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進了宮,孟雲初特意讓迎夏去查探了消息,得知這一天皇後沒有與惠妃接觸過,心中微微放下了心,加快腳步向攬月殿趕去。

攬月殿內,此時的惠妃倒是十分閑適,尤其是從丫鬟口中得到了皇後快氣瘋的消息,她是更加開心。

正待打算去皇後宮中敘敘話,就聽小太監稟報說是孟雲初來了。

惠妃想一想,隻猜想她是來感謝自己的,暗道她算是有心,便命人去請了。

看著孟雲初步進殿中,惠妃笑一笑,神情溫和,“你倒是來得快,本宮還以為你初做了王妃,應是十分低調,不會露麵。”

孟雲初憨笑幾聲,有些不好意思,“娘娘倒是了解臣妾,妾身確實是這樣想的,因此得了消息,並未來見,隻是臣妾忽然想起一事,不得不向娘娘您說。”

“哦?什麽事?說來聽聽。”惠妃心情好,也便有興致聽她多說一說,何況她也知道孟雲初不是個大驚小怪的人,想來是有什麽重要些的事,才會來找她。

事到如今,孟雲初的神色仍然有些猶豫,心中還是有些擔心,不過看惠妃今天難得心情不錯,皇後也沒有拿此事做文章 ,便咬咬牙,還是開了口,“娘娘,臣妾在賜婚一事之後,見過皇後娘娘,去找她問了理由,後得知是與臣妾有關,臣妾實在惶恐。”

“與你有關?”惠妃神色一凜,眉眼間沉了許多,“你是說皇後是在報複你?她平日裏待你不是不錯?怎的?你哪裏得罪了她?”

惠妃的話到了後麵,便帶上了淩厲之意,顯然是有責怪的意思,在怪孟雲初得罪了皇後。

但這事卻不是得罪這麽簡單,孟雲初苦笑一聲,將自己知道的一點不漏告知了惠妃,卻許久沒有得到回答。

孟雲初抬頭去看,見惠妃神色有些複雜,不知在呆呆的想著什麽,但看她的模樣,應是知道些什麽的,因這事牽扯到何氏,孟雲初也顧不得什麽禮儀規矩,忙開口問道:“娘娘?您可知道些什麽?”

惠妃回過了神,瞬間收起了神色,抿抿唇,語氣間冷淡了許多,“那個女人本宮雖然沒見過,卻也聽說過,據說是皇上當年最愛的女子,至今仍然念念不忘,沒想到竟然是你母親。”

“皇上最愛的女人?皇上怎麽會認識我母親”孟雲初驚慌之下失了言,回過神看向惠妃,見她沒有怪罪之意,不禁穩下了心神。

看惠妃的樣子,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不知她會不會像皇後一樣,對自己有偏見,但是好在,如今的惠妃眼中心中隻有自己的兒子,對於這事雖然也有幾分在意,但是卻可忽略不計,隻是在想通其中關鍵後,提醒孟雲初道:“你今日能將這件事告知本宮,本宮也知曉你的意思,但你記住,以後這件事,不許讓其他人任何人知道,你可明白?”

“是,臣妾不會多嘴。”孟雲初乖順的答著,心中忽然有了算計,抬起頭對著惠妃忽然說道:“娘娘,您說我們要不要利用一下這件事,皇後日後冷靜下來,說不定會借此挑撥離間。”

“你是說……”惠妃眼中一動,頓時便明白了孟雲初的意思,她也有些心動,但仍不置可否道:“屆時看情況再說吧,那你便將此事也暫且瞞下來,衡兒那裏便不要多說了。”

“是,臣妾明白。”許多事,還是不能讓宋衡知道的,這個道理,孟雲初比惠妃都明白。

回到府中,宋衡已經在等著她吃飯,但是席間臉色不是很好,很少言語,隻悶頭吃飯。

孟雲初看得納罕,以為他是知道她和惠妃之間的秘密,不禁小心問道:“王爺您這是怎麽了?心情不好?”

宋衡手中的筷子一頓,抬頭不情願道:“我本不想與你說的,但是你既然問起,我也便不瞞你,那秦小姐已經到了,進了你安排的院子,剛才開始便一直吵著要見你。”

“這麽快?”孟雲初很是驚訝,也明白了宋衡為何會如此不開心,想來那秦煙也沒少來煩他,但他礙於孟雲初,便都忍了下來。

“再給你寫了信後,她便已經自作主張在趕來的路上了,自然快。”宋衡眼中滿是不屑,對於秦煙這樣為了身份地位不惜拋下一切的人,他向來是極為看不起的。

此時對於秦煙的無恥程度,他也是刷新了一個界限。

孟雲初本想直接去找秦煙,但是看宋衡這神色,若是再不好好陪他,隻怕他立刻就要將那秦煙送回漠國去,倒是她不是沒有棋子可用了。

想到這裏,她便起身做到了宋衡身邊,為他加了一道菜,笑著說道:“王爺莫氣,以後她的事,交給妾身便是,王爺您不必理會她。”

“我怎麽會看著你勞累置身事外,若是有什麽事,你還是應當來找我。”宋衡一本正經的說著,他是厭煩秦煙,但是更不想孟雲初勞累,因此剛才便已經以派人去尋玉佩的理由將人給打發走了,免得孟雲初一回來她便打擾。

但是事與願違,這才剛吃過飯,迎夏就進來通報,說是秦煙來找。

宋衡立刻便是眉頭一皺,眼看就要發作,孟雲初連忙將他安撫住,轉頭對迎夏說道:“讓她進來吧。”

“是。”迎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宋衡的神色,心中暗暗為秦煙祈禱著。

迎夏出去沒一會兒,就見秦煙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直直奔到孟雲初麵前,拉著她急切道:“我聽說去找玉佩的人回來了,玉佩可尋到了?”

孟雲初細細瞧著她的麵色,倒是憔悴了許多,想來為了那蝴蝶佩,秦煙也是沒少花心思,心中也有些不忍,便忙回答道:“已經回來了,但是並沒有找到,明日一早我再讓她們去找找。”

秦煙的神色頓時便黯淡了下去,語氣裏似乎都帶上了哭腔,“那個玉佩是個信物,我還要用它去見一個父親的舊友,好完成父親的願望,現下倒好,竟然教人給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