的好似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的處男,然後,一起彎腰鞠躬:“嫂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