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我帶哪裏去?”呂曉灑被兩個黑衣男人緊緊按住,坐在車後根本無法動彈。
陳韋凡嗬嗬冷笑著說:“曉灑,剛才你爸媽在那我不好明講,是怕傷了老人家的心。實話告訴你吧,是蕭毅叫我這麽做的,他想接你去台灣平安把孩子生下來。”
“我說過我不去,他總不能強迫我吧!”
“曉灑啊曉灑,他強迫你的事還少嗎?你放心,她隻要你肚子裏的孩子,等孩子一生下來,就沒你的事了。”
“你什麽意思?”呂曉灑心頭一寒。
陳偉凡說:“什麽意思?你生孩子,韓若樺養著,說白了你這孩子就是替韓若樺生的!”
呂曉灑搖著頭,淚水打濕了臉頰:“不可以,我的孩子就是不要也不會給她養!”
“你別忘了,這孩子是蕭毅的。”
呂曉灑抹一把淚水:“誰說是蕭毅的?這孩子不是蕭毅的!”
陳韋凡看她淚眼婆娑的,心下一軟:“要得就是你這句話。曉灑,把他打掉。以後和我在一起吧。”
呂曉灑冷冷一笑:“跟你?哼!我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麽利用的價值啊?”
陳韋凡無奈一皺眉:“曉灑,你就是愛作踐自己,你說我找我這個黃金單身漢多省事,找了蕭毅,一個麻煩接一個麻煩的出現。總之,你和他在一起會很麻煩的。他傷透了你的心,不如你嫁給我,打擊一下他!”
呂曉灑呸的一聲,厲語相向:“陳韋凡你這個小人!混蛋!你真是太無恥了!”
陳韋凡揩去臉上的唾沫星子,陰沉著臉吩咐身旁的兩個男人:“把她的嘴給我堵住!”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呂曉灑被捆綁在一個地下暗室裏。
她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呂曉灑想要脫開捆綁的束縛,哪知門被猛的推開了。
她忙退縮到牆角不在動彈。
“陳哥,這女人手機響了。”白天坐在車上的那個男人粗魯在呂曉灑身上翻找出手機。
陳韋凡站在那裏,冷聲命令:“拿來。”
男人將手機遞給陳韋凡。陳韋凡打開屏幕,見是蕭毅的號,嘴角浮出一絲邪惡:“新亮,你接吧。”
“陳歌,這...”叫新亮的男人有些難為情。
“接了我給你一萬塊。”
新亮眼前一片明亮,忙不跌的伸手接了過去。
“喂?你哪位啊...我是誰?我是她男人!你又是誰啊,打電話過來幹嘛?想騷擾我老婆是嗎?告訴你我們已經結婚了,別在打電話糾纏!”
新亮一口氣說完,掛了電話,揩去一頭的冷汗:“搞定。”
陳韋凡滿意的拍拍他的肩:“不錯,你出去弄點夜宵過來,我有話對她講。”
新亮走後,陳韋凡扯掉呂曉灑臉上的膠帶。
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你現在隻有一條路可選,就是嫁給我。”
“我嫁給你?你真抬舉我了!”呂曉灑發狠咬住後牙槽,忿忿的說。
陳韋凡發狠捏住她的下巴:“他不讓我好過我就叫他痛苦!你嫁給我可以,還有一條路知道是什麽嗎?嗬嗬,死路!”
呂曉灑借機咬住他的手指。
“嘶...”他痛的直吸嘴。
陳韋凡惱羞成怒,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呂曉灑眼冒金星,當場昏了過去。
“徐翔,你去找一下呂曉灑,看她有沒有離開上海。”
“董事長,我去了,可是沒人。”
“這樣吧,你趕緊聯係派出所的霍局長,叫他幫你查查。”
“好的,董事長放心。”
蕭毅掛了電話,揉著微微脹痛的腦袋,過了一會兒,張墨打來了電話。
“怎麽了?”
“曉灑是不是你叫帶走的?”
