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哦?找到什麽了?”
看著孟老爺從暗處慢慢走出來,孟雲初心中微凜,忽然餘光瞄到惜蘭在遠處對她點了頭,孟雲初會意,示意惜蘭回去。
孟醒看到孟老爺回來了,忙快步上前回道:“老爺,府中的下人們,在湖邊找到能證明的物證。”
“什麽物證?”孟老爺皺著眉走到腐屍前,看著它的模樣,隻是他對府中的下人也不是都能人的全的,看這人,孟老爺隻覺得依稀的有些熟悉,不再細想,他直接向旁邊的下人問道:“有人識得這人姓甚名誰嗎?又是哪院裏的丫鬟?”看這還未腐爛的徹底的裙裝,孟老爺自然明白的這腐屍,並不是男子。
“老爺,奴婢認得,”聽到孟老爺的問話,一個丫鬟戰戰兢兢的從舉著火把的下人堆裏走出來小聲說道。“奴婢是府裏灑掃的下人,經常經過二夫人的院子,對二夫人院子裏的下人也很熟悉,這個腐屍……是二夫人身邊的丫鬟,名叫翠兒,以前很是得二夫人的賞識。”
餘氏?怎麽又有她的事?孟老爺死皺著眉頭,真是陰魂不散!
“那她怎麽就死在湖裏了?”餘氏的丫鬟怎麽會死了?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隻是認識,不知道她的事情。”那丫鬟回答道。
孟雲初在孟老爺的身後,看著剛才這丫鬟,她不認識,回去得讓惜蘭那個丫頭,給她做做功課了。
“就沒有知道的嗎?你們這麽多下人,連個人都看不住,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還要你們有什麽用!”孟老爺見沒人知道原因,立刻教訓起這些子下人來。
他剛在昭賢院,受了母親的一頓責問和管家不嚴的責罵,看見母親也臉色蒼白的躺在**,想必是聽下人稟報後,就已經吐過了。看著母親蒼老的容顏,這樣還要為府中的這些汙穢的事情所連累,孟老爺跪在地上誠心的認錯。
看這些下人都低下頭不敢看自己,看天色也已經到深夜了,自己的女兒們還在這裏跟著受罪,孟老爺本想說明日再查吧,然而,還沒等他再次開口,就見到下人裏又有一個仆婦上前答話。
“老爺,奴婢不知道這個翠兒怎麽死的,但孟管家剛找到的荷包,奴婢剛才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那個荷包上的繡工是奴婢曾經見過的。”
孟老爺聽仆婦這樣說,立刻就來了精神,也不打算明日再查了,忙道:“你說,這是誰的荷包?”
孟管家剛聽到仆婦的話,馬上上前將打撈用的竹筐裏的東西呈上,讓孟老爺看個清楚。
仆婦的頭更加低了,似乎是在害怕什麽,話也有些不敢大聲說,“是……小餘姨娘,身邊的小溪的。”
小餘姨娘!餘漣漪!孟老爺猛然回頭看著一臉驚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餘漣漪和小溪。
在翠兒死的湖裏發現了餘漣漪身邊的丫鬟的荷包,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殺人凶手!要不然她的荷包為什麽會出現在湖裏,況且裏邊還有一些銀兩。
且說就一個姨娘身邊的丫鬟的月銀能有多少,她才能這樣毫不可惜的將這些也許是她所有的家當,隨意的仍在一個湖裏,也許就是在小溪在翠兒的時候,瀕死的翠兒死死的將小溪的荷包拽了下來,這才能解釋為什麽小溪的荷包為什麽回出現在這裏。
孟老爺和在場的下人們此時都在心中想著這個論斷。
“老爺!
“姨娘!”
上一句是餘漣漪不知道說什麽,聽到仆婦的回答,驚慌之下喊的,下麵那句是,餘漣漪身邊的小溪,看到那個顏色發黑的荷包,驚恐之下喊的。
孟老爺看著兩人的樣子,心中更加生氣,今日直至剛才吃飯之前,他還覺得這個餘漣漪的脾性是真的很好,很溫柔,是個賢妻良母的典範,結果,還沒吃完飯,他就被叫來,竟然給他來了這麽一出,很好啊!餘漣漪!
“你們倆過來!”孟老爺氣的向兩人大喊道。
孟可素和婉姨娘慢慢走到孟雲初主仆的身邊,看著餘漣漪和小溪猛地跪在地上,向孟老爺喊冤。
餘漣漪哭的梨花帶雨,跪下衝著孟老爺哭道:“老爺!妾身真的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啊!小溪她……一直就在妾身的身邊啊!而且小溪這麽善良,怎麽會去害人啊!”
“況且,翠兒是妾身姑媽身邊的丫鬟,且妾身又和姑媽沒什麽仇怨,又怎麽會害她身邊的丫鬟啊!老爺!請明鑒,肯定是有人陷害妾身啊!”餘漣漪神色淒然的看著盛怒的孟老爺。
“是啊,老爺,姨娘和二夫人的感情很好,奴婢和二夫人的丫鬟也認識,經常在一起聊天,感情好的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就害翠兒呢?求老爺明察!”小溪亦跪在地上為自己辯白。
聽到兩人的說辭,孟老爺心中冷笑,“哦?餘漣漪,你說你和你姑媽餘氏的感情很好,那在本老爺罰她的時候,在餘氏受罪的時候,你在哪?為什麽不來替她求情?為什麽不攔著我?我看我真是套寵著你了,寵的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在將軍府這麽的目無王法,竟然還敢害人!”
餘漣漪慌張的說著:“妾身……”她說她和餘氏的感情很好,孟老爺卻這樣不給麵子回她,這讓她怎麽說,她能說她得明哲保身嗎?她能說,她看到孟老爺發這樣大的脾氣,她怕為餘氏求了情,卻引火燒身嗎?最壞的是,情沒求了,卻把自己搭進去,那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才不想幹這樣的買賣。
況且,她哪裏跟餘氏的感情很好了,在她當上孟老爺的姨娘第一天起,她們的關係早已經破裂,成為生死對頭。或者說,在餘氏將她接進將軍府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和餘氏徹底劃開了界限。
孟老爺看餘漣漪驚慌的樣子,神色狠厲,轉身對身邊的孟醒道:“把這個東西給那個丫鬟拿過去讓她看看,是不是她的!她自己認不認識!”
孟醒連忙答道:“是!老爺!”隨機就拿著筐簍走到小溪的麵前,讓她和餘漣漪看個清楚,旁邊的下人,舉著火把也跟著孟醒為他照明。
餘漣漪和小溪在火把的映照下看清了筐裏的東西,臉色刷的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