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初剛進前堂,便看到孟老夫人坐在正位,孟老夫人自是個極重臉麵的人,如今自家出現這種醜事著實把老夫人給氣著了。一張臉繃得緊緊的。眼睛更是盯著餘氏,陰鶩地令人心寒。“看看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兒。做出的這都是些什麽事情,簡直就是丟盡了我孟家的臉麵。”

餘氏跪在老夫人麵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夫人,今日之事全都是有人設計陷害萋萋啊,她那麽小,肯定不會做出這事的。”

屋內還站著許多婦人,那便是自家父親的各位姨娘,平時餘氏在府中張揚跋扈,那些個姨娘都隻是躲在自家院子裏,現下餘氏出了這麽大的簍子,各個姨娘也都出來看好戲了。

“和那蒼王私會是被人設計,那她肚子裏兩個多月的身孕也是被人陷害?”孟老夫人瞪著餘氏恨不得將她現在就弄死扔出孟府,如果不是餘氏,自己的長孫怎麽被逼上戰場死無全屍。

“蒼王,怎麽也是雲初的未婚夫。孟萋萋竟然和她的姐夫大庭廣眾之下暗結珠胎。這就是我們孟家的家風。”孟老夫人抬手一拍旁邊的桌子,茶水便灑了桌前的餘氏一身,“那你給我說那孽子的父親是誰?是不是就是這蒼王?”

餘氏低頭跪著,卻渾身顫抖著不敢回話。

“既然你不說,那張媽。”孟老夫人抬手招來張媽,指向西苑的方向,“去西苑將孟萋萋給抬來,我親自問她。”

餘氏隻覺得腦仁都生疼,她緊緊握著雙手,眼神如陰暗的毒蛇,但是卻不能和孟老夫人正麵反抗:“老夫人,我說我說,是蒼王。他們兩人早已兩情相悅,本以為可以成親,但是卻沒想到與蒼王定親的人變成了雲初。”

“我就知道。”孟老夫人親耳聽到自家小輩幹出這種無恥之事更是氣到不行,不禁咳嗽不止。孟雲初連忙走進了前堂,站在老夫人身旁,輕輕為她捶著背。

屋子裏的姨娘們一個個平日裏對餘氏痛恨到不行,同是姨娘的餘氏卻一副大夫人的樣子。現下皆是看熱鬧般指指點點,生怕供不起老夫人的火。

“老夫人,這件事真的不能怪萋萋。那蒼王位高權重,萋萋隻是個女孩子她也是沒有辦法的。”餘氏為了女兒隻能生生的一下下頭磕著地,“還求老夫人能為萋萋做主。”

孟雲初聽到餘氏的話不由得挑眉,短短一句話就將自己的女兒變成了受害者,這個餘氏卻也不是個蠢笨之人,“祖母,萋萋的事還是等父親回來再做定奪吧。您也別太動氣。”

孟老夫人抬頭看著孟雲初目見水色,臉色也不是很好的樣子,估計這件事雲初也是不好受的,拉過她的手,輕輕拍著:“雲初,這件事祖母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餘氏看著孟老夫人身旁的雲初恨自己怎麽沒有早點毒死這個孩子。

雲初正要安撫孟老夫人幾句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你這孽婦,就是這樣教女兒的嗎?”

孟雲初轉過身,麵對大步踏來的男人。

隻見孟肅還穿著官服,大步向前堂走來,想必是知道孟萋萋的事後便急匆匆從宮中趕來。

餘氏見狀,立刻哭得更加淒慘:“老爺……萋萋她……”

孟肅上來便給了餘氏一腳,“大庭廣眾之下和自己的未來姐夫共處一室,還有了身孕。這就是你給我教的好女兒。”

餘氏從地上爬起便吐了一口血,沒有想到自家老爺會是如此生氣,“老爺……求您饒了萋萋,她……可是您的女兒啊……她還小,這件事完全是蒼王逼迫的。”

“餘氏!”孟肅怒視著地上的女人,直到這個時候她都沒有說實話,孟萋萋身懷有孕卻沒有告訴他,甚至還想將雲初還死後取代雲初嫁給完顏荒。他到底是因為何氏給孟雲初留了一個護衛,如若不是那護衛將今日孟雲初遇害的事再來的路上告訴自己,自己還真是要一輩子被這母女兩人瞞在鼓裏。

“餘氏,我看你不死到臨頭,是不知道悔改。”他說著便伸向孟醒,“請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