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離連星月的辦公室距離並不遠。三分鍾不到,就到達了目的地,見連星月到來,門口的衛兵打開了大門,連星月四人走進了會議室。

對於葉流來說,門一打開,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濃烈的煙味,這讓他眉頭一皺。之前他可是很少會遇到這種環境的,連星月對於這股嗆人的味道也很不喜歡,揮揮手扇了下。

進到連星月到來,會議室中立刻嘩啦啦的站起了一大堆人,這些人軍服和中央軍比起來顏色有點淺,其他都是一模一樣,領頭的人向著連星月敬了一個禮,這是一個國字臉,頭毛微白的中年人,肩膀上有著四顆亮晶晶的星星。葉流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就是葉家的葉軍旗。

卸甲歸田的老將軍把軍服都留在了帝國城,沒想到在張掖竟然會遇到這種時期,緊急之下找不到一副,隻好向關忠勇借了一件,簡章倒是簡單,多安兩個星星就行了。

連星月身份比較尊貴,理論上來說,作為緊急狀態委員會的委員長,整個張掖現在大小所有的事情都在連星月的掌管之下,是城防司令部現在的最高長官。

當然,這也隻是理論,最明顯的例子就是蕭國祥了。這個胖子連表麵上的功夫都沒有心思做。當看到連星月進入會議室之後,不但沒有起身敬禮,反而和身後幾個身穿高級軍官服的男人大笑起來。

連星月似乎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皺著眉頭想要到自己在會議室中的座位。但是肩膀卻被葉流給拉住了。

“怎麽了?”對於葉流的動作很奇怪,連星月轉頭問道。葉流看了一眼正在興高采烈談話中的那幾個中央軍軍人,連星月立刻明白了葉流的意思,搖了搖頭。

蕭國祥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但現在絕對不是出手對付他的好時機,作為帝國最重要的武裝力量,中央軍作為皇帝陛下手中的利劍,不但在開拓帝國疆土,包圍帝國主權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中央軍同時也是帝國對付邊疆行省和各自治領最重要的暴力工具,現在帝國大大小小五十多個自治領,如果按照規定,浙西自治領最多可以擁有超過八十萬的武裝人員作為自己的私人力量。

在帝國剛剛建立不久的時候,大部分自治領都是在帝國的邊界地區,那是大部分貴族私軍最主要的功能就算對付滿領地內亂傳的霸王獸和變異獸,後來隨著帝國疆域越來越大,事情就有了些變化。

這些自治領逐漸就成了帝國的內陸。絕少會在遇到被帝國清剿了百多年的變異獸,霸王獸,私軍這種東西在開始時候最大的作用就沒有了,但是手裏有軍權,可是個非常好的權力,

隻要是財政允許,所有的自治領無一不是按照最大限額來供養自己的軍隊,這種事情當然讓帝國城的帝國皇帝很不爽,你們這些家夥家裏也沒有事情,家裏還養著這麽多暴力人員,到底意欲何為?

但是自衛權是帝國法典賦予帝國貴族的一項基本權力,皇帝想要通過修改法典來現在私兵顯然是很困難的,沒有人會自斷羽翼,為了帝國的穩定而把自己的應有的權力給送出來。

所以從帝國的第三任皇帝開始,兩百多年來,關於私兵的問題,是帝國皇帝和帝國貴族們最激烈的矛盾地點。不過麵對齊心協力的貴族院成員,即便是在雄才大略皇帝也對抗不了。

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雖然這方麵,皇帝們沒有取得一點有用的成果,但是擔心卻越來越淡了,當然不是因為貴族院的那群老家夥們良心發現,開始為皇帝貢獻自己全部忠心,青春和生命。

皇家科學院對太古科技的破譯和使用雖然進步很慢,但是一直在進行,中央軍就因此獲益良多,大批裝備更新換代,戰鬥力急劇提升,各地的私兵可就沒有這種好命了。

先不說這些高科技裝備的購買,維修,使用,貴的驚人,即便是有錢,也很難得到購買需要的批文,皇家科學院及下屬兵工廠產量連中央軍的逐鹿部隊都滿足不了,更不可能率先賣給私軍了。

