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的溫垚一動不動,似乎真的睡著了。

我跪的膝蓋疼,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角,見他沒有反應,頓時鬆了口氣,想要站起來緩一會兒。

一條腿剛直起來,那隻白團子突然叫了一聲,嚇的我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七月,你的膽子倒是越發大了啊。”床榻上的溫垚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單手支著腦袋,擺了個銷魂的貴妃躺麵對著我。

“老爺……”我囁嚅著開口。

“嗯?”溫垚聲音涼涼的,示意我有屁快放。

“老爺……我不是有意惹您不快,這些日子我一直很努力的按照您的指示接近燕王朱棣……”

溫垚冷笑:“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膝蓋疼……”

“繼續跪著。”溫垚絲毫未曾鬆動,一把撈過旁邊的白團子,躺平了繼續睡。

我嗚咽一聲,不敢再開口。

過了大約有十分鍾的樣子,我拉了拉他的衣角,低低的道:“老爺,我有話要說。”

“說。”溫垚用手肘撐起上半身,等我開口。

“我膝蓋疼。”我咬了咬牙,厚顏無恥道。

“疼也得跪著。”溫垚突然坐起身來,勾著我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道:“想不出自己錯在何處,就別想起來。”

我愁眉苦臉的跪在床榻邊反省,今天真是倒黴,好不容易從朱棣那裏逃過一劫,又栽在溫垚手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十分痛苦的三省吾身,我終於悟到了一點道理,莫不是,男人的占有欲發作?

溫垚雖然主張我嫁給燕王朱棣,但也是為了拿到第一滴眼淚,怎麽說我都算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吧?更何況一隻古代男鬼?

想到這裏,我再次拉了拉他的衣角。

“想明白了?”

“是的,想明白了。”我十分誠懇的低頭認錯,“是我愚笨,不該忘記自己有夫之婦的身份。”

“哦?怎麽個‘不該’法,說來聽聽。”溫垚饒有興趣的問。

我低著頭,掰著手指頭羅列自己的罪行,“一不該:不該因為乃兒不花與夫君相似的長相,就感覺他與別的男人略有不同。二不該:不該與燕王朱棣摟摟抱抱。三不該……”

“罷了,起來吧。”溫垚見我認錯態度良好,便高抬貴手放過我。

我心下一喜,揉了揉又痛又麻的膝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溫垚伸手將我往懷裏一扯,手指挑起我的下頜,低頭吻過來。

驀然,眼前一暗,我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堵住了唇舌,溫垚霸道的撬開我的嘴,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將我尚未出口的驚呼通通堵在了口中。

溫垚將我圈在懷裏,右手鬆開我的下頜,改為壓住我的腦袋,稍微施力令我無法逃開,直到察覺到我被吻得呼吸困難之後,他才意猶未盡的結束這個攻城略地的吻。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甫一恢複清明,便老臉一紅。我這個來自現代的人,竟然被一隻鬼給撩得臉紅了??

正羞憤難當,溫垚突然說:“七月,牢記自己的身份,謹守婦道,我便不會難為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