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我還有一個疑惑,就是眼下將軍隻是個副將,將來二皇子若真是登位了,將軍如果還是個副將,莫不委屈啊。”
“當然不會,二皇子和我們什麽關係,他是皇上,我姐姐是皇後,我自然是國舅爺。”
”那二皇子萬一當不了皇上呢,將軍怎麽辦?“
許一猛笑著揮揮手,“不可能,二皇子必然是皇上。”
“將軍為何這麽肯定?“孟雲初進一步問道。眼角微微瞥到營帳外有人影晃動。
“這......這是機密,你不要問了。”
許一猛有點不耐煩,“好了,美人兒,這個疑惑我也幫你解了,你該幫我泄泄火了。”說著就走過來拉孟雲初的手,孟雲初順勢抽出袖中的匕首,朝著許一猛腹部刺去。
可是許一猛畢竟是軍旅出身,怎麽都比孟雲初要身手好多了,稍稍一偏離身子,手上再一用力,這匕首應聲從孟雲初手裏脫落,又回手大力的一拽,孟雲初直接被扔到了一邊地上,頭重重的磕在了桌案的一角,幾欲昏死過去。
許一猛還想上前一步去拉孟雲初,外麵挑簾進來幾個人,走在最前麵的,居然是宋衡,還有後麵一臉怒色的譽慶,最主要的是,這裏還有一個人,居然是五皇子。
五皇子看孟雲初被拋在地上,快要昏過去,怒斥道:“許一猛,你做的好事。”招手從帳外叫來兵士,當即把許一猛綁了,軟布塞了口,壓到了軍牢裏看押著了。
孟雲初意識有點朦朧,隻是隱約聽到宋衡焦急的聲音,便緩緩昏了過去。宋衡趕緊稟告五皇子,招來人把孟雲初送到營帳,招來軍醫診治。另一邊五皇子在大帳內,商議如何處置許一猛的事情。
原來,孟雲初知道自己無法單獨處理許一猛的事,但是又不能回避,隻好找了個機會讓人給天一閣送了口信,說自己要來燕國大營,讓他們務必通知宋衡要帶著五皇子來勞軍,然後到許一猛帳外聽一下,隻要看到迎夏在門口,便是自己在跟許一猛說話,這裏麵的內容,定可以趁機治了這個賊人。
宋衡不知道到底為何,但是相信嗎孟雲初便依計做了,原來,孟雲初打算以命相搏,這讓宋衡看到更是憂心。
孟雲初聽說,五皇子和二皇子向來不和,如果聽到二皇子必然登上皇位的話,首先五皇子肯定心裏不甘,其次許一猛稍稍有一點出言不遜的話,都能成為話柄,讓五皇子給他治了罪。
這個想法,是孟雲初來燕國大營之前想到的,不過這裏麵有些風險,比如,萬一宋衡沒能及時得到消息,萬一五皇子不能按照安排真的來了。或者許一猛這邊有什麽變數,不過好在一切都沒有出什麽差錯,除了孟雲初受傷。
孟雲初也沒想到自己受傷,其實本來想的是更嚴重的後果。雖然不希望,但是總歸是有風險。眼下在這邊境,有些事總歸是身不由己。
軍醫過來診治了一下,好在孟雲初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創傷,隻是磕到了腦袋,不過軍醫也診脈發現,似乎孟雲初之前有過頭疼的問題,脈象中有些不對。
孟雲初想起來,自己確實有段時間頭疼的厲害,不過不說還不覺得,這出來這麽久,離府之後便再也沒有頭疼過了。看來還是在府裏有人下藥所致。
沒什麽大礙,大夫囑咐了幾句便退下了。五皇子還沒過來查問,宋衡便先陪著孟雲初坐著,讓迎夏去門口把風。
看著孟雲初跑到燕國大營來涉險,宋衡一陣心疼。“初兒,你怎能讓自己置身這樣的險地,讓我心裏怎麽安心。”
孟雲初剛醒轉過來,有點虛弱的笑笑,“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何況,如果能去了許一猛,扳倒二皇子,倒是以後很多事情要通順的多。”
“可是這樣太冒險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這個許一猛,我自會處理。”
看著宋衡對自己都有點苛責的樣子,孟雲初倒是心裏有點暖意,他著急都是為了自己好,這次確實有點膽大,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為了一勞永逸,這是最好的辦法。
“我知道,以後都不會了。哪裏還能個個都是許一猛呢。”孟雲初打趣道。看著宋衡這麽嚴肅的樣子,孟雲初想起以前在孟府,夜裏看到他的時候,聲音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
“我寧可不去爭取什麽皇位,也不想失去你。”宋衡聲音有點沙啞。
孟雲初眼中有淚花閃動,盼了好久,總算是等來了一句他的貼心話,心中倒是覺得值了。
外麵迎夏輕咳了一聲,應當是有人過來了。宋衡趕忙起身,孟雲初也躺好,閉上眼睛,隻有眼角的淚花,還是隱隱潮濕的樣子。
五皇子和譽慶到了營長前,看到迎夏正往外走,便開口問道,“你家小姐怎樣了?“
“小姐已經好多了,我去軍醫處取藥,易王爺也正好到。”說罷福了福,便走遠了。
這是宋衡提前囑咐迎夏的,如果有人來,便去拿藥,順便通傳一下營帳內的人。
五皇子和譽慶到了營帳門口,挑簾進去,看到宋衡在遠處坐著,床榻上躺著依然在沉睡的孟雲初。
“還沒有好些嗎?”
宋衡起身施禮,搖了搖頭,”大夫來看過,說是沒有大礙,剛才聽丫鬟說醒了一下,又睡了。“
五皇子點點頭,“那邊許一猛已經押了,我也向父皇上了折子,說了許一猛大逆不道的那些話,和二皇兄的縱容之罪,眼下就看父皇怎麽說了。”
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把二皇子拉下馬的人,不止五皇子一個,正好這個許一猛是二皇子那邊一個軟肋。這個人,成事不足,倒是麻煩事惹了一堆,眼下擅動大軍的軍權,而且還說出這些話,就算是二皇子,估計都饒不了他。
譽慶也點點頭,“這件事,許一猛想是脫不了幹係,肯定是不能留在軍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