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此次若是離開,便算是直接承認了這件事。”蘇瀾在身後冷冷喊了一句,抱臂看著孟雲初,待她如何反應。

孟雲初回了身,盡量壓製住自己的怒火,是自己語氣平靜,“那你是想如何?”

“我說過了,要姐姐一個解釋。”蘇瀾淡淡說著,語氣依舊柔和,但是卻毫無退縮之意,字字直指孟雲初。

青衿在旁看的目不轉睛,暗暗捏了捏拳,其實,她們二人誰輸誰贏也不算是很重要,真正的目的也不在此,但是莫名的,她就是覺得孟雲初會輸,也算是為她報個仇,方才孟雲初無視她的模樣,實在是教她心中不爽快。

孟雲初將眉頭一皺,壓眼看向了那書冊,猶豫了一瞬,才複又抬起了眼,看著蘇瀾說道:“我確實是將此書放在了秦煙那處,隻是不知,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姐姐不必轉移話題,這不是重點。”

蘇瀾咬住了自己的立場不放,孟雲初淡淡看著她,似乎也沒有回話的意思,兩人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青衿暗暗著急,看到了隱沒在人群中的秦煙,正小心翼翼的藏著自己看向這邊。

她心中一直猜測這件事是否秦煙也有份,隻是一直沒有得到那線人的確定,不過眼前這個情況,她也顧不得去多想,隻能賭一賭。

悄悄閃去了秦煙身邊,她小聲在她耳邊說道:“秦小姐,您還不出麵嗎?”

秦煙一怔,被嚇了一跳,待看清人後才拍拍身子定下了心,不滿道:“你想嚇死我嗎?”

青衿一看,有戲。

她忙按捺住心中的情緒,急急說道:“秦小姐,您還不出去推一把,這個局麵,隻怕不會順利,您也應該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什麽。”

秦煙麵露猶豫,向孟雲初那邊看了一眼,似乎在心中思量著什麽。

過了一會兒,見那兩人又是說了差不多意思的話,有循環的意思,她看得也有些頭疼,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至於這之後她與孟雲初會是什麽關係,便聽天由命吧,大不了便是回漠國,做她逍遙的小姐,也很是不錯。

想著,她也沒去回答青衿便直接走了出去,一副剛到場的模樣,神情也有些急切,迅速跑到了孟雲初麵前,“初兒,你那冊子被蘇瀾這個女人拿走了,你要小心一些,那上麵的東西可是……”

說到一半,她似是想起這是什麽場合一般,猛的捂住了嘴,看著孟雲初神情有些惶恐,連連搖了頭,從掌中擠出了一句話,“我不是故意的,我太著急了,你不要怪我。”

孟雲初臉色變得極差,死死盯著秦煙,像是不認識這個人一般,伸出手說了個“你”字便似覺得腹中疼痛一般,用手捂住了肚子。

秦煙看起來更是害怕,像是慌不擇言,“初兒,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說這些的。”

孟雲初猛的抬起頭,似乎是想說她什麽,但是身子卻彎的更厲害,看樣子很是疼痛的模樣。

這一下,所有人都有些慌了神,人群有些**,王妃肚子裏的孩子若是出了什麽問題,隻怕王爺回來會將他們都拉出去杖斃。

蘇瀾的神色也有些不對,她似乎想向前幾步,但是卻又不敢,隻站在原地問道:“姐姐,你這是怎麽了?可不要在這裏作假。”

她若是在這裏出了問題,她蘇瀾也逃不了幹係,何況這件事還是她挑起來的,若論起來,她的罪過是最大的。

“哪裏來的作假。”紅菱心疼的抱著孟雲初,有些惱怒的頂撞了一句,語氣很是不滿,“我家主子近幾日本就身子不爽快,昨日便疼過一回了,今日被你們一氣,自然又是出了問題,還不快去個人請魏先生過來!”

她這話一說,眾人才醒悟過來,慌慌張張的便要去找魏述。

在此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得意的笑意,“你們誰都不用去了,此地,便是她孟雲初的葬身之所,死在前情敵的居所,想必一定是件很痛快的事吧。”

所有人都到這聲音都是一怔,抬頭看向那聲音的方向,見是前不久剛入府的小遠,一時間所有人神色怪異。

他身邊的夥計仍舊疑惑的傻問了一句,“你在說什麽呢?是不是中邪了?”

那人冷冰冰的轉頭看向他,像是看著一個死屍一般,身邊人都是大驚,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是來對付孟雲初的,一時間,那傻乎乎的小廝旁邊,立刻有人將他扯了一下,離這個所謂的小遠遠遠的。

孟雲初擰著眉看向他,抿了抿唇,“你是誰?”

“我是誰?”那人哈哈一笑,眼中透出一陣陰狠的光,“漠國的故人,你可還記得?你既然惹惱了我的主子,便別怪我們了。”

孟雲初神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麽,剛想開口,就因為疼痛又弓下了身子,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這般模樣,那人似乎認為孟雲初已經是掌中之物,神色間很是得意,忍不住說道:“你怕是沒想到吧?這幾天來,你們所有的爭端,都是我設計出來的,沒想到啊沒想到,一向聰慧的孟雲初,竟然也會被我算計,隻怕主子也會想不到你竟然有這般蠢的時候。”

說著,她便洋洋自得的將自己所有的計劃都說了出來,末了,他神色忽的一沉,看向孟雲初的視線帶著一抹毒意,“因為你,我可沒少被主子數落,甚至險些丟了性命,這一次,我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

“孟雲初,受死吧!”

大喝了一聲,他手中翻出一把匕首,迅速向孟雲初刺來。

“啊!”周圍不少人驚呼出聲,眼睜睜看著匕首刺向孟雲初,瞪大了眼來不及反應。

就在這一瞬間,孟雲初始終痛苦的神色,在一瞬間變得極為平靜,看著此人的目光中似乎還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淡定的看著匕首緩緩向自己刺來,眼神越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