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衿一愣,有些惶恐的抬起了頭,“王妃,我剛離開沒多久,若是側妃懷疑,我……”
“放心,不會,你的消息她還不知道,你隻要說你被我關了幾日便可。”孟雲初說著,淡淡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滿,“你是不想做?”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立刻回去。”
“很好,你記著,在這段時間,我會派王爺身邊的好手看著你,你若是有一點不對,這條命,便也別要了。”
“奴婢不敢。”
孟雲初倚在靠背上,唯一頷首,心想這說的差不多,也可以放她離開了,便揮一揮手,示意紅菱帶她下去。
看著青衿離開,孟雲初心中細細嚼著方才她提供的幾個線索,那一日路過清蔻院的丫鬟小廝很多,這不算正常,清蔻院比較偏遠清靜,人少,這也是魏述選在那裏的原因,其次,能收買這麽多丫鬟小廝的,這在府中,她實在是想不出。
秦煙?
孟雲初搖搖頭,若是她真有本是收買這麽多丫鬟,不會沒有風聲,不過,她還是留了個心思。
“迎夏,去將秦小姐找過來,就說我找她一敘。”
“是。”
這是不是她,要等試過之後才能知曉。
秦煙來的倒是快,也許是真的有事想找她說,至於是什麽,孟雲初已經知道。
秦煙笑盈盈的坐在孟雲初旁邊,細細打量了她一番,點點頭,“你這進宮一趟,我以為會被為難,人會憔悴,看來還算不錯。”
“有皇上護著,倒是無人為難。”孟雲初笑一笑,看秦煙似乎是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便先提了出來,“聽說你想回漠國?可是思家了?”
秦煙眉眼一低,歎了一口氣,似乎很是憂愁,“離家久了,難免便會思念,我在燕國這麽久,倒是真的想回去了。”
“你那玉佩是不想要了?”孟雲初試探性的問著。
“算了吧,這麽久了,我催著侍衛去找,也每次都是一無所獲,或是丟了線索,實在心累,也許我與這玉佩真的無緣吧。”秦煙說著,那失望的模樣,倒不是假的,她當初離開漠國,就是因為得到了這枚蝴蝶佩,但為了它,秦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糾纏進了多少的事情裏,越來越身不由己,隻覺得不痛快,還不如在家時。
孟雲初眯了眯眼,猜到了些她的心思,臉上故意擺出疑惑的神色,“咦”了一聲,“難道他們沒有告訴你,那玉佩在送來的途中嗎?”
“嗯?”秦煙愣了一瞬,臉上傷感的神色都來不及收回,眼中立刻現出了一抹喜悅之色,看起來很是怪異,“真的?當真找到了?”
“是啊,他們竟然沒有與你說,實在是不像話,一會兒你便將他們都遣回來,我定會好好說一說。”孟雲初一臉不滿的責備著,卻又一頓,輕拍了一下腦袋,“你瞧我,這話扯遠了,你說想回去?我立刻命宋福去辦,早些送你回去,麵你思念情切。”
“不不不,這個不急在一時。”秦煙臉上又露出了慣有的笑容,向著孟雲初湊近了幾分,與她關係很好的模樣,“這事暫時算了,等我拿到玉佩,再回去。”
“可是……這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王爺今日在追查刺客一事,聽說要召集所有侍衛,指不定便又要等上許久。”孟雲初皺著眉,一臉為難之色,“我又不好去說,畢竟事關皇貴妃。”
“這個無妨,隻要確定能回來便可。”秦煙大方的擺了擺手,心中已經是十分激動,她終於盼來了最想要的東西,等玉佩一到手,她便立刻去蒼傲國,屆時,她便是女帝唯一的女兒,未來蒼傲國的女帝,有什麽東西是她要不得的?
孟雲初淡淡一笑,並未點破,隻是說著一定會幫她催一催,又讓她盡快將侍衛遣回來,便讓她回去了。
秦煙心中念著這件事,太過激動,也沒想那麽多,回去之後便將那些侍衛譴了回來。
孟雲初冷眼看著回來的一隊侍衛,將小黑給找了過來,臉色冷漠,“先前是如何做的,這次一樣,我隻要結果。”
若是秦煙挑撥的,那這些人,自然便是第一批被收買的,再由這些人散布消息,找些理由讓人去清蔻院附近,倒也算合理。
小黑點點頭,輕輕舔了舔唇,眼中露出熱切的光芒,很有積極性。
帶著人去了沒多久,小黑便回來了。
孟雲初看著,挑挑眉,“這麽快?”她不相信小黑會失手。
小黑點點頭,“這些人是我挑過去的,對我也算熟悉一些。”
說著,他便露出了幾分失望的神色,看來沒有用上他那些手段,他很是不滿。
孟雲初笑笑,“你若是喜歡,這些人隨便你處置,我不要背叛主子的人,想來王爺也不會收。”
小黑點點頭,收斂了神色,開始說正事,“他們承認被收買,時時給秦煙說些府中的事,其他的便沒有了。”
孟雲初皺了皺眉,莫非收買了其他人?還是她想多了?不是秦煙所為?
“小黑,你找幾個可靠的在府中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隻要是與秦煙有過接觸的,全部單獨監視起來。”這府中,除了秦煙,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能做這樣的事。
小黑點點頭,準備去辦,但走到一半,他便又折了回來,神情猶豫,“也許,是魏述做的?”
“嗯?”孟雲初疑惑的看向他,“你們二人不是有淵源?怎麽還指認他?”
“這是兩回事,我在為王府做事,他有自己的目的,王妃最好留心。”小黑說完,便自顧的走了。
“主子,真的要懷疑魏先生嗎?”迎夏說完這句話,看了紅菱一眼,似乎有幾分警告之意。
孟雲初擰了擰眉,思考一陣,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我還是相信他,他說過,不會做不利於王爺的事,若這件事是他做的,也無妨,畢竟沒有損害到王爺什麽,隻是,我隻怕不是他,不知此人什麽目的,這才是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