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那妹妹便用心去做,會後我會派人來引妹妹前去。”孟雲初說完,神色間露出誌在必得之意,沒有再多說,便直接轉身離開。

而她走後,蘇瀾的神色也微微一沉,看起來頗有些凝重,似乎是在擔心著什麽。

回到毓秀閣,紅菱便忍不住感慨起來,“主子,你和側妃的演技都是沒話說了,奴婢若是不知實情,隻怕也當真了。”

孟雲初笑笑,不以為然,“沒有這點本事,又怎麽有鬥的資本,若是什麽事情都喜形於色,教人將你心思猜的一清二楚,隻怕遇到仇家,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奴婢受教了。”紅菱笑嘻嘻的說著,捧起了桌上的一本冊子,“那奴婢現在便找人將這冊子送過去?”

“去吧。”

冊子到了蘇瀾手中時,蘇瀾眼角餘光瞥見院中的丫鬟小廝,故意重重哼出了一聲不滿道:“一看便知她是早有準備,否則這本關於依蘭軒的冊子,怎麽會找出來的這般快。”

“看來王妃是打算故技重施了。”青衿小心的說著,看了看蘇瀾的眼色,“主子,既然你知道這差事不好辦,為何還要接?”

蘇瀾睨她一眼,將書冊推到了她的懷中,“難道她每次來這般挑戰我,我都要退縮不成,如此隻會顯得我更加好欺負,以後這府中誰會將我放在眼底。”

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蘇瀾向屋中走去,“與其想這些,不如進屋好好研讀這冊子,看能不能發現什麽。”

研讀的這些時間,應是夠那些家夥動手腳了吧?

蘇瀾心中想著,麵上仍不動聲色。

這件事,很快便又傳遍了整個府中,秦煙立刻聞訊而來,眼中半喜半憂,“你這是又打算出手對付她了?”

孟雲初淡淡“嗯”了一聲,毫不避諱的承認,“既然她都提前回來了,我也沒有放過的道理。”

“同樣的方式用多了,會不會引起王爺的懷疑?”秦煙擔憂的說著,倒是不作假,現下她能依靠的也就是孟雲初,孜然不願意她跌下去。

孟雲初神色未變,有些不以為,“放心,沒事的,而且是她主動來問我府中事務,我不過給了她一處院子實踐一下罷了。”

“可是這院子,可不是普通的院子啊。”秦煙委婉的說著,見孟雲初仍然不為所動,有些泄氣,又有些猶豫。

難道她真的有辦法?

小心看了孟雲初一眼,她試探性的問道:“有需要我做到的嗎?”

“此次不必你出手,我自有辦法。”孟雲初笑笑,挑眉看著她,“你不會是做事做上癮了?若是喜歡,不如我也派你一個活?”

秦煙心中一凜,隻覺得這話別有深意,是不是孟雲初有些惱了?

想到此,她忙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不必,你知道的,我沒有這個才能,做個閑人便夠了。”

說著,她便直接轉移了話題,顧不上生硬不生硬,“說起來,我的玉佩,現在還無法送回嗎?”

她可是盼了好些日子,宋衡那邊沒有一絲動靜,她也很是焦急,得到了那玉佩意味著什麽,她心中最是清楚,最近幾天做夢都是夢到自己做了女帝,心情也越發急切起來,想要將玉佩盡快拿在手中。

她的玉佩?孟雲初卻是在心中暗自嘲諷,隻覺得此人實在太過無恥,但是她麵上擺出一副無奈的神色,好聲解釋道:“實在是沒有辦法,王爺那邊需要人,具體什麽情況你也明白,這也是我的疏忽,沒有提前與王爺說,現在也不知王爺在何處,聯係不上,也無法今早拿回玉佩。”

“這樣,也不能全怪你。”秦煙勉強笑著,隻覺得心底一陣失落難過,她等了幾個月了,第一次這般焦急,剛丟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心情。

“想來你還要做事,我便不久坐了,你要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可說出來。”秦煙打起精神告辭,便匆匆忙忙的向外麵跑去,怕自己留的時間久了,便控製不住情緒。

她這一走,孟雲初心中便又開始盤算了起來,這個玉佩是不能給秦煙的,但是看秦煙這個樣子,性子越發急躁,若是一直拖著,不知她一衝動會做出什麽來,倒是失算。

想了想,她招收將紅菱喚了過來,“你將蝴蝶佩的模樣遝下來,讓小黑去做個假的,質感差不多。”

“好。”紅菱小心接過孟雲初接來的蝴蝶佩,立刻去辦了,秦煙的急躁她也看出來了,總覺得那狀態很是不好,也覺得不該拖,若是弄個高仿的,倒是能安撫住她一段日子。

出了門,紅菱便走到院子的無人角落,熟悉的喊了一聲,“小黑,出來,主子有事要你辦。”

一陣樹葉摩挲聲之後,便見小黑從樹上跳了下來,有些無奈的歎口氣,試探性的說道:“我出現時,必須要做出動靜嗎?若是習慣了,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誰讓你習慣了,我找你的次數又不多,其他時候我也管不上。”紅菱氣呼呼的說著,顯然很是不滿,“總之我管不著,實在不想再被你嚇。”

說完,看著小黑又是歎了一口氣,卻是搖著頭沒有再說其他話,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將袖中的紙張給了小黑,“這是主子那蝴蝶佩拓下來的,你去做個假的,質地盡量接近一些,好騙過那個秦小姐。”

“這怕是不可能吧?”小黑有些猶豫,“她之前日日都摸著蝴蝶佩,應是不會弄錯蝴蝶佩的質地。”

“可是你別忘了,她已經離手幾個月了,質地現在也隻是在腦中的印象,隻要此物能與她腦中印象重合即可。”紅菱一本正經的說著,倒是一點都不差,“而且,她現在情緒不太對,想來拿到蝴蝶佩,第一時間應是隻顧著開心了,不會顧得上去查真假,所以隻要第一眼,第一次撫摸,讓她明白是真的便好,而且看主子的意思,也隻是拖一段時間罷了,並沒想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