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土夫克山穀(下)

遠程看著天邊的一塊兒暗灰色的雲彩,風吹過他的手指,他感到有一絲絲刺骨的寒意,在山下的那幫恐分們,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每個人在幹些什麽。

“啊嗚!”

王東慘叫一聲,然後他感到有一種虛脫的感覺,在一邊的坦克馬上撿起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遺骨馬上放到他的嘴裏,王東感到有什麽東西在嘴邊的時,他一下子用力咬了上去。而在一邊進行戰地手術的機動,小心翼翼把手術鉗向大腿肉的一邊拔了拔,這時他感到有什麽東西頂住了手術鉗,而這時王東的眉頭痛苦的皺了皺。他意識到找到了彈頭了。然後他用眼神示意王東挺住。

當彈頭被取出來的時候,王東好像覺得自已經曆了一回“地獄周”訓練一樣,他的身上被冷汗打濕了,有一種很冷的感覺從身子內部散到全身。機動打開一小瓶淡紅色的**,然後倒入一個塑料袋中,然後放在一個加熱片中揉了揉。過了兩分鍾後他再取出來,一小瓶的加熱營養劑就成了。王東把那玩意兒喝到口中,感覺到一股腥味兒湧上鼻子,如果不是因為小命的原因的話,打死他也不會喝下去。

“有情況。”坦克叫道。

正在休息的遠程馬上跳了起來,然後運動到防線,他看到山下有人開始在那裏架炮了。那是十門六十毫米,炮口一字排開對準山頭,他們根本不怕對方有狙擊手之類的角色,如果有狙擊手的話,那麽他們早就知道了。遠程算了算了距離,距離大約有二千米左右,如果有狙擊手,除非是趙小良或者袁沐,否則在T5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在這樣遠的距離搞定他們。

“散開!”遠程說道,然後自已躲在一塊大石頭的後麵。60迫擊炮炮彈的殺傷半徑大約為十七米左右,這個山頭最多二十發炮彈就可以把山頭給給炸平一次了。

眾人剛躲開的時候,第一波炮彈就落下來了,沒有經曆過炮炸的人是不會明白那滋味,如果不明白的話,你在鞭炮店裏買五六顆震天雷綁在一起,然後一起點燃,讓他們在同一時間炸響,而你就在五米之內不要動,看看那是什麽樣的感覺,而且那幾顆震天雷的衝擊波是遠遠不能與一發炮彈的衝擊波相比。假是這樣的震天雷有十幾彈不停地在你的身邊炸響呢?在二戰的時候,許多人並不是死在炮彈的彈片之中的,而是活活的被震死的,在炮襲的時候並不是像國產電視劇那樣一發炮彈在不遠的地方給炸了,周邊的人還能在那裏活蹦亂跳的跑來跑去,戰壕雖然可以有效的防止炮彈的彈片,但在狹隘的戰壕中衝擊波可以成倍地被放大,這就意味著,你可以被能震得失聰。在許多時候,國外的一些電影在這方麵的鏡頭就真實多了,當一發炮彈下來的時候,在不遠處的人會被震飛的,同時泥土碎石滿天飛。然後旁邊的人一定會是暈頭暈腦的樣子,有的甚至幹脆就聽不到。這就為什麽大多數上過戰場的老兵耳朵不太好使的原因。

如果一定要說要怎樣能在炮火之中活下來的話,遇到如迫擊炮一類的曲線彈還好使一些,你起碼還可以聽一下炮彈從空中下落時呼嗖的聲音,如果遇到榴彈一類的高速彈的時候,那要看你與閻王的交情怎麽樣了。

第一輪炮擊過後,所有的人都像被強J了一遍一樣,趴在地上隻覺得暈暈的,最苦的並不是王東,因為他一個人占據了唯一的一個隻能容一人的小山洞,而別的人都想吐了,無奈胃裏麵好像也沒有什麽東西可吐的。

炮擊隻停了半分鍾後,第二輪炮彈又落下了,阿米拉貢生怕山上的不能成為碎肉一樣,總覺得把那山頭給削平才解氣。

阿拉米貢正要下令的時候,通訊員把一個接通的衛星電話交給他的手中。然後他用當地語說了幾句什麽,表情有些凝重起來。掛掉電話他的用狠狠的揮了一個斬的手勢。炮手們見到這個手勢後開始裝彈發射起來。

在咚咚的發射之中,阿米拉貢轉過身子笑著對格日桑說道:“你知道剛才我接到什麽消息麽?”

