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不是那個妖怪還能是誰?

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袍男人帶著半麵麵具出現在我和封南卿麵前。

那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落在我身上,封南卿擋在我前麵,麵容冷肅。

“妖孽,當年讓你僥幸跑了,這次你可沒有那麽幸運了。”

說罷封南卿變出一把利劍刺向黑袍男人,黑袍男人當即變成一條黑色大蛇,對封南卿使出自己的招式。

封南卿腳尖點地飛向空中變成一隻金色大鳳凰,就這樣一鳳一蛇相互打著,誰也不讓著誰。

我趕緊從行李箱裏將姥爺生前用的桃木劍拿了出來,在別墅的時候往拿出來用了。

鳳凰噴出一顆火球吐在黑蛇身上,黑蛇自然的張開嘴接住了火球。

看的我都站不住了,這妖怪也太厲害了,火都能吞下去。

“封南卿,當年是本王舊傷複發讓你鑽了空子,如今本王的舊傷已經養好了,你也不是本王的對手,本王也懶得跟你浪費時間。”

黑蛇說罷突然扭頭朝我過來,嚇得我一通亂砍,他似乎很忌諱我手裏的這把劍,這麽半天也沒敢靠近我。

封南卿也看出來了,直接朝我飛過來,叼著我的衣領把我扔在他後背上,用法力操控著桃木劍對付黑蛇。

黑蛇變回人身飛上半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消失了。

鳳凰載著我飛到一處古色古香的庭院上空,庭院的擺設很雅致,底下忙碌的幾個人見到鳳凰紛紛下跪行禮。

“恭迎神君。”

落地後我從鳳凰的背上下來,那幾個人都滿臉錯愕的望著我,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鳳凰變回人身,其中一個白發老者上前一步問道:“神君,不知這位姑娘是?”

“和各位介紹一下,本君身邊這位是本君故友的外孫女,叫傅幽然。”

“十二年前本君許下承諾,待故友離世後替他照拂他的外孫女,往後幽然會常住在堂口,你們多照顧一下她。”

他竟然叫我幽然,從小到大也隻有姥爺這麽叫過我,還沒聽過別人這樣叫我呢。

“幽然,這位是白醫仙,正好你也是醫生,白醫仙懂得多,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向白醫仙請教。”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如今已經被那個妖怪盯上了,他能害死姥爺就能找機會害死你,這一路上本君瞧你根骨正,有當除妖師的資質。”

“你可以接你姥爺的衣缽當一個除妖師,本君也能指導你。”

想到姥爺的慘死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封南卿給的建議,我要當除妖師,我要為姥爺報仇。

“你的房間本君已經讓人給你收拾出來了,就在哪裏,本君的房間就在對麵,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本君。”

封南卿態度平和,從小到大除了姥爺還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呢,麵對封南卿對我的關照讓我心裏多少有點不自在。

“你什麽時候讓人把我的房間收拾出來的?”我好奇的問道。

我畢竟剛來堂口,也沒看見封南卿派人收拾房間啊。

封南卿停頓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因為那間房間目前還沒有人住,堂口的灑掃仙家每天都會打掃沒人住的房間。”

原來是這樣啊,我也沒多想,跟著封南卿進了那個房間。

房間裏的裝置應有盡有,有客廳臥室洗手間,還有一個廚房,比我想象中還要大。

“這本書你留著,空閑的時候翻開看看對你有幫助。”

我接過那本書和封南卿說了聲謝謝。

“本君先去閉關了,有什麽不懂得可以去問白醫仙。”

這會兒我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欲言又止的看著封南卿。

“你想說什麽直接說吧,在本君麵前你不必拘謹。”封南卿溫和的說道。

“我要當除妖師了當我在醫院的工作怎麽辦啊?”

封南卿突然笑出了聲,眼裏滿是無奈。

“你說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惦記著你的工作,你不想為你姥爺報仇啊?”

“我當然想為姥爺報仇了,隻是我現在要是不工作的話就沒有任何收入來源了。”

我把我的顧慮告訴了封南卿,封南卿拉住我的手,道:“這個你完全多慮了。”

“在本君這你完全你用犯愁錢的問題,因為本君最不缺的就是錢,你想要多少本君就給你多少,你看怎麽樣?”

封南卿對我的好讓我有點招架不住,我倆離得近,他那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額頭上,大掌將我的整隻手都攥在手心裏。

“那不一樣,我自己有手有腳的,也有賺錢的能力,怎麽能朝別人要錢花呢,花別人的錢我心裏也不舒坦。”

“想不到你還挺上進的,本君聽說凡間的有錢人大多數都會花錢雇一個助理。”

“你當本君的私人助理,本君給你開工資,你在醫院的工資多少本君就給你開多少工資。”

“這樣既不耽誤你跟著本君學本領,也不耽誤你賺錢,等你以後學成了為你姥爺報了仇你再考慮出去找工作的事情,你看如何?”

封南卿說的條件讓我心動了,既能學本領又能賺錢,以前實習被刁難在醫院打雜的活我都幹了,助理我還幹不了嘛。

“那就一言為定。”我對封南卿說道。

“好,一言為定。”

封南卿鬆開我的手,跟我一起坐在沙發上講解著書裏的重要內容。

講到一半外麵突然有人敲門。

“進來。”封南卿對朝門口說了一句。

一個看著瘦瘦小小的小男孩從外麵進來,遞給封南卿一張紙:“神君,這是咱們堂口這兩天還沒處理的單子。”

封南卿掃了眼紙上寫的內容,轉頭看向我:“明天你跟著本君去處理這些單子。”

“可我不是弟馬啊,堂口接的活不應該是弟馬帶著仙家處理嗎?”

我看封南卿的堂口挺大的,應該有弟馬啊,他不帶著弟馬去看反而帶著我去,這有點說不通了。

“堂口的弟馬帶著仙家去處理外省的事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封南卿回答我說。

“往後不管處理什麽事本君都會帶著你,既然要做本君的助理自然要跟著多見見世麵。”

我點了點頭,說了句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著封南卿出門了,事主家跟我們是一個縣的,差不多一個小時我們就到了。

事主家大門緊閉,院內的狗咬的都快把鐵鏈子抻斷了,屋裏沒有一個人出來看看的。

“這家人怎麽回事啊?外麵狗咬都不知道出來看看。”

我敲了半天門,敲得手都麻了,最後還是這家附近的鄰居出來了,問我們找誰?

“我們是過來找林富貴的。”封南卿對鄰居說。

鄰居一聽看我們的眼神都異樣起來了。

“林富貴去年就死了,他死後他家裏人也搬走了,你們不知道嗎?”

“什麽?去年就死了。”

去年死了那這幾天找堂口看事的又是誰?

這時院內的狗突然掙脫鐵鏈瘋了般的撲向鄰居,鄰居嚇的撒腿就跑,狗在後麵窮追不舍。

“咱們不幫幫他嗎?”我不忍的問道。

“他不會有事。”

封南卿目光深沉的盯著院內,施法將鎖打開帶著我進屋。

進屋後一股黴味撲麵而來,桌上擺放著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飯菜和碗筷,盤裏裝的肉都生蛆了。

屋裏每扇窗戶都拉著黑窗簾,我和封南卿進了臥室,臥室擺放著一個特別大的電視,差不多把整麵牆都擋住了。

“哐!”

身後的門突然自己關上了,嚇得我心驚肉跳。

“這裏不會有鬼吧?”我緊張的問道。

封南卿用眼神示意我別說話,觀察者屋裏的一切。

“刺啦”一聲,電視突然毫無征兆的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