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刺死

喬恩拉聽了一半天,發現沒有異樣,這時他才轉身向另一邊移過去,從警戒線上來看,對方算是一個頂級狙擊手的入門者,這些與環境融為一體的警戒線居然能騙過他,那麽證明咆哮者死得不冤,能死在高手的手上,也是對亡者的一種尊重。

看著喬恩拉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草叢之的時候,鍾傑輕輕深呼吸一下,剛才的那種壓力太大了。

“知道那是一塊狙擊手的寶地的話,對方也不會放棄的,一般的人會覺得,那裏沒有人的話,隻管小心的向前運動就行了。但是對於高手來說,他們知道,隻要對方不是一個傻子,在那樣最好的地方一定會放著令人驚奇的“禮物”在那裏。那麽他們需要做的是什麽呢?是等待,是觀察,然後找到另一路上去。所以,你以為他離開了,其實他是在找一條路到你的背後。隻有狙擊手才會深刻地明白,什麽叫生命可貴,生命亦如草,所以他們會好好地珍惜自已的生命的。這時,較量才真正的開始。”

看到喬恩拉的離開,鍾傑的耳邊響起了袁沐的話,他說得太對了。這時他也開始動起來了,身子無聲無息地站了起來後,然後向另一邊走去,在那裏放著一挺機槍,他要布置一個大坑,讓對方往下跳。

喬恩拉繞過一條路就到了山的後麵,他觀察了一下,他有一種預感,對手就在山坡的那一邊,或者他上去的時候就會遇到他。他把他手的的那把SVD吻了吻後,把它放在後背,然後掏出手槍,林子中的樹木很多,SVD的長度並不利於他的行動。

鍾傑運動到山坡另一頭,他看到了對方的蹤影,但是林子這中的樹木太多了,那人不一會兒居然消失在他視線之中,過了五分鍾還沒有出現,他一下子就意識到,自已把人給跟丟了。

叭!叭!叭!

M92的子彈不停的射向毒箭,但讓人揪心的是,這家夥的身形居然一個在空中亂舞的蒼蠅一樣,還比軍事雜技還好看,而且那速度也讓人絕望,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鋼針也一根根地飛向我,有幾根差兒也插到我。

不到一分鍾,我居然把六個彈匣都打光了,這時我狠狠地把手中的槍向他扔了過去,他的頭一偏,躲了過去,然後嘴唇露出一個彎彎的弧度,看起來他心情很好,因為我沒有子彈了。

我看到他扔了一個東西過來,我馬上身子向一邊倒過,在地上滾了幾下。

轟!

那東西在地上爆了,與炸彈不一樣的是,那東西沒有什麽爆炸的碎片,而是白色的煙霧,那煙霧擴張地範圍很廣,很快就把我給罩在其中了,我一下子意識到不妙,那玩意兒一定不是活血絡經,有益健康的玩意兒。雖然我用一個豬拱地的姿勢把鼻子放在潮濕的泥土之中,但還是一些氣霧鑽到我的鼻子之中,然有點暈暈的感覺產生了。

操,不是迷藥就是神經毒氣。看來老子陰溝裏翻船了。

毒箭並不擔心有人會大這麻氣中跑掉,這是他們家鄉的一種樹的樹根之中提取出的一種麻氣,隻要人吸入一點兒,就會昏迷過去,更可怕是這玩意兒可無視於防毒麵具的存在,但唯一的缺陷就是這玩意兒遇到空氣了消失得快。

白煙過後他看到地方躺了一個人,那人一動也不也動的躺在那裏,之前那看到他的扔出一個東西後,馬上下意識地做一個規避動作,無可否認的是地,如果他扔的是一處炸彈的話,還真炸不到人家,但是對於在空氣中麻氣要傳播得快與完全一點。

看到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對手,毒箭充滿了無盡的感想,現在算是又把一個對手打倒在地上了,而且每一次來說,這一招總是百試不爽,不知有多少人就倒在他的這一招上。

毒箭拔出一把開山刀,然後慢慢地走向那隻已經昏過去的獵物,他甚至能聽到他在地上均勻的呼吸聲,他舉起開山刀,大有一副劊子手的操行,然後用力向地上那人的脖了上砍去。

在那電光瞬間,他的眼神一下子異樣起來,當他砍下去的那一瞬間,地上那人和身子一動,他選擇的時機太對了,當刀用力向下的時候,毒箭的姿勢已無可挽回的更變。毒箭心中不由地暗叫了一聲糟了。

這時,他感到一個重物狠狠地打在他的頭頂上,然後什麽東西當下破碎了一樣。

我在地上滾了幾下後才站了起來,右手中拿的一塊尖石上沾了血跡。而毒箭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他開始有些昏蕩的感覺。他想站起來,但是頭部卻有一種鑽心的痛楚,就是整個腦子在一點一點被掏空的感覺,那也是一種生命在慢慢流逝的感覺。

