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沒錢聽戲。”我沒好氣的答道。
“我們戲樓不收錢,隻收靈力,今晚是我們花魁百年一次的獨唱表演,若姑娘身上沒有靈力交換那就要留在戲樓做最低等的雜役工作。”
“還請姑娘回去入座。”
壓迫感比剛才更重了,我真是倒血黴了碰上這麽個強買強賣的黑戲樓。
我強忍著不爽回到了座位,除了兔夭夭沒人注意到剛才發生的小插曲,都滿懷期待的等著花魁登場。
“幽然姐姐。”兔夭夭握住我的手,滿臉擔憂:“你沒事吧。”
“你試試聯係一下彩雲姐,讓她在外麵想辦法救咱們出去。”我靠在兔夭夭耳邊小聲嘀咕道。
兔夭夭那圓鼓鼓的小臉當即垮了下來。
“我剛才試了,聯係不上。”
“我好想洗澡啊,我這身上髒死了。”
兔夭夭滿臉苦惱,我知道她愛幹淨,所以找卓青陽的途中路過一處賣衣服的地攤,給她買了一件幹淨的衣服。
戲台上落下一層紗幔,隱約間看到一個人影握著一根長槍。
台下十分安靜,我悄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盤算著待會兒該怎麽用輕功帶著兔夭夭離開這裏。
“諸位客觀請聽好,我要開……唱……!了liao(三生)。”
這人一開口就滿滿的戲腔,兔夭夭也跟其他客人一樣滿眼期待的望著戲台。
戲台下麵掛著暖黃色的宮燈,地上擺著一盆盆綠色盆栽。
一股香風將紗幔吹開,台上的花魁使我眼前一亮。
我印象中的獨唱戲伶都是女的,就連“泫惜”二字聽著我還以為是女人,沒想到是男人。
台上的戲伶穿著戲服,頭帶戲帽,右手握長槍,左手對著空氣比出手勢,接著台上又上來幾個打扮比較樸素的男戲伶配合著花魁表演。
“不是獨場嗎?怎麽還有其他戲子跟著表演啊?”兔夭夭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扒拉了她一下,小聲提醒她戲樓裏的人最忌諱聽到的就是“戲子”這兩個字了,這兩個字對他們而言就是罵人,言語羞辱。
既然現在也走不了聽會兒戲也不錯。
我的目光全在那個花魁身上,雖然臉上掛著戲妝,但也絲毫掩蓋不住他那張俊美的臉。
剛裏帶柔、柔而不娘,說的就是台上的這個花魁,聽戲的同時我也沒忘了保持心中警惕。
也不知是我敏.感還是怎麽回事,我總覺得那個花魁的眼神時不時的在我身上流轉。
台下的人鼓掌稱好,我撓頭的時候才發現監控帽不見了。
我明明戴得好好的,期間也沒有人碰到我啊,監控帽怎麽突然就不見了呢?
兔夭夭往我這湊近了一些。
“你看那個花魁往咱們這邊瞅呢,他好像是在看你。”
監控帽沒了,我也沒什麽心思管那個花魁看沒看我的事了,三個監控帽花了我三萬多,我怕出狀況特意花高價買了最好的,結果現在都沒了。
三萬多塊錢一下子就沒了光想想心都滴血,雖然我現在不差錢,加上封南卿給我的那些寶貝少說也得八千多個億。
就在大家聽的正入迷的時候台上的畫風突然變了,花魁的唱腔也變得悲涼起來。
“走水了!”
“走水了!”
一個下人打扮的男人突然大喊著,火光頃刻間就蔓延進了戲樓,台下所有人都嚇得倉皇朝大門處逃竄。
因為實在是太擁擠了,有的人摔倒就爬不起來了,直接被踩在腳底下。
“幽然姐姐咱們也快跑吧,再不跑一會兒就要被燒死了。”
兔夭夭直接被嚇哭了,她好歹也會一些法力,怎麽比我這個不會法力的凡人還要窩囊呢。
“別哭了,我帶你跑。”
我拉著兔夭夭的手踩著桌子用輕工快步朝窗戶跑去。
台上的花魁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舊揮舞著手裏的長槍,眼裏諷刺的悲憤和傷感也愈發的濃烈。
這花魁腦子進水了吧,這麽大的火不跑還在上麵傻嗬嗬的唱。
圍著戲台的木欄杆被火燒得直接掉了下去,我眼睜睜地看著那花魁含著眼淚縱身一躍。
“夭夭你先跑,我一會兒找你。”
我鬆開兔夭夭的手快步衝向花魁,攬住他的細腰一個旋身踩在沒被火焰燒到的地方。
花魁驚愣地凝視著我:“你為什麽要救我?”
我被煙嗆得說不出話了,拉著他的手腕用輕功往窗戶那邊跑。
這花魁看著不胖,分量倒是不輕,頭頂一根帶火的柱子突然掉了下來。
“小心!”
花魁把我往窗外一推,我反應極快的拉著他跳出窗戶,我也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了,直接用力把他給拽了出來。
“主子!”
那個攔我的清秀男人急步跑過來,神情有一瞬間的錯愕。
他握住花魁的手,哭的像個孩子。
“太好了,泫惜主子你終於肯走出來了。”
什麽叫他肯走出來了,明明是我把他強拉硬拽出來的。
“幽然姐姐。”
兔夭夭急步跑過來,她身後還跟著滿身狼狽的卓青陽。
我鬆開花魁的手腕,問卓青陽經曆了什麽?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卓青陽跟我們講述著他的經曆,原來他也看到那塊刻字的石碑,想問我們能不能看懂石碑上的一,結果一回頭發現我和兔夭夭都不見了。
他一路尋找我和兔夭夭,這一找竟然找了三個月,因為身上沒錢他就在街上撿垃圾,一路流浪乞討勉強讓自己餓不死,反正挺可憐的。
後來就是誤打誤撞進了戲樓,看見桌上有吃的他餓的不管不顧的吃了,戲樓的人看到他偷吃把他給揍了一頓,後麵的就是我和兔夭夭所看到的了。
“多謝幽然姑娘剛才的救命之恩。”
花魁對我施了謝禮,兔夭夭看著花魁的臉,露出了花癡。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我無所謂地說道。
“救命之恩豈能不放在心上,泫惜定要報答幽然姑娘的救命之恩,泫惜如今還是清白之身,泫惜願意以身相許來報答幽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