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沮玉門有著許多奇形怪狀的山脈,每座山都綠油油的,其中幾塊比較矮一點的山腰上能清晰的看到景致的梯田。
轎攆正要靠過去的時候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我們擋了下來。
“什麽情況啊?怎麽走不了了?”桃花怪開口問道。
封南卿眸光也疑惑起來,命令外麵的東風:“看看其他地方能不能進去。”
“是。”
東風帶著轎攆轉移到別的方向,結果依舊進不去,又試了其他的方位結果依舊是進不去。
“要不把轎攆落下吧,看看能不能步行進去。”我提議道。
封南卿思索了一會兒同意了我的建議。
外麵的東風施法將轎攆落下。
從轎攆出來我便看見一條崎嶇的山路,我抬腳上前一步卻被那無形的屏障擋了回來。
桃花怪用扇子敲著手心,嘟囔了一句。
“這什麽鬼地方啊,進都進不去。”
“把山神喊出來問問吧。”我提議道。
請山神的訣我也會,我掐了好幾遍訣都沒看到山神的蹤影,難道豐沮玉門沒有山神?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這裏不是凡間,可眼下豐沮玉門就在眼前我們卻進不去。
桃花怪倚著身後的綠樹打著哈欠。
“把黃元寶喊出來,他不是耗子嘛,盜洞可是他的長項。”
“他是黃鼠狼,不是耗子。”
“反正帶一個鼠字,就算不是耗子也是耗子的一種,一個耗子還起那麽高大上名字。”
桃花怪滿臉不屑,從袖子裏掏出一根棒棒糖吃了起來。
“沒文化真可怕,誰告訴你黃鼠狼是耗子的一種的,不懂的話就上百度好好查一下。”
我念訣召喚黃元寶,也不知道黃元寶會不會到這來。
過了五分鍾左右一隻體型碩大的黃鼠狼跑了過來,跑到我腳邊直接四爪朝天的躺在地上,腦袋枕著我的腳背,一副氣喘籲籲的模樣。
“你怎麽累成這樣啊?你不是飛毛腿嗎?”我不解的問道。
黃鼠狼翻過身仰著腦袋望著我,嘴巴一張一合。
“誰說飛毛腿就不累了,我還從來都沒跑過這麽遠的地方呢,這下我又有牛逼吹了。”
都累成這樣了還惦記著吹牛逼的事兒呢,封南卿垂眸盯著黃元寶,讓他試試看能不能盜洞進豐沮玉門。
“得令。”
黃元寶開始扒土挖洞,我們就在洞外等著,過了沒多久黃元寶出來了。
“不行啊神君,我挖到大概那個位置的時候就挖不動了。”
黃元寶指著的位置正是屏障所在的位置。
“難道咱們就這麽白來一趟嗎?”我不甘心的說道。
封南卿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一定會有其他的方法,既然進不去那咱們就回去吧。”
一聽要回去桃花怪瞬間不淡定了。
“這才剛來多大會兒啊就回去,老子還不知道跟你們過來要辦什麽事呢。”
“入夕陽穀,找卓青陽的師父玄清道長,也是幽然的姥爺。”封南卿回答桃花怪。
桃花怪一聽叉著腰深吐了一口氣。
“既然是入夕陽穀那你怎麽不早說啊,你這個時候進豐沮玉門那肯定是進不去啊,必須得等到日月都落下後才能進去。”
“這些你是如何知曉的?”封南卿驚訝的問道。
桃花怪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還不是因為當年老子邂逅了一個丈夫死了三年的年輕寡婦。”
“老子跟那個寡婦濃情蜜意你情我願的,結果一個牛鼻子老道士非得說我禍害人,把我抓到夕陽穀就要把我劈了砍柴。”
“那你後來是怎麽逃出來的?”我好奇的問道。
“注意用詞,我可不是逃出來的,我是被放出來的。”桃花怪糾正我說。
“你都要被劈了當柴火了還有誰會放了你啊?”
“是一位叫玄誠道長的道士恰巧路過,當時我還看到你姥爺了呢,我聽你姥爺叫他師兄。”
“他倆瞧出我的不同尋常就開始調查我,結果直接查到容璃神尊身上去了,他們見我從來都不害人性命,也不禍害那些良家女子,就把我給放了。”
我抬頭看了眼天空,太陽還高高掛著,我挑了一塊比較平整的石頭坐下和桃花怪麵對著麵說話。
“你是什麽時候被抓去夕陽穀的?”我詢問道。
“大概是兩百年前那樣,具體時間我忘了。”
兩百年前!
桃花怪那個時候就見過我姥爺了,我一直認為我姥爺隻是普通的凡人,哪怕我知道我姥爺他是玄清道長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如此震驚。
兩百年,魑夜下凡也是在那個時間段,我就說魑夜好歹也是妖帝,就算受了很嚴重的傷怎麽可能被一個會除妖的凡人給收拾了呢,原來這裏麵有很多都是我不了解的。
傍晚的時候太陽終於落山了,月亮隨後亮了起來,這裏的月亮跟凡間的月亮不同。
這裏的月亮明顯要比凡間的月亮要亮許多,上麵的坑坑包包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們幾個在外麵等了三天,這三天差點把我整瘋了,好不容易盼到太陽下山結果月亮跟著出來了。
盼到月亮降落太陽又出來了,就這樣反反複複的再多的耐心也會被磨沒了。
我使勁捏著他的耳朵,桃花怪麵紅耳赤的喊疼求我鬆手。
“桃花怪,你是不是故意在這忽悠我們啊,這都三天了咱們怎麽還沒進去呢。”我一臉煩躁的問他。
“這裏又不是普通的仙山,怎麽可能是咱們隨便輕易進去的,再說又不是我讓你們等的,然然你快鬆開我的耳朵。”
桃花怪的耳朵被我揪紅了,我鬆開他的耳朵跑到封南卿身邊。
“神君咱們回去吧,這麽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封南卿抬眼看了眼前麵的高山,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天上的太陽忽然降落了,天空漆黑一片,一棟厚重的城樓憑空出現屹立在那裏。
城樓下麵有一扇鐵門,門上刻著“豐沮玉門”四個字。
原本打算回去的我們此刻都停了下來,鐵門朝外緩緩打開,一個身穿青衣,腰係黃布麵,留著給胡須的老頭走了出來。
老頭左手托著太陽,右手托著月亮,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石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