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首領和納雅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一個滿身狼狽渾身是傷的女子鐵鐵撞撞的跑過來。

一直躲在暗處的阿雲看到突然闖過來的女子當即變得十分擔憂。

女子撩開臉上的頭發,哭著喊道:“族人們,我才是真正的納雅,台上的那個納雅和首領都是假的,那個蠱蟲是邪蠱,你們千萬別上她們的當!”

聯想到阿雲在紙條上寫的我心裏有了一個猜測,也徹底相信台上的首領和納雅都是假的。

台下的眾人議論紛紛,台上的假納雅氣的臉色都白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冒充我汙蔑我阿娘,來人啊!把這個瘋子給我拖下去扔出苗寨!”

假納雅的一聲令下兩個壯漢突然出現拖著真納雅離開。

真納雅很剛的把壯漢咬疼了,衝上台薅著假納雅的頭發。

“你這個假貨,害了我和我阿娘,現在又想用邪蠱害人,我殺了你!”

場麵頓時混亂起來,眼下這個情況除了我們幾個沒有人相信真納雅說的話,都一致站在假納雅那邊。

“時機到了,你們快走。”封南卿催促我和純狐彩雲。

我和純狐彩雲手拉著手趁著場麵混亂之際悄然離開,純狐彩雲打開封南卿黑的那份地圖,和阿雲給我們留下的地圖一模一樣。

“那個阿雲她為什麽要幫咱們啊?”

這讓我很不理解,她在紙條上告訴我們被假首領和假納雅盯上了,還給我們地圖讓我們快跑,她這麽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麽呢?

“有人來了,快躲起來。”

阿雲猝不及防的出現把我和純狐彩雲都嚇了一跳,她把我們拉到一顆大粗樹後麵。

我們躲在大樹後麵看到幾個老太太拖著遍體鱗傷的真納雅,並將她扔出了苗寨,罵了幾句髒話就回去了。

阿雲要衝過去找真納雅,被純狐彩雲攔了下來。

真納雅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我們來的時候過的那條河邊,然後失落落魄的閉上眼睛。

這一幕被悄悄跟在她身後的我們盡收在眼底。

“不好!她要跳河!”

我快了阿雲一步一個健步衝過去拉住真納雅的胳膊。

真納雅回過頭,紅著眼睛問我:“你是誰?”

“我是來救你的,快跟我走。”

我攙扶著真納雅回到大樹後麵。

“阿雅。”

“阿雲。”

兩個人相互抱頭痛哭著,現在時間緊迫,我和純狐彩雲把她們拉開,詢問她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真納雅身上幾乎沒有一個好地方,純狐彩雲施法給她愈合了外麵的傷口。

“這裏是苗疆深處的部落,現在外麵大多數苗族女子都不會養蠱了,也隻有這裏的女子會養蠱。”

“我阿娘本是這裏的首領,原本我們的生活十分平靜,直到上個月我外出回來的路上意外發現了邪蠱金錦。”

“我們部落的女子雖然養蠱,但養的都不是邪蠱,邪蠱在早些年被銷毀了,我之所以認識邪蠱是因為書中有提到過。”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阿娘,阿娘親自帶人出發消滅邪蠱,那次阿娘出門整整一個禮拜才回來。”

“回來後的阿娘私下裏性情大變,對我更是非打即罵,我不明白為什麽阿娘會有那麽大的變化。”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知道了原因。”

“原來那個人並不是我的阿娘,而是邪蠱金錦,也就是金錦蠱尊,金錦蠱尊打敗我阿娘後把我阿娘關了起來。”

“那個金錦蠱尊還有一個信徒,叫蠱婆,那個蠱婆幫金錦蠱尊幹了不少壞事,殘害了很多苗寨還未出生的孩子。”

“當初我準備放著所有族人的麵告發她們,結果被發現了。”

“我被金錦蠱尊和蠱婆關進了地牢裏,蠱婆為了在金錦蠱尊麵前表現在我的身體裏養蠱,讓我每天生不如死。”

“後來時間久了我的身體能接納所有的蠱蟲,隻是蠱婆自己沒發現,我也沒想讓她知道。”

“今天我發現自己的血能腐蝕困著我的鐵鏈,於是我逃出地牢當著所有族人的麵揭發她們。”

說道這真納雅難受的實在是說不下去了,我們的目的是找能解金錦蠱的方法和消滅金錦蠱尊,時間真的耽誤不得。

“那你知道怎樣才能解開金錦蠱嗎?”我詢問道真納雅。

阿雲吸了吸鼻子,替真納雅回答我:“方法在暗室的書裏,書裏麵有記載。”

“現在就去暗室,暗室裏可能有對付金錦蠱尊的辦法。”

我們四個立刻動身前往暗室,整個苗寨如今已經亂成了一團,這裏到處都是山,地勢崎嶇。

暗室的位置不在苗寨裏麵,而是在苗寨後麵的山底下。

我們走了一夜的山路,快走到暗室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暗室被一個石門擋著,真納雅指了指石門旁邊的一塊大石頭。

“鑰匙被藏在那塊大石頭下麵了,找到鑰匙就能打開大門。”

真納雅有氣無力的說著,純狐彩雲施法將石頭挪開,翻出埋在土裏的鑰匙,將鑰匙貼在石門中間的凹槽上。

接著石門緩緩打開,我們四個趕緊走進了暗室,前腳剛進去後腳石門就自己關上了,

暗室裏漆黑一片,純狐彩雲變出一個火把用來照明。

“喵~~”

“喵~~”

“你們聽,是貓叫聲,這裏有貓。”我顫著聲音說道。

純狐彩雲拿著火把在前麵走,我們在後麵緊緊跟著。

走著走著頭頂突然開始滴水了,我抬頭一看直接把我嚇坐地上了。

頭頂竟然懸掛這一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