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到葉流的連上後,葉流打了個哈欠,從睡眠中清醒了過來。

“早晨了嗎。”龍丹兒一向睡的淺,葉流一有動靜,就把她給驚醒了。

“嗯,我看看。”不過下個動作葉流卻很難做出來,連星月了龍丹兒一人霸占了葉流的一個胳膊,這讓葉流想抬起身體變得非常困難。尤其是連星月這邊,葉流手骨剛動,還在睡夢中的連星月就像一個護食的小狗,又使勁把葉流的胳膊樓的更緊了一些。

“六點了。”看來葉流一時半會是起不來了,龍丹兒輕笑著穿衣下床,把把時間報了出來。

“唔……,丹兒,早啊。”聽到龍丹兒說話的聲音,連星月迷迷糊糊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又睡了過去。

“師兄,我去準備早餐,你們不要起太晚了。”在洗漱完畢後,龍丹兒就要開始今天的工作,不過走之前她特意對著葉流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讓葉流早餐不要遲到呢,還是要遲到。

“呃……,好的。”葉流雖然也很想起床,但是現在身體被連星月壓著,如果要動,連星月肯定就會醒。葉流可不敢把連大小姐的起床氣惹出來,這屋裏麵就自己最想受氣包,出了錯,可就是自己最倒黴。

“嗯嗯。”可惜的是,葉流忘記了這世上有一個詞,叫飛來橫禍,沒過多久,原本老老實實的當大號人肉抱枕的葉流突然感到肩膀上一痛,扭頭一看,原來是連大小姐一口咬了上去。

“很痛。”葉流麵無表情的抗議道。

“哼,這是輕的。”連星月見葉流有了反應,恨恨的說道,

很顯然,連星月在醒過來後立刻想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葉流一臉委屈,“我什麽也沒做啊。”

連星月臉上更恨了,“做了你就是禽獸,不做你就是禽獸不如。”然後又是一口咬了上去。

這下差點就把葉流身上的一塊肉給要咬下來了,葉流頓時淚流麵目,早知道自己就禽獸不如了,

“丹兒走了嗎。”穿好衣服,連星月問道,“嗯,應該在廚房。”沒有了連星月的壓迫,葉流也可以起來了。

“啊,好像再睡一會啊,”誰然穿上了一副,連星月依然睡顏稀鬆,昨天因為葉流的突然出現,生怕這家夥獸性大發,連星月知道快到淩晨的時候才睡了過去。所以現在起的很勉強。

“不行,我要在睡會。”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鍾到七點,連星月也不顧身上已經穿好了一副,抱著葉流又躺了回去。於是褲子才穿了一半的葉流就再次兼職大號人肉抱枕,

“阿月,七點了。”眼看時間醫務科再阻擋的趨勢漸漸向著清晨七點鍾的位置走去,葉流隻好冒著天大的風險去喚醒正在回籠覺的連星月。“嗯~嗯~。”不過效果很不好。

連星月的鼻子中的聲調畫了一個高低高的弧線,不但沒有醒過來,反而身體拱了幾下,和葉流貼著更緊了,

這讓葉流很苦惱,如果自己保持沉默,連星月發現自己起晚了肯定要找自己的事,如果自己繼續試圖喚醒連星月,連星月的美夢被打擾,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哎,這年頭果然是要幹點什麽都不同意啊。葉流最後想出了一個注意,問題雖然沒有完全解決,但也暫時緩和這兩方麵的矛盾。

“師兄……”龍丹兒端著今天的早點來到餐廳之後,立刻就被葉流給逗笑了,“你再買吧姐姐報過來了。”葉流把連星月的雙手換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兩隻手一個抱著腿彎,一個飽和腰部,著這麽把依然呼呼直睡的連星月給弄到了餐廳。

“看來,你們昨天勞累了很久啊。”管竹韻揶揄的說道。連星月的生活習慣,管竹韻當然很清楚,現在她變成了一個小睡貓,很定是沒有休息夠的原因,而為什麽沒有休息夠,原因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葉流現在可是苦啊,要是自己做了什麽還好,現在什麽都沒做,卻被人給誤會,可真夠吃虧的,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連星月放在椅子上,“丹兒,還有多餘的早餐嗎。我有有一些江陵來的朋友……”

“葉少爺。”這回說話的是連府真正的廚師長,這幾天,張掖的宵禁和進出城禁令開始逐漸寬鬆,很多來張掖逃難的難民見中央軍已經到達,也就開始回家,現在張掖街道和廣場上隨處可見的無家可歸者已經少了很多。連家在為難民服務的廚師和傭人們也有很多已經回來了,

“江陵來的幾位軍官已經用餐完畢,現在正在外麵跑步,如果您是擔心他們的早餐的話,已經處理好了。”

“哦,這樣啊。”

“嗯。”龍丹兒點頭道,剛才我也看見他們了,

實際上這也是葉流瞎擔心,連府那麽多管家,怎麽可能讓葉流的客人給餓到,

“這是哪裏……”往身邊靠了個空,差點就摔倒地上的連星月總算是再次醒了。

“丹兒,竹韻,你們也在啊。”連星月一邊揉眼睛,一邊伸懶腰。

剛才千鈞一發把連星月扶起來的葉流苦笑道,“怎麽叫,你都不醒,我隻好直接把你帶到這裏了。”

