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妙語一下就呆不住了。
“陛下，您，您聽說說，陛下，陛……”
“哼——”
趙秦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楊妙語看著皇上離去的背影，雙目茫然，心中卻波濤洶湧。
她進宮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皇上對自己這副模樣。
楊妙語下意識感覺天塌了，要出大事情。
“娘娘，娘娘，地上涼，您懷有身孕，快起來吧。”一旁的丫鬟看著楊妙語蹲在地上，趕緊上去攙扶。
“完了，完了……”
楊妙語口中喃喃自語，臉色慘敗，雙眸暗淡。
楊妙語的心中仿佛被巨石壓住，透不過氣來。
皇上的那一聲冷哼，簡短卻如利劍般穿透了她的心房，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與絕望。
她試圖從皇上的冷淡與決絕中尋找一絲絲往日的溫情，卻發現那些記憶如同鏡花水月，一觸即碎。
“娘娘，奴婢扶您起來，您腹中還有胎兒別著涼了。”
那丫鬟見楊妙語遲遲不起來，便上前直接攙扶。
“是呀，我還有孩子，本宮的孩子，哈哈哈哈哈，本宮還有孩子呢。孩子……”
她喃喃自語，眼神逐漸恢複了光彩，臉上不斷苦笑著，看起來有幾分駭人。
就算皇上知道了什麽又如何！
仗著肚中的胎兒，他也不能拿自己怎麽樣。
楊貴妃臉上憂傷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
方府。
方木舟去靜雅閣中找方兮兮玩，順帶學習道法。
一推開門就看到，方兮兮坐在禪墊中，手中拿著一個壇子，閉目凝神，口中不知念著什麽咒語。
方木舟輕手輕腳地走進靜雅閣，生怕打擾到正在專心修行的妹妹方兮兮。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與窗外偶爾透進的陽光交織成一幅寧靜的畫麵。
方木舟找了個茶桌旁坐了下來。
靜靜得看著祖奶奶做法。
片刻後，方兮兮緩緩睜開眼睛，輕手輕腳將手中得壇子放在了桌子上。
隨即又拿起三柱香對著端妃得畫像上了幾炷香。
方木舟上前，眼中滿是好奇問道：“祖奶奶這是幹嘛呀。”
方兮兮將壇子遞給方木舟緩緩說道：“這個拿到院子中埋起來。”
方木舟接過壇子，心中更加好奇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壇子，生怕有任何閃失，同時目光也緊隨著方兮兮的動作，想要了解更多關於她剛剛所做的一切。
“這是我用道法做得蠱！”方兮兮走向茶桌倒了一杯茶說道。
聽到蠱，方木舟有些驚訝。
這題他熟悉，以前聽方兮兮講過。
沒想到祖奶奶也會做這種損人得東西。
方兮兮仿佛能夠洞悉人心一般，放下茶杯說道：“這可不是上次給你說的那個蠱，這是我引用端妃得怨念做的蠱。”
“怨念蠱？”
方兮兮點點頭又說道：“這樣方便日後將端妃的冤魂超度。”
“不過，端妃的怨念太重，卻怨怒聚集一處以後，可以獲得相對的自由。”
聽聞，方木舟心頭一愣。
好像再聽天書一般，臉上更是好奇。
“什麽自由呀，那豈不是很危險？”
方兮兮見方木舟好奇的樣子微微一笑，本來她是不願意去跟凡人講這些道法知識的，但礙於方木舟的好奇心重，對道法有些興趣。
方兮兮便耐心解釋道：“當然不會，最多也就讓人意識受到影響，不能給人帶來實質性的傷害。”
“況且，況且我已經叮囑了端妃，讓她切不可擾亂人間。”
聽後，方木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拿著壇子走出了門。
“祖奶奶，你確定埋在院子裏嘛？”
方木舟探著頭又看了一眼方兮兮說道。
方兮兮點點頭，手中不知道在整理著什麽。
埋在院中的原因是因為院子裏靈氣匯集，很適合養蠱，消散端妃的怨念。
方木舟找來一個鏟子，掃視了一遍院子，最終目光落在了一處薔薇藤下。
在小小的院子裏挖呀挖呀挖。
挖了足足一尺深，講壇子埋了進去。
方木舟埋好壇子，再次走進靜雅閣。
看著方兮兮手中的靈符說道：“祖奶奶，能不能送我一張符呀。”
方兮兮的符，眾所周知，那是可以驅邪報平安的好東西呀，可遇不可求。
趁著端午假期，方兮兮畫了好幾十張，可謂是高強度產出。
方木舟的雙眸閃著光芒說道。
方兮兮見狀眼睛裏閃過一抹狡黠繼而說道：“可以呀，不過這個數！”
方兮兮伸出手指比了一個二。
方木舟輕車熟路說道：“二十兩？行，二十兩就二十兩，我買一張。”
沒想到祖奶奶這麽貪財，還是個小財奴嘞。
雖然方木舟很不想出，但是方兮兮的符是真是很香呀。
忍痛割愛，方木舟正想著掏錢的時候，方兮兮搖搖頭重新比了個二的手勢緩緩說道：“是二百兩！”
“什麽，二，二百兩！”
方木舟瞳孔大張，臉上很是不可思議。
簡直是奸商呀，一張符賣二百兩。
方兮兮看著方木舟那驚愕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慢悠悠地說道：“怎麽，嫌貴了？我這符可是蘊含了深厚的道法力量，不僅能驅邪避凶，還能保你平安順遂。二百兩，絕對值了！”
“算了，不賣了！哼。”方兮兮冷哼一聲，故意將手中的黃符快速收了起來。
方木舟見狀，原本猶豫的神色見符文收了起來後瞬間急了。
“不行，不行，我買，我買還不行嘛。”
方兮兮見方木舟焦急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微微上揚，故意放緩了語氣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符！”
方木舟一聽這話，連忙從懷裏掏出銀兩，數也不數就直接遞給了方兮兮，生怕她反悔似的。
他一邊遞錢，一邊焦急地說道：“給，給，這是二百兩，快把符給我！”
方兮兮接過銀兩，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滿意的光芒。
她故意賣了個關子，慢悠悠地從袖中取出那張黃符，輕輕放在方木舟伸出的手掌上。
“拿好了，這可是你的護身符。丟了可不退不換。”方兮兮囑咐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