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紅菱打又打不過他,頓時就吼了出來。
吼完反應過來,她立刻向四周看了看,見沒人發現,不禁鬆了口氣,再抬頭看時,望見小黑眼中那“早知如此”的模樣,不禁更氣,但自知理虧,她撇一撇嘴,這回倒是沒有說什麽。
隨意踢了個小石子,紅菱將頭扭去一邊,有些別扭道:“你小心點啊,聽說會有刺客。”
“我知道,你也小心。”小黑的話還似乎在紅菱的耳邊回**著,但是他的人卻已經不見。
紅菱呆呆看著他站過的地方,不禁小聲嘟囔道:“每次都是神出鬼沒的。”
……
漠國。
“貴太妃,我們打算明日動手。”
“明日?”餘貴太妃看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著,“明日便是圍獵了嗎?”
“是,明日開始。”黑衣人用毫無感情的聲音匯報著,他忽然想起一事,之前一直猶豫著要不要說,不過想一想,還是都說了為好,便又開口道:“燕皇後將一名喚蘇瀾的女子賜婚給了易王做側妃,這兩日與孟雲初鬥了鬥,倒是可以用一用。”
“可用?”餘貴太妃來了興致,若說著孟雲初的弱點,隻怕就是這個宋衡了吧,能靠著這樣一個女人去對付,倒是也不錯。
“你說她與孟雲初鬥過,誰輸誰贏?”
這一點正是黑衣人猶豫的關鍵,他很是慚愧道:“第一次,她想製作對自己有利的言論,卻被人知曉她是個心機重的陰毒女人,第二次,被燕皇關了禁閉,圍獵期間不能出來。”
“就這樣的女人,你覺得能動得了孟雲初?”餘貴太妃大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她尚且還在苦苦與那孟雲初周旋著,這種敗了兩次的,能有什麽用?
“雖然敗了,但是她的手段都不錯,與之前那些不同。”黑衣人仍然在爭取著,他覺得,若是餘貴太妃肯出手,那他的事,也可以更為順利。
但是餘貴太妃心意已決,隻是淡淡道:“這事不必再提,你且去辦好自己的事,那個女人,便讓她自生自滅吧。”
“是。”黑衣人雖然無奈,卻也隻能點頭,他也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小卒,自然指揮不了貴太妃。
……
燕國,央渠城。
此時城郊圍獵場地,鼓聲齊鳴,大旗招展,燕皇意氣風發的騎在馬上,眺望著遠處的天地,頗有一股氣勢。
他轉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一眾皇子,不禁感慨,“看著你們年輕的模樣,便覺得朕真是老了,此次圍獵,你們便大展身手,放手去做,第一名有重賞。”
下麵的皇子自是個個謙虛,也有抒發著自己決心的,一時間都很是熱鬧。
燕皇也沒忘記那些大臣和他們的子孫,說了同樣勉勵的話,便騎馬轉身回了自己的座位,在麗貴人的攙扶下下了馬。
一旁的公公看他坐好,正含笑看著底下的這些年輕一輩,便清一清嗓,一聲“開始”之後,便見一路的塵土揚起,眾馬齊鳴著飛馳而出。
孟雲初看著宋衡跑遠的方向,似是與顧明義在一處,不禁放下心了,又去尋了宋馳和七皇子的位置,末了回過頭時,正對上許願剛收回的視線,現在兩人也算是盟友,許願倒是沒有太過顯露出恨意,隻是淡淡對著她一點頭。
此時秦煙早就眼冒紅心,拽著孟雲初的衣角不住的問,“剛才那邊的那位是誰?”
“二皇子宋馳。”孟雲初淡淡說著,再去看秦煙的神色,心中不禁一笑,她不會是看上宋馳了吧?
想到此,她不禁又看向了那邊坐著的許願,心中感慨,若是秦煙嫁了進去,隻怕會被這個許願利用的團團轉,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
因此對於秦煙接下來的一番問話,孟雲初是一問三不知,倒不是她擔心秦煙會被利用,隻是怕自己到時候控製不了她,因此斷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此時樹林內,宋衡已經跑至了一處無人之地,勒馬停住,靜靜在原地等待著。
沒一會兒,就聽身後越來越近的馬蹄聲,他轉過身去,便見顧明義騎著馬衝了出來,見了宋衡立刻停馬行禮,“王爺。”
宋衡點點頭,“你近幾日準備的怎麽樣?”
這幾天宋衡隻顧忙著圍獵的事,實在脫不開是身,便將七皇子的事情交給了顧明義。
顧明義現在也是成長了起來,辦事自然不需要擔心,“王爺請放心,一切都準備就緒。”
“很好,那本王便先走了,待的這第一日結束了,我們便開始。”宋衡說完這話,看著顧明義點了頭,便又策馬離開,往相反方向而去。
雖然此次圍獵他的主要目的是要除掉七皇子,但是圍獵也不能夠放,能得彩頭也可以在燕皇麵前露個頭,因此也不會留下餘力。
另一邊的燕皇,聽著樹林中時不時傳出的獸類慘叫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對著一旁的皇後說道:“看來這一輩的佼佼者倒是不少,開場這麽短時間,便有如此多人獵了獸。”
“恭喜皇上。”皇後笑著為他斟酒,趁他高興不禁試探道:“皇上,這麽愉快的日子,您淡淡關了那蘇瀾一個人,是不是不太好?蘇家的人也都在場呢。”
“有何不好?”皇帝的神色淡了下來,將皇後為她倒的酒推去一邊,“你既是蘇瀾的姑母,這事你便去壓下來便是,隻要你出聲,這蘇家自然是不會說什麽,那蘇瀾心眼太多,給點教訓也是應當的。”
皇後隻能應是,心中卻很是鬱悶,她帶蘇瀾來,就是想在圍獵中起些作用,希望能在各方麵壓孟雲初一頭,卻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不禁開始有些氣蘇瀾,怪她這麽早便惹了事。
而此時的蘇瀾,卻也很是鬱悶,在帳篷中來回踱著步,心中暗暗焦急,也有些恨自己太過莽撞,小瞧了那孟雲初。
聽著外麵鼓聲震天,她暗暗咬了咬牙,還是忍不住悄悄掀開了帳篷門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