連星月對葉流的解釋並沒有回答,醒過來就看見麵前滿滿一桌子的美味早點,一般人想要升起都很難,連星月當然也是,看著正在很愉快享受早餐的連星月,葉流算是鬆了口氣,

“你怎麽穿的這麽正式。”吃完飯之後,連星月才發現,葉流今天並沒有穿從帝國城一路曆經艱辛帶回來的休閑服裝,而是換上了一套很正經的禮服,連蝴蝶結都帶上了。

葉流回答道,“李維將軍把辛琪他們送了過來,不管怎麽說,我也要去表示一下感謝吧,”

“哦。”連星月點點頭。“那你去吧,別把人家的小閨女給帶回來了。”

“……”

雖然葉流對於李維的郡主女兒並不感興趣,但是在見到李維之後,這位禁衛軍的*還是吧話題轉移到了葉流的婚姻上。

“說起來,我和你父親當時也是同一屆進入的帝國大學,”李維進過帝大,並不奇怪,帝國大學雖然不時專業軍校,但是每年都會有大批的學生在畢業後成為中央軍和禁衛軍的準軍官。

而這些人的血統和地位,也決定了,帝國將軍中,超過一半的人,都有帝國大學的學位。

“當時雖然和你父親說不上是至交好友,但也算得上誌同道合,可惜……”李維並沒有說可惜怎麽,隻是話題一轉,一臉笑容的看著葉流。“現在葉流你已經長大成人,你父親既然不在,以後該走什麽路可要多考慮考慮啊、”

“李叔叔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既然李維可以提起了葉諍的事情,葉流當然不好用李將軍來稱呼對方。雖然很不喜歡這種長輩式的教誨,但李維畢竟幫助了辛琪幾人,葉流也隻能撐起笑臉和他應對著。

“葉流啊,不知道上次我提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呢。”李維拿起茶幾上的一杯熱茶。細細的拚了一口。

上次?如果不是李維這麽一提,葉流還真的把李家小郡主的事情給忘記了。不過這不是開玩笑嘛,現在連家和葉流的關係整個帝國城誰不知道,李維誰然身份特殊,彈藥和帝國未來的總理大臣搶女婿,而且還是毫無先手,想要擠上車的這種。

葉流趁著回答之前,看了李維一眼,確定他說的這句話,並不是無心之語什麽的。

“嗬嗬,李叔叔,其實我已經有了婚約,所以這件事恐怕……”

葉流到底是個什麽身份,雖然葉流是葉諍的兒子,但是在法律上,現在的葉流還沒有任何繼承世襲江陵伯爵的資格,因為在帝國內務部和貴族院的宗族委員會名單中,根本就沒有葉流的名字。

當然,這種所謂的法律,規定在麵對強權的時候,連一張擦屁股紙都比不上,畢竟帝國製定法律的目的是為了穩定統治,如果葉諍不是葉家的人,也沒有和龍千軍一戰後獲得的可怕聲望,

就葉流的身份,別說想要繼承江陵領了,恐怕葉諍失蹤後的第一年,貴族院就能通過決議,把江陵領變成帝國新的行省。在葉家的管理下,江陵領窮的連很多人飯都吃不下,那是因為葉諍搜刮不利,不說別的,光是靠江陵的源質礦,就能讓帝國不用半年出現幾個新的千萬富翁。

“這個,其實也不算什麽大問題。”李維對於葉流的顧慮毫不在意,微笑的說道,“訂婚嘛,也不過是訂婚而已,再說,就算是結棍了,也是可以離婚的嘛。”李維依然笑得很輕鬆,

呃,沒想到對方這麽直接,隻是靠葉流自己的身份,就算和自己老爸一樣,成為了特級能力者,打遍大陸無敵手,對於帝國政治圈的影響也極為有限,畢竟不可能在貴族院投票的時候,你往主席台上一站,誰敢投反對票。誰全家就見不到明天的力量。

帝國城有自己的規則,暴力永遠都隻是潛規則,你可以用它來當底牌,當殺手鐧,但是沒事就丟出來,讓大家都玩不了,最後隻能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玉石俱焚。畢竟,即便是葉諍,也不敢說自己在風雲大陸上是無敵的。

“嗬嗬,李叔叔,婚姻這件事,畢竟關係非同小可,一定一立,如果太過輕易,隻怕……”貴族之間的婚姻,絕大部分都是和利益有關的,但是貴族是要麵子的,名聲也是利益中很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

一個人如果視自己的婚姻為兒戲,完全當成籌碼,一點臉麵都不要,這種人在帝國的貴族圈中想要混出頭來,可就太難了,帝國的貴族當然不是鐵板一塊,地方派和中央派鬥了幾百年,一直就沒有停過。

這隻是大的分類,再往下分,五大家族內部,明爭暗鬥也一樣無所不用其極。作為一個貴族,想要在帝國城中呼風喚雨,反掌乾坤。必然要加入某個圈子,或者派係。有人支持,有人相助。

而一個朝秦暮楚,毫無廉恥,沒有原則的人,不論在那個圈子,都是被排斥的對象,或者能得一時的風光,但隻要大叔倒了,這種人肯定連灰都留不下一塊。

帝國之前的三十年,是五大家族,是於家執牛耳,後麵十年如果不出意外,就將會是連璧的十年,當然,連家不可能和餘家一樣,愛稱成為權傾朝野的強勢家族,但是,如果誰想在帝國有所作為,不和連璧搞好關係,那可是很難的。

現在葉流如果和連星月退婚,那基本上就是把自己自絕與帝國城,以後能和葉諍一樣平平靜靜的呆在江陵都是很困難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