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自知是自己保護王妃不周,內心之火突然就起,得去把魏述大夫請來,於是腳底生風立馬就飛出了強去找魏述。
紅菱和迎夏麵麵相覷,雖然王爺並未責罵或是吩咐她們,也不敢隨意走動便在門前待著,等著王爺王妃需要她們時,好吩咐。
望著昏迷在**的孟雲初如同一隻紅燭,燭光在燈影搖曳,風一吹就快要被吹息,讓宋衡的心也被牽起搖晃起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咳咳--”孟雲初小臉慘白,在燭光之下更是讓宋衡擔心了起來。
“夫人,夫人,你是怎麽回事?剛聽小廝們說你突然就暈倒了。”宋衡擔心的詢問著孟雲初。
“我這幾日...總覺得身上有氣無力的,這些天去得了母妃恩準去宮裏見了太醫,說是並無異常我就拿了些藥回來了...”孟雲初有些有氣無力的回應著宋衡,伴著幾聲咳嗽讓人深感她的不適,宋衡不禁心煩了起來。
這些太醫都說沒什麽大礙,那怎又會暈倒呢?
全都是著庸醫罷了,還是得讓魏述來瞧瞧。
門外一陣腳風呼嘯而過,白嵐的身影出現到了門前,後麵還跟著一陣急促的小跑聲,耳尖的宋衡及時反應到。
“來者何人?”宋衡聲似冷泉之下的水冰涼刺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要打擾了孟雲初休息,自己定要叫他好看!
“王爺,我是白嵐。”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宋衡這才放下心來。
“不是讓你們下去了,怎還來打擾?”宋衡的聲音裏有些一絲絲慍色。
“是屬下無禮了,但是王爺我把魏述帶來了。”白嵐單膝跪在門前,宋衡不開門他不敢隨意起身,門兩旁的紅菱和迎夏也是不敢多嘴的。
“哦,你還有幾分心思。”宋衡聽到白嵐請來了魏述,手輕輕撫了兩下孟雲初的背,起身開了門。
“見過王爺。”魏述剛想跪下,宋衡已是快步上前扶起,怎能讓賢才和尊賢下跪呢!
宋衡是個愛才之人,也是,倘若不是愛才惜才之人怎能在這爭儲之路上走的越來越遠呢?
“王爺,快讓我上前去看一眼王妃。”魏述是醫者仁心,對於各種稀奇古怪的病症更是想要一探究竟,今兒聽白嵐說王妃好像是遇到了難得一見的病症,為了給以後編纂的醫術做個例子,這是個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啊!
所以,白嵐話音剛落下,他就隨著王府的路一路小跑過來了。
“魏大夫請。”宋衡立馬將魏述請進了屋子裏去,順便讓站在屋子門口兩旁的紅菱和迎夏也進了屋子。
“白嵐,外頭便交給你了。”宋衡向白嵐點點頭表示他做得很好,白嵐這才答應了起身又隱匿了起來。
孟雲初的臉色卻好像沒有像剛剛那般慘白了,順著燭光的紅又泛起了一絲血色,但是宋衡總覺得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對似的。
“王妃,您可有哪兒不舒服或者是疼痛感?”進了屋,紅菱和迎夏便看著宋衡和孟雲初的顏色挑著活兒開始幹了。
看見魏述還是站著說話,紅菱趕緊搬了兩條椅子來給魏述和宋衡坐下。
“魏大夫,我…先前一陣感覺還不是很好,最近總感覺是有氣無力的,但是你進來的時候好像又恢複了一點兒。”孟雲初可能是還尚是渾渾噩噩的狀態,無法很好的講述她的主觀情況,沒說幾句又是咳了起來。
“好好好,您先別說話了,我來替您把把脈。”魏述安撫了孟雲初,孟雲初才伸出了她的纖纖玉手,她白皙的皮膚如同從淤泥中出來的蓮藕一般。
魏述的眼裏隻有病症和醫書,並未想過眼前這個王妃的美麗,隻是匆匆瞥了一眼便替孟雲初把起脈來。
可以感受到孟雲初的身體好像隻是缺了點血氣,心跳呼吸體溫都還是維持在了正常的水平,與常人無異。
“王妃可曾去別的大夫哪兒看過?”魏述看了看**雙唇緊閉的孟雲初,轉頭問宋衡。
“去過,晌午剛去宮裏找太醫看了一眼,好像並無大礙,就拿了藥回來了。”宋衡如實回答到。
“可否把藥方拿來給在下看一眼?”魏述覺得太醫應該和自己診斷的差不多,但是以防萬一還是看看他們開的藥方比較妥當些。
“當然,當然,紅菱去把夫人今早入宮拿來的藥方給神醫看看。”宋衡向著一旁杵著的紅菱使了一個眼色吩咐道。
“是,王爺。”紅菱的手腳很快,麻溜的就把孟雲初的藥方遞給了魏述。
仔仔細細的看完了太醫給孟雲初的藥方,嗯,大體上和自己想開的都差不多,就是好像還少了一味猛藥,畢竟孟雲初的病總讓魏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要不就下一劑猛藥當一個誘餌看看。
“筆墨紙硯來。”宋衡看出了魏述想要再這太醫的藥方上添幾筆的意圖,迎夏聽到了宋衡的吩咐也不敢遲疑趕緊把東西都拿了過來放到了案上。
魏述坐下,大手一揮就是添上了幾味藥。
“王爺可相信我?”魏述寫完就起身到宋衡麵前雙手作揖,畢竟自己也是冒險一試,還是得和宋衡孟雲初交代清楚的。
宋衡看到魏述對自己行禮,立馬扶起魏述,口裏說著:“那是自然,吾妻之命對我而言就是這世間最重要,若神醫可救她一命,我夫妻二人對先生之恩必當湧泉相報。”
“王爺,王妃的病看起來好像與普通貧血無異,但是在下卻總覺得奇怪,這病是最近所起,王妃如今並未懷孕,在王府應有盡有卻變成如今這幅樣子,在下覺此事有蹊蹺啊。”魏述沒有任何隱瞞對著宋衡說了自己的懷疑。
沒想到,魏述所說也是孟雲初和宋衡覺得不對的地方,宋衡隻覺得魏述所雲一針見血,頻頻點頭。
“所以,王爺咱們可以設下一個誘餌,我在太醫的補血藥裏,加了一劑猛藥,可能王妃之後會有反應,那就請讓我立馬過來,我自會告訴您是不是我心中所猜想。”魏述並未完全講出他懷疑的是什麽,但是既然魏大夫不說那應該是有他的理由。
宋衡便沒有繼續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