“你一定想知道為什麽我中了麻氣沒有昏迷吧?”我問道。

現在,毒箭的頭部流滿了鮮血,眼中的光彩開始在一點一點的暗淡。

“因為這個。”我指了指我衣領上的一個像扣子一樣的東西,用英語說道:“在訓練我的那個地方,我們每個人會在衣領上別一個像紐扣一樣解毒片,這種解毒最大的好處在於,隻有它與人的口水混合在一起的時,它才會發生藥效,別的水與空氣都不會讓它揮發。當我被你的麻氣擊中的時候,我就吞了下它。”

毒箭露出了一種恍然大悟的眼色,他輸得不冤,對於叢林生活的人來說,誰沒有一兩招保命的絕招呢。他也有他的絕招,但在沒有使用的情況下,自已就快要離去了,雖然心裏縱有千千不甘,但是作為一個在生死之間徘徊過多少次的人來說,對於今天這樣的結局他早已意料到。

雖然是死,但對於他來說,在他的眼神中卻沒有任何一絲絲的不甘,而是一種柔和與開心的表情,對於他來說,他早已是一個真主的合格悍衛者。死對於他來說,那是代表在另一個世界的重生與安祥。

他笑了笑,然後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一個筒狀物,然後狠狠地捏了一下,一隻刺耳的響箭一下子飛向天空,然後在空中爆出一股鮮豔的紅色粉物,那鮮紅的粉未在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到。

意識到他的報信後,我馬上向另一邊走去。

喬恩拉聽到那一聲刺耳的長嘯聲,他的心裏一緊,他知道毒箭死了。先是咆哮者,再是毒箭,他突然之間對對手沒有完全的信心了。想到這兒,他馬上不再去想剛才發生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他現在要做的是好好的活著,耐心的等待著。

即是死,也曾努力過,用盡自已最大的力量努力過,這便足矣。

啾啾啾。

喬恩拉聽到一陣嘲雜聲,他看到一隻猴子在樹上晃來晃去,他馬上就想到,曾經毒箭對他說過,猴子是對方的眼線,雖然他曾並不真正以為,但是現在他開始相信了,他依舊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但他的眼神卻一直盯著那隻猴子,隻要有足夠的耐心,那麽他一定能找到那個狙擊手。

那隻猴子在林子裏上跳下竄折騰了差不多十多分鍾,終於一無所獲,便向一處灌木叢中躥去。喬恩拉把手指放在扳機上,他等待的目標終於就要出現了。

那猴子落到那灌木叢中後,那裏就動了起來,但是在瞄準鏡中並不能看清什麽。猴子在那裏活動了一下後,便又跳上樹離去了,這時他看到灌木叢中有一支槍管慢慢地伸了出來,他基至能看清楚對方的帽簷。但是現在自已的方位並不能讓達到一擊擊命的效果。對方處在一個穀形的位置,兩邊都是被土地擋著,隻有在正麵才能達到一擊擊中的機會。

他靜靜地移動自已的位置,不敢做太大的動靜,那感覺就是一個老獵人盯著一隻警覺的野兔一樣,生怕一聲輕微的響動會讓對方跑掉一樣。

他移到目標的正麵了,然後慢慢的伸出槍管,在樹葉上一隊大螞蟻正在搬家,那隊螞蟻絲毫不覺有何不妥地有順序經過那個綠色有些光滑的東西。

在瞄準鏡之中,他的到的一個穿著吉利衣的人趴在那裏,然後槍口對著前方,在瞄準鏡上還沾上幾片擋著鏡片的光線的樹葉。

他甚至能看到對方因為呼吸而發出輕微的體動,他把槍口對準對方的瞄準鏡,因為在瞄準鏡後麵的就是眼睛。

叭!

槍聲在叢林中顯得異常清碎,子彈一下子打中了瞄準鏡,然後他到那吉利服下身子狠狠地頓了一下了。但是突然之間那那吉利服一下子爆開了,這時他看到的是噴著火焰的機槍槍口中。

噠噠噠。

子彈正對著他射了過來,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移動身子的時候,就已經有好幾顆子彈打進他的身子。

再也不用站起來了,他想。

他麻的,這一開始就是一個陷井,一個為自已精心設計的陷井,如是這樣,自已也算是服了,在這麽多次的戰鬥之中,有很多人也死在自已的陷井之中,對於狙擊手偽裝,他自認為自已算是一流的大師了,沒有想到自已今天居然還是栽了。如果他熟悉中國的話,那麽他一定知道一句話叫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