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給你這個機會
見林源有些心領神會的樣子，皮皮魯有些得意的一笑，拉著林源到一邊的桌旁坐下，在林源有些驚訝的目光中從桌上的盤子中拿起兩個師娘才擺上的甜麵包，並且遞給了林源一個。
“師傅這……”林源有些不知所措。這樣的一個麵包，外麵要10銅幣一個。而以林源對皮皮魯的了解，他還沒大方到隨手就請自己這樣一個小工吃東西的地步。
“年輕人，多吃些才有力氣幹活。”皮皮魯不在意的笑道。
林源遲疑片刻後，沒再多想，咬下一小口輕輕咀嚼著。享受起這對自己來說難得的奢侈品。
“小源啊，今天你問這個問題，應該是有一定目的的吧？”隨意吃了幾口，皮皮魯端起一旁的牛奶喝了一口，看似隨意的問道。
“目的？”林源疑惑的看向了皮皮魯。
對方微微一笑：“那我換個問法，你現在有沒有信心雕刻出一張完整的卷軸？”
聽著這樣的問話，林源多少知道了皮皮魯請他吃麵包的原因，思索一番後出聲到：“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有沒有那能力，不過如果師傅能給我個機會的話，我應該不會讓你失望。”
皮皮魯微微一愣，猶豫一下後出聲到：“你想要什麽樣的機會？”
“據我所知，師傅購買一張空白卷軸的價格是5銀幣，如果我能用五個銀幣做抵押，師傅能不能給我兩張空白卷軸試試？”林源直言到。
“這……你真有這信心？”皮皮魯眉毛一跳，狐疑的打量起林源來，自己不過試探一下，難道這小子真的已經掌握了卷軸雕刻這門工藝，要知道就算店裏那兩個很有經驗的雕刻師，也不敢保證用兩張空白卷軸就能一定能雕刻出合格的卷軸。
“有！”林源感覺皮皮魯似乎對自己的要求有些意動，目光堅定到。
盯著林源看了半響，皮皮魯忽然一笑：“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晚上下班後找我拿卷軸。”
“謝謝師傅！”沒想到對方答應的這麽爽快，林源驚喜的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激動的道謝到。
“機會可就這一次，能不能把握就看你了。”皮皮魯點頭笑道。
“師傅放心，如果能成功，我以後一定盡全力幫師傅多掙錢。”林源當然知道皮皮魯的最終用意，拍著胸口到。
“那就好。”不知怎麽的，聽著林源的話語皮皮魯心中升起一種感覺，就算對方這次失敗了，也值得自己好生栽培一下。
兩師徒的對話到此結束，在征得皮皮魯的同意後，林源將隻吃了一小口的甜麵包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然後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不過這一天，林源並沒有因為早上的事情而分心，反而更加認真的繪圖，仔細研究著那些平時雕刻中沒顧及到的斷層部位該怎麽才能完整的銜接起來。
“這是你今天畫的？”夜幕降臨，林源所在的工作間裏傳來一聲驚訝的低呼。
此時早已過了下班時間，林源所在的工作室跟昨天一樣隻剩下兩個人，皮皮魯一會看看手裏墨跡未幹的魔法圖案，一會看看林源，眼中滿是震驚。
說起來，林源今天也很驚訝，他隻知道整整一天，他幾乎完全將心思融入到了繪圖之中，甚至連那些同伴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畫完最後一筆回過神來，皮皮魯已經站在了他旁邊，而麵前的圖紙上，卻出現了一副完整的圖畫，要不是桌上隻有這一幅圖，林源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隻用了一天時間就能完成自己平時三天才能完成的量，甚至這次的質量比起以前的作品來，居然還要好的多，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而皮皮魯這個曾經有過無數雕刻經曆的資深雕刻師看著這幅圖上細膩清爽的線條時，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幅圖就算給一個菜鳥雕刻師隻要不是太分心也一定能雕刻出一張合格卷軸出來。
一般小工畫出來的圖畫，由於圖的比例問題，每一根線條往往都需要反複摸索很多次才能最終完成，而且粗細不一，這樣一來，或多或少就會影響雕刻時的準確性。
而雕刻，又不像畫圖樣可以反複修改，一刀下錯，整張卷軸就會報廢。
可是林源這幅，完全可以杜絕畫錯的可能性，可以想象，如果他每次都能畫出這種圖的話，那自己這個卷軸加工作坊的廢品卷軸出產率，將會下降到一個驚人的數字。而最難能可貴的是，林源畫這幅圖隻用了一天時間，這是什麽概念？以皮皮魯的了解，兩天一幅畫已經是整個南開城最高水平的畫工才能做到的時，昨天叫林源將作圖時間縮減到兩天時隻不過想要激勵一下他，沒想到這小家夥真的做到了，而且不僅做到，完美程度還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你是不是以前就在畫這幅？”驚訝半天後發現林源在思索著什麽，皮皮魯再次發問到。
“這張白紙是師傅你早上才給我的，難道你忘了？”林源搖頭到。
“那怎麽可能，你昨天不是還需要三天才能畫好嗎？”皮皮魯皺眉到。
林源想了想，緩緩到：“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我今天畫圖時一直思索著雕刻時每個部位的大小以及怎樣連接，不知不覺就畫了出來，隻有一點可以肯定，雖然畫的慢，但是每一根線條，都是一筆完成。”
這樣的解釋讓皮皮魯微微一愣，隨即臉上爆發出一絲喜色，因為瞬間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可能性。
這道理，就像讓一個雕刻師來畫圖，憑著對於魔法圖案更深一層次的了解，他們也能畫出跟林源差不多的畫，但是有哪個雕刻師會放著更掙錢的雕刻工作不做跑來畫圖？
如果照這個說法，那林源豈不是真的已經有了雕刻師那種全局觀？
想到這，皮皮魯臉上笑容更甚，朗笑著在林源肩膀上一拍：“走，跟我拿卷軸去。”
兩人來到店中，皮皮魯打開水晶櫃給林源取卷軸，可是取到一半，好像想起了什麽，又伸了一次手。
到三張卷軸放到林源手中的時候，小夥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驚喜又疑惑的看向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