想用步槍大炮對付裝甲部隊,就算中央軍放水,勝利的機會都看不到多少,因為雙方的功能和任務,中央軍和各地的私軍一向都是尿不到一個壺裏麵,準確的說,凡是在各地駐紮的中央軍,和本地的駐軍都是矛盾重重。不論是小兵還是將軍,見到一起打招呼的方式就是湊到一起先給對方兩拳。

張掖也不例外,當然,因為皇帝和連璧的關係,中央軍在張掖並不敢太過囂張,雙方雖然說不上是深仇大恨,但是也覺說不上相親相愛。

連星月對蕭國祥的態度很不爽,但是就算是把這個肥豬給弄下去,中央軍和張掖的獨立旅依然別想有通力合作這種事情,不扯後腿就不錯了。何況帝國*也算是一方大員,絕對不是連璧動動手指頭就能搞掉的。

見連星月不欲因此生事,葉流眉頭勾了一下,也就準備算了。他並不是一個脾氣火爆,不能吃虧的人。

不過。事情下麵的轉變讓葉流相放也放不下了。

“哈哈哈,看來有人很不高興呢。”葉流剛要向前走,就有一陣猶如夜梟般的尖利男人聲音傳了過來。

“那是當然,小白臉嗎。看見主子不舒服了,肯定要趕快上去~舔兩下,不然可就是不認真工作。”

“哎,我說老張,你很清楚嗎,難道你還當過小白臉?”

“去你奶奶的,老子前兩天才養了一隻,你別說,活還很不錯的,張掖果然什麽都有啊,哈哈哈哈。”這個老張一邊說話,一邊眼神笑眯眯的著看著葉流。臉上很曖昧。

如果隻是無視自己,連星月也就忍了,不過現在對方把目標對準了葉流,連星月就沒有這麽好的脾氣。

“衛兵!這隻這個兩個在會議室喧嘩的人帶出去,關一天的禁閉。”連星月眼神冷厲,看著剛才說話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中央軍的中校,另外一個是中央軍的上校。

門口立刻就有帶著白色鋼盔的軍人進來,走到兩人麵前,敬禮之後,掏出手銬,要把兩人羈押出去。整個個會議室原本的喧鬧在此刻全部消失,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大家明白,後麵就有好戲看了。

兩人聽到連星月的命令之後,驚了一下,原本囂張跋扈的樣子,就如同漏了氣的氣球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眼神立刻就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那個胖子。

顯然,這人就是他們的主子,蕭國祥,比起自己的手下,蕭國祥可就是平靜得多,好像周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依然在用一個銼刀怡然自得的磨著自己的手指甲。

直到憲兵把手銬帶到了自己兩名手下的身上,正要拉著走的時候,才不慌不忙的說了一句,“慢著。”

聲音不大,語氣也很普通,不過整個屋子裏麵所有的人呢都很清晰的聽到了這句話,仿佛蕭國祥就是在個人耳邊開的口。而兩名奉了連星月命令,正在抓人的羨慕也立刻停止了動作,不過他們現在臉上蒼白,牙關緊咬,看上去像是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蕭將軍,有什麽問題嗎。”連星月冷冷的說了一句。

“嗬嗬,星月小姐,現在野人在張掖成外虎視眈眈,中央軍為了保證張掖的安全,自我以下,沒有人敢稍有輕心,四十二軍所部一萬九千餘人,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不敢馬虎。”蕭國祥先說了一通廢話,裏麵想找一點對的還真難。

“我等奉皇帝陛下命令,為保帝國平安,黎民生存,枕戈旦待,夙夜不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星月小姐,如果隻是因為一句話,就把我手下的兩個得力助手發罪,恐怕我中央軍很多人會不服氣啊。”

連星月現在是緊急狀態委員會的委員長,而她現在也是以委員長的職務發布的命令,但是蕭國祥在這種公務場合不提職務,反呼其名,期中的用意一思便知。

“是嗎。”連星月嘴角有了笑意。“你的意思就是說我處置不公,公權私用了?”

蕭國祥並沒有說話,隻是“嗬嗬”輕笑兩聲。

“衛兵,”連星月說道,“把這兩個人帶下去,禁閉一個星期。”

蕭國祥臉色一變,禁閉這種東西聽上去隻是小小的懲罰,短時間的禁閉在軍隊中也確實不是什麽大事,但是時間一長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隻要執行的認真,隻要一天的時間,就能讓很多人難過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