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沒有露麵?”孟雲初有些詫異,秦煙的性子,也不是個能呆的住的,她不太相信秦煙可以一整天都將自己關在房門中。
小黑也知道這其中有蹊蹺,但是他不了解秦煙,也就沒敢多說,現在看孟雲初是這樣的神色,他便繼續說了下去,“王妃,我懷疑之前那一批您派給她的侍衛已經被她收買,許是在她房中挖了一條通向外麵的通道,您之前撤去那一批侍衛時她未有異色,也許也正是因此。”
“你的意思是,那地道已經完工,所以她便沒有留下那批侍衛的必要?”孟雲初皺了皺眉,挖地道這樣的事,她實在是想不出,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利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方便以後經常出府聯係人,秦煙做到此也不足為怪,隻是不知,這究竟是是她的主意,還是蘇瀾的主意。
孟雲初眼中泛起了冷意,對著小黑命令道:“你去撬開前一批侍衛的嘴,無論什麽方式,都要得到了答案,等過兩日她去遊湖時,你再進她房間看看。”
“是,我立刻去辦。”小黑的眼中也閃過了一抹殘酷的神色,對於撬人嘴巴這種事,他手中方法多的事,隻是沒有主人命令,他不能下手罷了,如今有了孟雲初的指令,他也就沒有什麽顧慮。
小黑一走,孟雲初的視線就轉到了紅菱身上,眸光沉沉,“你是自己說,還是要我逼你?”
紅菱麵上有幾分猶豫的神色,迎夏小心看了一眼孟雲初的視線,輕輕扯了扯紅菱的衣袖,目光急切。
“我……”紅菱開了口,卻又像是不知如何說下去,又將嘴閉上,抬手撓了撓頭,麵色很是為難。
孟雲初也不急,耐心等著她想清楚,但心中已經開始升起了絲涼意。
“其實……也沒有什麽。”紅菱吞吞吐吐的說著,似是下定了決心,還是開了口,“就是去找小黑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正和魏先生說著什麽,好似說了什麽父母、報仇一類的,再後麵的,我沒有聽見,被小黑發現了,差點被他滅了口。”
“沒了?”
“沒有了。”紅菱忙說著,語氣急切,“紅菱不敢隱瞞,方才是我糊塗了,怕主子您……”
“我早就懷疑那小黑了,可曾做過什麽?”孟雲初淡淡說著,以指輕叩著桌麵,“既然是他的私事,我自然不會多說什麽,但如果是危害到了王爺的,你應該知道我的態度,今日你敢隱瞞於我,下一次小黑若是要做什麽,你是不是還要幫著他,欺騙我做些什麽?”
說到後麵,孟雲初的語氣變得極為淩厲,一直敲著桌麵的手指也化為了掌狠狠拍了桌子一下。
“你是一路跟著我爬上來的,我們可謂是同甘共苦,我從未讓你和迎夏受過什麽委屈,你如今為了小黑這般隱瞞,你可對得起我?”
紅菱嚇的跪在了地上,麵色慘白,眼中也蓄滿了淚水,滿臉的悔恨,“對不起,主子,我不是有心的,我隻是害怕,怕他會被您罰,若是他做下不利於主子的事,我定是站在主子這邊的。”
“那便看你近日的表現了。”孟雲初淡淡說著,語氣中仍有火氣,“你是我身邊最信任的丫鬟,做的事太讓我寒心,這番話,我也不敢全信,若是想證明自己,最近幾日好好看著秦煙那邊,看看小黑有什麽動靜。”
“好,我一定辦好。”紅菱忙說著,神色間流出難過的神色,也不知是在難過於孟雲初的不信任,還是因為要監視小黑。
這事也便這樣過去,孟雲初也不想再提,提起也是一件傷感情的事,既然小黑和魏述見過了,想來他已經是起床了,孟雲初便立刻命迎夏去請了他過來。
魏述懶懶散散的走了進來,見孟雲初神色不太好,心下了然,笑笑道:“看起來,那個小丫鬟一開始是沒有跟你說了,你也不必怪她,本就是見難取舍的事,換了你也一樣,說吧,你找我,可是想問這件事的?”
孟雲初緩緩搖了搖頭,冷著一張臉,也不去看魏述,淡淡道:“那是你們的私事,我不想過問,隻是,若這件事妨礙到王爺,我便不會袖手旁觀。”
“放心,不會。”魏述搖了搖頭,斜倚在座位上,撐頭看著孟雲初,“那你想問什麽事?”
“昨夜你也見過了,那位顧大人,他現在是王爺暗中的棋,你不要多嘴說出去。”孟雲初今日的氣實在是不順,對魏述也沒有什麽好態度。
但魏述卻像是更喜歡她這個態度一般,眯著眼點了點頭,“好說,好說,你倒是辛苦,王爺不能說的話,都由你艸心著說了。”
“王爺不想你多想,或是不敢惹惱了你,這些話自然是不會說,等過一陣子了解你了,自然什麽都敢說。”孟雲初神色平靜,眼神輕輕飄向了他的腰間,沒有看到他隨身帶著的酒葫蘆,不禁稀奇,“你的酒葫蘆呢?”‘
“今晨被小黑一時生氣給打碎了。”說到此處,魏述一臉的痛惜,“這酒葫蘆我可是找人特意製作的,材料相當特殊,能留存酒最原始的味道,不會被酒葫蘆自身的味道所影響,就這麽被這小子給錘了,我還要花錢找人做,太過分了。”
“要多少錢說便是。”孟雲初無奈的攤攤手,看著他這浮誇的演技,實在是不想汙了自己的眼,“想必王爺不會介意,你之前在燕國遊玩時的那筆賬,王爺都沒有計較,你還怕什麽。”
孟雲初沒好氣的說著,末了斜睨了他一眼,故意提醒他先前這件事,是讓他心中有些數。
魏述一點自覺都沒有,隻是從孟雲初這裏得了話,又是一副笑眯眯的神色,麵上一點都不見痛苦之色,懶洋洋的拾起茶盞抿了一口,笑說道:“那魏某就先謝過王妃了,一會兒我會自行去找宋管家交代了這事,便不勞煩王妃親自去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