格日桑搖了搖頭。

“有一批中國特種兵想接這幫這家夥回去。但是,你們也會死定了。”阿米拉貢很肯定說道。想想從昨天到今天打了幾次敗仗來說,不說心裏有多屈氣了,這並不是他不夠英勇,也不是他的指揮多麽的愚蠢,要怪就要怪在這幫菜鳥的身子,這些剛到訓練營不到一個月的新兵們就有幸被中國特種部隊給盯上了,但在絕對的情報與準備之下他相信就憑這百多號的新兵蛋子一定能讓那些中國特種兵有來無回,但是他不是失算了中國特種後的能力,當有一支小隊逃出來的時候,這些根本沒有上過戰場上的新兵的戰鬥力就暴露出來了。最後他不得不呼叫自己真正的部下出來。

格日桑看到在他不遠的地方有二十多個頭戴黑色圍巾,留著大絡腮胡子的阿富汗男人,這是一些純正的宗教狂熱分子,他們就是赫赫有名的塔利班的精英,就連美軍見到他們都會頭痛的精英,在美英聯一次又一次的打擊還活著的塔利班精英,他們坐在那裏,不說一句話,但是那種若有若無的殺氣就能讓人不寒而顫。

阿米拉貢之前還擔心自己在這裏把動靜搞得這麽大,說不定美軍的轟炸機會隨時飛到自已的頭上,然後拉一大堆Zha彈,但是現在他放心了,他徹底的放心了,因為現在自己在這裏鬧在再歡,美國人也會睜隻眼閉隻睜的。這就是政治,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阿米拉貢看到山頂差不多削平了,這才讓新兵們向前衝,在那樣炮擊下還有人生還的話,那才叫怪事,新兵們沒什麽戰術動作,掩護梯隊也沒有,就那樣大搖大擺地向山頂衝去,在他們眼中那上麵現在估計除了轟炸後的碎石與塵土外,就什麽也沒有了。一時之內新兵有點埋怨那些炮兵了,之前轟得那麽狠,估計那些中國士兵連個骨頭渣兒也沒有了,這樣自己表現英武的機會都沒有了。想到這兒,新兵們的情緒一下子沒有了激Qing,好像登上山頂隻是為了完成一件沒有任何意義的任務一樣。

叭!

在離山頂還有三十米的時候一個心不在焉的新兵覺得脖子上好像被什麽東西給穿透過了,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脖了了,在他最後的印象是滿手的鮮血,然後一頭栽在地上。

當新兵還以為是哪個家夥不小心走火的時候,一陣集密的槍聲響起,這才意識到自已居然被埋伏了,而且對方就在麵前,有人在慌忙之中扣到扳機的時才發現忘了打開保險,但是他再也沒有機會打開保險了。

在這樣的距離之內恐分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很快在後麵的新兵丟下一大片自已人的屍體倉慌地逃下山去。

看到山上發生的一切,阿拉米貢的眼睛都綠了,山上的人的生存能力讓人不可思議,但更讓人生氣的是那些新兵們居然連個山頂都搞不定,他拿起手槍向幾下跑得最快就要到達自已身邊的人就是一槍。

槍聲響的地一瞬間,逃下來的人一下子都不敢動了。對於阿拉米貢的脾氣所有的人都是清楚的,他絕不會饒恕逃兵的。

“沒有人帶頭,就沒有人跟隨。第一個逃跑的人我一定會槍殺他的,那麽餘下的人就用自已的行動去血洗這恥辱吧。”阿拉米貢淡淡地說道。

他知道槍殺再多的人也最多隻是讓自己在別人的腦海中形成的一個無情的角色,而真正的戰鬥還是需要人的。現在他要這些活著的人繼續去戰鬥。

“如果他們離開這片土地,我們所有的人就等著自殺吧。”

那些逃下來的人聽到阿拉米貢前半句話時心裏算放下來了,起碼不會死了。但聽到他下半句話時,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場戰鬥已經觸及到他的自尊了,或者說已經讓上麵的人十分憤怒了。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晚上將無人入眠,誰也不知道誰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天啊,你是哪裏搞到這麽多的武器的?”

槍神看到我在林子裏找到兩個大號的綠色塑膠箱,打開箱子後裏麵全是Qiang支彈藥,有M16,AK47,AK74,AUG03等,甚至中國的95突與56式突擊步槍都有。甚至還有五個M72型的火箭筒,至於那些手雷就更不要說了。

“你是怎麽樣運到這裏的?”槍神還是不解地問道。

“我認識一個武器販子,他們有個外號叫做精準物流,客戶隻要交了錢,無論在什麽地方什麽時間他們都能準時送達,如果需要急件的話就得視情況加錢。”我說道。有時我在想,世間上像維克多.布特的這類的並不少,但是生意能做到他的這樣讓人放心的可真找不到幾個,雖然他有著俄國政府的背景,但是他的客戶都包括了CIA這樣的王牌機構。

“拿,給你。”我拿出一把英國製式的L96A1狙擊步槍遞給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