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本來這次是我執意遠嫁到這燕國來的,如果回去了,也會引得家裏被外人議論,何況這邊的情況並沒有那麽嚴重。如果我要是連這些事情都處置不好,也枉費自己一番心思到這裏千裏之外來了。“
看著妹妹堅毅的目光,孟雲漠心裏一動,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孟雲初給他的感覺便不似以前那般柔弱了。特別是孟雲漠恢複一些記憶之後,以前的回憶裏,孟雲初都是嬌嬌柔柔的樣子,遇到事情雖然不至於驚慌失措,但是總歸是有一些總是需要人依靠的樣子。
可是眼下再看現在的孟雲初,從孟雲漠自北國跟納蘭徹回來以後,便一直是一種獨立自主的樣子,凡事都是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甚至可以幫助孟老夫人很好的打理孟府的上下事務,讓孟雲漠對這個妹妹刮目相看。
兄妹二人感歎了一番,孟雲漠又陪著孟雲初到花園裏坐了一會。當日如果再從燕國皇城趕路,出去走不了太遠又是到了夜裏,孟雲初便留下兄長在府裏住上一晚,第二日一早再啟程趕路。
可是不知怎的,這孟雲漠到了毓秀閣的消息就傳到了依蘭軒的褚瑩瑩耳中,本來就心裏一直盤算著怎麽才能翻身的褚瑩瑩聽下人說孟雲初接了個男的到毓秀閣,還打算安排住下,心裏暗喜。
到底是耐不住性子,王爺不在府裏,居然這麽大膽子,讓男客到了後麵女眷的院子,還大大咧咧的打算讓住下。雖然今日宋衡是說過可能不回來,但是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褚瑩瑩花錢買通了門口的侍衛,讓寶翠出府去給宋衡送口信,說是側妃讓男客在毓秀閣住下了,不知道是漠國的什麽人。
消息傳到宋衡耳朵裏的時候,還真是讓他心裏一陣火起,前段時間完顏俊逸攬著孟雲初的樣子,好似還在眼前晃悠,宋衡不想去懷疑,可是心裏卻又忍不住去想,這段時間的事情,明擺著確實委屈了孟雲初,如果因為這個,她就留了來探望的完顏俊逸,也確實有點太讓他失望了。
抓緊時間處理完手頭的事務,宋衡帶著溫陽一起回了王府。溫陽眼下成了宋衡的貼身侍衛,現在出入的時候多,譽星還給宋衡配了一支在暗處隨時保衛的暗探,這支暗探的頭領帶著手下四個人隻聽命於宋衡一個人,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譽星管這支在暗處做保衛的人馬叫做龍影。
進了王府大門,宋福迎上來,看著自己主子今日這匆匆忙忙的趕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王爺,正好有事要跟您說,毓秀閣那邊來了個人。”沒等宋福把話說完,宋衡已經微眯雙目,眸間一股冷冽。
“什麽人?在哪裏?你做怎麽能讓男子隨意進入王府後院?你這管家怎麽當得!”宋衡一連串的發問,把宋福都問傻了,趕緊戰戰兢兢的躬身回稟。
“王爺怎麽知道是個男子?確實是個男子,但是這個人和側妃的關係是.......”
“關係怎樣都不可以,就算是親王來了也不行。怎麽就不記得我的囑咐呢。”宋衡平日裏沒有這麽蠻不講理,今日連話都不讓說。
不過宋福深知宋衡的為人,不會莽撞到這件事就這麽下了定論。
“王爺,此人是側妃的兄長,叫做孟雲漠,王爺可認識?”宋福搶著說了一句,趕緊微微抬頭瞟了一眼宋衡的臉色。
隻見宋衡麵上微微一怔,口中喃喃自語道:“原來,原來是他,我還以為......”一邊說,自己都哼笑了一下,看來真是太緊張,想的也太狹隘了。
“你怎麽不早說,都安排好了麽?”
宋福額頭泛起一層冷汗,哪裏是不早說,是根本插不上嘴。
“已經安排好了,在前院的廂房安頓了客房,現下側妃正和兄長敘話吃晚飯,王爺可要過去?”宋福恭恭敬敬的問道。
“我就不過去了,明日一早,我再去客房看他。”宋衡轉身要回書房,不過一下子又想起什麽似的。
“你去一趟依蘭軒,跟王妃說,這個月都不用出依蘭軒的院子了。耳朵嘴巴要是那麽閑,就回娘家陪她祖母去吧,我這裏不想留無事生非的人。”
說完甩了甩袖子,轉身帶著溫陽去了書房。宋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身後跟著的寶翠臉色卻是變得蒼白。
等宋福帶著寶翠從依蘭軒說完事情回來,想起剛才褚瑩瑩那張也瞬間慘白的臉,才明白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本來好好的,七日就能去了這禁足,可是眼下,卻是一月出不得院子,還惹惱的宋衡都不想去看她一眼,宋福心裏慨歎,真是世事多變,這些事,都是自己折騰出來的。好好的王妃不做,非要搬弄是非,搞得自己也尷尬。
未料第二日孟雲漠和宋衡見麵,稍稍敘話打過照麵之後,他剛離開王府沒有多一會,後腳褚雄就來了易王府。
宋衡出來迎接,褚雄在正廳屏退了下人,略有歉意的看著宋衡說道:“我昨日聽說府裏發生了一些誤會,瑩瑩是個心高氣傲的孩子,有些事情做的不妥,還望易王能夠海涵。畢竟能夠成了夫妻不易,還請易王看在微臣的份上,寬恕了她吧。”
褚雄的話說的誠懇,可是宋衡麵上卻毫不動容,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冷冷吐出一句話:“本王感念國公為了易王府的事情盡心盡力,可是國公爺又是否知道,你的這個寶貝孫女,都做了寫什麽事情?”
褚雄昨日接到褚瑩瑩讓人偷偷帶來的口信,就知道事情肯定很是麻煩,不然也不會都到了入夜還給母家托了口信。雖然知道宋衡不會真的對褚瑩瑩怎樣,可是畢竟眼下肯定是遭遇了自己解不了的危局,才想讓家裏出麵跟宋衡說一下情。
其實對於這個褚瑩瑩,褚雄是再了解不過她的脾性的,一向心高氣傲,心眼兒也比較小,以往在國公府無人敢惹,慣壞了的性子,到了這宋衡眼皮子底下,又怎麽能容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