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的房屋依山而建,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層層的樓梯。

這裏的霧氣很濃,穿過霧氣聽見了潺潺的流水聲。

在我們前麵有一條很寬的河,河水十分的清澈,河水的右邊有一簾潺潺的瀑布,這裏的山綠油油的,瀑布的水也十分清澈,空氣猶如早晨那般清新透徹。

若不是我心裏知道此行的目的恐怕要被眼前的景致給騙了。

我在書上看到說一個地方的人如果都很善良那這個地方的景致會很美。

眼下來到苗疆我才發現書上說的不全都是真的,每個地方都有好人和壞人。

“喂!你們是誰啊?”

一個身穿苗裝的銀鈴般少女站在河水的對岸,眼下我們也不知道那個少女是好是壞,還是警惕些為妙。

“我們是來旅遊的,你又是誰啊?”

我衝那個少女大聲說道。

“原來你們是來旅遊的,那你們稍等一下,我叫人送船來。”

說完少女轉身就走了,過了一會兒她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壯漢。

那兩個壯漢把木船推到河麵上,少女上船**著雙槳朝我們遊過來。

“阿哥,兩位阿姐,快請上船吧。”

少女露出清澈的笑意,我看封南卿上船了我也跟著上去了。

遊到對岸我聽見了忙碌的聲音,抬眼望去看見許多苗人手裏拿著一個罐子,似乎是參加什麽活動。

“這裏每天都是這麽熱鬧嗎?”封南卿詢問少女。

“當然不是了,幾位今天算是來對了,正好趕上我們苗寨的蠱王選拔比賽。”

“蠱王選拔比賽是什麽意思啊?”我不解地問道。

少女活潑地笑了兩聲,回答我說:“我們苗寨每隔十五年選一個新任的蠱王。”

“在我們苗寨隻有女子可以養蠱,今天苗寨的女子會帶上自己的養的蠱和別人養的蠱進行一番比賽,勝利的會進入後麵的比賽,有些失敗的直接當場就會被其他的蠱蟲殺死。”

“在苗寨是所有女子都必須要養蠱嗎?”純狐彩雲問道。

“不是所有女子都可以養蠱的,養蠱是要用自己的心頭血喂養蠱蟲,當然也不是所有女子的心頭血都能養蠱的。”

養蠱竟然要用人的心頭血,想想都可怕。

現在搞得我都不敢跟這個少女說話了,萬一我哪句話不小心讓她不樂意了她再拿蠱害我怎麽辦。

少女領著我們進了苗寨裏麵,苗寨房屋設計別具一番風格,走一步我都提心吊膽的,看見一隻蒼蠅我都害怕它也是蠱。

“看,前麵那個吊腳樓就是我們苗寨專門為遠道而來的客人建的。”

進了吊腳樓少女給我們安排了住的地方,又叫了幾個人給我們送來吃食。

“你們這個蠱王選拔比賽是在晚上舉行嗎?剛才過來的時候我看到有人正在搭建台子。”封南卿問道。

少女表情頓了一下,隨即輕輕歎了口氣。

“聽阿爹阿娘說以前都是白天舉行的,今天不知為何首領非要晚上舉行。”

“那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前往現場觀望比賽嗎?”封南卿又問道。

“這個我得問問首領,隻要她同意你們能去觀望比賽。”

封南卿點了點頭,少女轉身離開了吊腳樓。

純狐彩雲坐在凳子上一邊敲著桌子一邊說著話。

“咱們這都已經進苗寨了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啊,金錦蠱尊會不會怕咱們找過來所以跑別的地方去了?”

封南卿看向窗外,嚴肅道:“一切等今晚的蠱王選拔比賽開始應該就能知道了。”

我從早上到現在一口東西都沒吃,這會兒看桌上的吃食也餓了,我剛準備吃桌上的東西純狐彩雲就製止了我。

“幽然妹妹你是不是忘了咱們是過來幹什麽的呀?”

“沒忘啊,這跟我餓了,想吃飯有啥關係啊?”我納悶地問道。

“你是不是傻呀,咱們目前連這裏的情況都沒摸清你就敢吃她們送過來的飯菜,你別忘了那一百多個女初中生就是吃了摻有金錦蠱糞便的食物中的蠱。”

我一聽嚇得趕緊放下了筷子,不管這飯菜有沒有問題我現在都不能吃。

“吃的我都帶了,給你,吃什麽自己拿。”

純狐彩雲變出一個大袋子給我,裏麵裝的都是零食水果還有自熱速食啥的。

吃飽喝足後我和春華愛做,純狐彩雲故意用筷子扒拉了幾下飯菜,然後把飯菜變沒了。

快傍晚的時候那個少女回來了,同時跟少女過來的還有一個打扮華麗的中年婦女和一個長相清純的少女。

“這位就是我們的首領。”少女和我們介紹道。

首領和善地看著我們,禮貌道:“三位客人遠道而來,快請坐。”

在首領的招呼下我們重新坐了下來。

“阿雲,你快去地裏摘點最好的新鮮茶葉給客人們泡上。”

那個剛才接我們過來的少女哎了一聲就去摘茶葉了,原來她叫阿雲。

首領和我們介紹著坐在她身邊的少女:“這是我的女兒,納雅。”

納雅悄悄看了眼封南卿,接著她臉紅地低下頭。

“剛才聽阿雲說你們想到現場參觀今年的蠱王選拔比賽。”

“我們本意是到這裏旅遊的,結果正巧趕上每隔十五年才能舉辦的蠱王選拔比賽,便突然想看看這比賽到底是什麽樣的。”

封南卿平和的道出緣由,從這個首領一進來我就覺得她不對勁,而她的女兒看封南卿的眼神裏時不時地露出癡迷和貪婪。

“原來如此,隻是這件事我需要跟族人問一聲,畢竟這蠱王選拔比賽至今還沒有外族人觀望過。”

首領溫溫柔柔說著,我和純狐彩雲全程安靜得沒有說一個字,都在悄悄觀察著首領和納雅。

封南卿和首領說了半天客套話,一句有用的都沒有,聽得我如坐針氈,後麵說的什麽我實在是聽不進去了。

“這位阿哥,給你。”

納雅突然給了封南卿一個香囊,紅著臉說:“晚上這裏蚊蟲比較多,裏麵被我放了用來驅蚊蟲的草藥。”

“多謝。”封南卿接過了香囊,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納雅的手,納雅的臉更加紅潤了。

“你臉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紅了?”

我剛問完純狐彩雲撲哧一聲笑噴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