“我叫徐翔去的,怎麽,曉灑和他見麵了嗎?”
“蕭毅,你怎麽不考慮曉灑的感受啊,你怎麽不問她要不要去呢?”
“我一直都在征詢她的意見....”
“那為什麽你叫陳韋凡過去強迫她呢?你要真愛她你會顧忌她的感受!你傷害她傷害的還不夠嗎?”
蕭毅聞言,一種不好的預感攏在心頭。
陳韋凡以他的名義帶走了她?他要做什麽?拿她來威脅他?
蕭毅顧不上跟張墨解釋,便拿起外套準備飛回上海。
韓若樺站在樓上,冷眼看著蕭毅的背影。
韓美芬走出來。韓若樺低聲問:“老爺子剛睡?”
“嗯。他要走你怎麽也不攔住他?”韓美芬低低埋怨著女兒。
韓若樺麵無表情的說:“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他去了上海正好我們可以做該做的事。”
韓美芬擔心的說:“可是那個女人肚子裏已經懷有孩子了,蕭毅真要把她帶來台灣,你怎麽辦?”
“媽媽放心,她不會來的。”韓若樺信心十足。
見女兒語氣篤定,韓美芬鬆了一口氣。
“老爺子的遺囑你我各拿一份,到時候,蕭毅追究起來我們也好有理由反駁他。”
韓美芬雙眸閃著貪婪的光芒。她擠出笑容,心領神會的點著頭。
——————分割線————
艱難的熬過一夜,呂曉灑蜷動一下僵麻的雙腿,換了一個姿勢。
這時聽見隱隱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忙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耳邊傳來開鎖推門的聲音,緊接著,身穿黑衣服的男人提著早點放在地上:“該吃早飯了!”
呂曉灑睜著雙眼,狠狠瞪著他。
男人邪邪一笑,觸碰著她的蒼白的臉龐:“你以為我們陳歌真會娶你啊?啊呸!他隻是想叫你識趣的打掉肚裏的孽種!竟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無情了!”說完,他粗蠻的拔掉呂曉灑嘴裏的布團,將一塊熱麵包塞進了她的嘴裏。
呂曉灑來不及吞咽就已嗆進了嗓眼裏,她憋的耳臉通紅,劇烈哦咳嗽著。
男人不耐煩叫嚷著:“他媽的!別再老子麵前裝!老子可不懂什麽憐香惜玉!”
呂曉灑細聲說:“大哥,要不你把我的雙手解開,我自己吃也省的你喂。”
男人斜眼狐疑的看著她,冷哼說:“告訴你,別想給我耍花招!”
“怎麽會呢?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哪是你們的對手啊,我又不傻。”
男人想想也是,於是打開了呂曉灑手上的手銬:“趕緊吃,吃完了,陳哥要帶你去醫院。”
呂曉灑心裏咯噔一聲,愣了一下。
陳韋凡該是想打掉她的孩子吧?眼中的驚恐瞬閃疾逝,呂曉灑假裝若無其事的吃著早點。
“哎呀,我的肚子...好痛...”呂曉灑突然緊捂著自己的腹部,難受的蜷著身子。
男人半信半疑:“說呢耍花招你還真耍啊!別給我裝啊!”
呂曉灑痛的直流眼淚:“是真的,要不你扶我去一趟廁所吧,你放心,我不會跑的。人總有三極啊,難道你要我就地解決啊?”
那男人揉揉鼻子感覺也有說不過去:“好吧,我帶你去。你給我記著,老實點!”
在去洗手間的途中,呂曉灑仔細觀察著這裏的位置。失望的是,前後都是一條深長不見頭的走廊!她本來是想找個通道逃出去的,那知卻根本行不通。
到了衛生間,男人隻得在外麵等著。
這時來了一個清潔工,她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瞟一眼那個監視呂曉灑的男人。
男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覺又往外麵推去兩米。
“給我動作快點!要敢耍花招,我絕繞不了你!”
呂曉灑一本正經的說:“你要不放心,跟我一塊進女廁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