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萋萋對於今天回門的效果很滿意,雖然說看上去孟老夫人有點不開心,不過現在已經作為蒼王側妃的孟萋萋並不在意這些。
有了身份,大家都需要有所顧忌,而且,以後日子還長,隻要自己在王府的地位穩固了,這些人還不得都巴結著自己。
想到這裏,坐在轎子裏的孟萋萋就一陣冷笑。
從孟府回來,到了蒼王府門口,門口的家丁不太熟悉這輛新添置的轎子,攔著不讓進。跟著孟萋萋回門的柳兒跟門口守衛吵了起來。
聽著外麵吵吵鬧鬧,轎子卻一直沒有進大門,孟萋萋有點奇怪,挑簾問道,“怎麽到了門口了不進去?”
柳兒一臉鬱悶的走過來,“回稟王妃,這守衛說轎子不是府裏的,王府重地,閑人不得隨意入內。”
一聽這話,孟萋萋惱了,從轎子上下來,直接奔著守衛就去了。“你是哪裏來的,竟敢攔我這王妃的轎子,不想活了是不是?”一邊吵嚷著,一邊指著守衛的腦袋。
守衛一看真的是新來的側王妃,趕緊跪下叩拜,也讓值守的人打開了中門。
孟萋萋一臉傲色的準備回到轎子裏,正巧管家走到門口。
“管家,你們是怎麽安排事情的,怎麽我的轎子到了王府門口,居然還會被攔下!”
管家看孟萋萋的樣子,隱隱透出慍色,但是還是平淡的回了一句,“側王妃,咱們府裏不比一般府邸,規矩比較嚴。可能來的時候護衛沒注意,現在對側妃不注意,也在情理之中。”
孟萋萋一時語塞,對於自己嫁過來的情形,這府裏上下是都清楚的。如果是大婚當日嫁過來也就算了,卻是第二日悄悄由娘家送來,而且這小產的事情幾乎也成了這蒼王府裏上下女眷和下人閑聊的私話。
沒等孟萋萋想出要說的話,管家一躬身,“以後這些守衛會記得的,側王妃請。”恭敬的姿態加上謙卑的語氣,這才讓孟萋萋心裏舒服一點。
回到轎子裏,由著轎夫抬進了府門。可是孟萋萋分明聽到不知道誰在外麵嘟囔了一句,“還不是正妃,就這麽大的架子,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孟萋萋心裏一陣氣惱,這些人當著自己的麵還稍微好點,背後依然還是不拿自己當回事。
其實自打進了蒼王府,孟萋萋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裏,完顏荒從她進門就幾乎沒過來,問問下人,回複都是說王爺怕影響側妃恢複身體,讓側妃安心休養。
不管自己心裏怎麽覺得難受,這些都要受著,處心積慮的想要進蒼王府,想要和完顏荒走到一起,現在實現了自己的願望,就算是硬撐,也要撐出一副笑臉來。
想必孟府的人都想不到,孟萋萋頤氣指使的在孟府跟眾人擺架子,但是回了蒼王府,上上下下都沒有把整個側妃當回事,這府裏的下人見風使舵的功夫,向來是最厲害的。蒼王不看重這個側妃,從進了門都沒有去過,這下人們也就看清了風向,更不會上趕著迎合一個不受寵的小小側妃了。
無論孟萋萋怎麽清楚,也要打掉牙往肚裏咽,這自己選的婚事,怎麽也要咬牙過下去。
孟萋萋心裏想著,隻要熬著,熬到出頭的一天,就是自己得意的日子了。
孟府後院此刻也是熱鬧的很,孟萋萋離開孟府回去,這院子裏一群姨娘和女眷都到了孟老夫人的昭賢院坐著說話。
王姨娘和柳姨娘臉色都不好看,除了婉姨娘看上去還算是平靜,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大家聊天。
“母親,孟萋萋這丫頭也太不像話了,這才出去幾天啊,就回來給大家擺架子,原來還在府裏的時候,可是沒這麽大脾氣的,這是給誰看啊,不知道您也在呢。”
說這話的是王姨娘,今天一直在遠處看著孟萋萋,開始還好點,看孟萋萋跟老太太和下人使性子,有點隔岸觀火的意思,一直到後來分送禮物,居然她的,這才臉色一下子拉的老長,說起這個事情,也是第一個跳出來不忿的。
孟老夫人沒說話,拿起身邊的茶盞喝了一口參茶,在這孟府幾十年,什麽風雨沒見過,雖然這丫頭今天表現確實差強人意,但是畢竟是孟府裏出去的人,如果鬧的不好,對孟府的聲譽沒有好處。
旁邊的人都沒說話,聽著王姨娘說完,有的點頭,有的竊竊私語。現在餘氏已經都不是姨娘的身份,王姨娘也不避諱,“餘氏,不是我說你,你自己的女兒就該管教嚴一點,這是在娘家,要是在夫家也這麽驕橫跋扈,吃虧的還是自己。”
王姨娘說話的時候,眼神輕蔑,語氣裏帶著一股子的埋怨,可是餘氏卻少見的沒說什麽,今日孟萋萋在回門宴上的表現,自己也是看在眼裏的,孟老太太不說什麽,不代表就認可這個丫頭的言行,自己也清楚這樣的情況確實容易給孟府添麻煩。
何況,自己的事情孟萋萋似乎一點都不想張羅,看來養了這個丫頭這麽些年,真是養成白眼狼了。
餘氏自己在孟府裏現在都是自顧不暇,如果為了孟萋萋這些不得體的言行,再得罪了府裏的這些女眷,日後的日子恐怕更不會好過。
這段時間,還是韜光養晦的好,餘氏也暗暗按住自己的脾氣,不斷的安慰自己。
王姨娘還想說什麽,孟老夫人咳嗽了一下,把她的話堵回去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跟前的王姨娘和下邊那些臉色也不太好看的女人,雙目低垂,愣了一下說,“你們今天心裏不痛快,我知道,但是這丫頭畢竟是府裏出去的,如果你們有意見,那也是自己家的事。現在萋萋畢竟已經是蒼王側妃,身份不同往日,以後在外說話,都要仔細著點。這孟府的臉麵還是要的。”
王姨娘聽完生氣的撇撇嘴,心裏念叨,難不成老太太還因為側妃的身份要巴結孟萋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