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基本單位的家庭,更是如此,越是高階的貴族,一個城堡或者別墅中往往有成百上千的傭人為主人和他的家庭成員提供服務,這樣就更需要一套行之有效上下等級製度規定各人的職責,功能,來保證生活規律不至於紊亂。
所以,也就有了正妻和平妻這種名稱,開始時,隻是約定俗成的習慣,後來在紀元一七三年被正式添加為法律條款。一般來說,在家庭中正妻平妻並沒有什麽區別,無非是進門時間長短,資曆深淺的問題,但實際上,因為的第一個妻子往往是身份最高貴的,所以在家庭事務中也往往會更有發言權,
於是一般情況下,在一名貴族成年組建了他的家庭後,他會進入帝國政府或者軍隊中為帝國服務,這名妻子則自動成為了家庭財政和具體事物的管理者。實際上,很多時候,因為背後的家族力量,不隻在家庭,妻子對丈夫事業上也會有很大的影響。
當然,因為在地位上升之後,和前一位正妻離婚,重新娶一位新正妻的男人也有很多,而因為丈夫地位沒有達到預期,同樣離婚尋找下一位金龜婿的女人也不是沒有。
連星月臉色由陰轉晴,但是突然提到了關於婚姻的的一些問題,這是以個葉流還很少思考到的範疇,正常情況下,十六歲是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年齡,但是一般未成年貴族成員都已經有了第一個婚姻對象,就算是自己不急,家族中的長輩也會以自己的這位家庭成員的條件——地位的高低,家產的薄厚,甚至外形的美醜——為他尋覓以為符合身份的配偶,這也是一個家族的家長非常重要的工作之一,一個好老婆對男人可是非常重要的。
甚至有時候在貴族家庭的新成員剛剛降生時,就被已經指定了自己的未來的丈夫或妻子。這是非常正常的行為,所以連星月這樣帝國炙手可熱的未婚少女在帝國可是非常少見的,葉流自己是六代單傳的葉家獨苗,老爹也是個不靠譜的家夥,但是即便如此,葉流也有一個未婚妻。
未婚妻?等等,葉流想到了連壁曾經給自己提過的那件事,連星月今天突然提到結婚方麵的問題,難道和這方麵有關係?葉流也曾經詢問過冷鋒關於自己未婚妻的事情,但冷鋒表示毫不知情,芙麗阿姨那裏也從沒有和自己提過這件事,恐怕也很難問出什麽,不過……
現在懷裏的連星月可是知道的,但是怎麽開口呢。這事早或者晚,都要擺平的,躲可躲不掉,葉流想前想後,最後還是狠了狠心,先給自己壯了下膽,大不了就是被阿月擺冷臉,到時候自己厚點臉皮,多說幾句好話……
好像計劃非常不嚴密,算了,不管了/。
“阿月……”這回輪到葉流說話吞吞吐吐。
“我聽著呢。”連星月貌似很滿意葉流胸膛的溫度,閉著眼睛靜靜靠著,嘴角還有微微笑意。
“那個,那個,之前連叔叔跟我提過一件事。”
“嗯,我爸爸說什麽了。”連星月不怎麽安分,往上拱了拱。
“連叔叔說我有一個未婚妻在帝國城你知道她是誰可不可以告訴我。”葉流用飛快的速度把這二十多個字說了出來,中間不帶一點停頓的,要不注意聽,還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
“可以啊,她就在聖域的隊伍裏麵,我今天還見到了呢。”
做好被連星月粉拳襲擊的葉流沒想到得到這麽肯定的回答,立刻傻在了那裏,“哎,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吃著碗裏的,還要看著鍋裏的。”連星月歎了口氣,對這種現象深惡痛絕,卻又無可奈何。
“哪有啊,阿月,我絕對不是那種人。”清醒過來的葉流立刻為自己做辯解,這種事可不能承認。
“是嗎,想不想知道你的那個未婚妻是誰呢,”
葉流當然想知道,“是誰。”
“哼,看吧,口是心非。”這都算……,葉流很無語。
“好吧,看你那麽著急的樣子,本姑娘就不讓你夜裏睡不著了。”連星月離開葉流的懷抱,站起來,笑吟吟的說道,“她呢,就是龍千軍的女兒了,叫做龍夕雨,可是聖域北鬥隊的隊長,很能打的哦,怎麽樣,突然要和一個這麽可怕的一對父女成了一家人,心裏什麽感覺呢。”
“呃?”
看著這家夥的表情,連星月明白了,他連龍千軍是誰都不知道。當然,這也不怪葉流,龍千軍成名很早,在施建興成為皇帝之前就是帝國城的大佬級人物,但是後來漸漸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關於他的事跡也就很少繼續流傳了,新一代的人要是不是被長輩提起,還真不好去了解。
“那我就先給你說說你這位未來老泰山的故事吧,省得到時候你們見麵的時候,你說錯了什麽話,被人一錘子就給砸扁了。”連星月坐回沙發上,開始講述三十多年前,這位帝國狂人的傳奇往事。
那時帝國城的上一任主人,施建興的父親施明德依然在位,現在帝國最大的威脅野人還沒有正式出現,新陽侯爵龍關泰把自己向來喜歡惹事生非的小兒子帝大畢業後扔到了中央軍。
然後龍千君就成了中央軍駐南方部隊,安遠行省邊防大隊的一名中尉副隊長,中央軍設立的各級邊防大隊主要功能一是防止霸王獸闖入殖民行省和邊疆貴族領的範圍內,對帝國造成人員或財產上的破壞,第二,邊防大隊也是帝國各探險隊的主要武力保護者,為帝國開拓疆土作出了非常重要的貢獻。
整天和變異土地上的怪物,霸王獸這種不正常生物戰鬥,邊防大隊當然是全中央軍最辛苦,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在這裏,與各種為了生存而戰鬥的生物不停的廝殺,龍千軍磨練了自己的能力,十年之後,這位名震帝國,消滅了數個霸王獸族群,為帝國開辟了整整一個正規行省的青年,帶著滿身的傷痕以*軍銜返回了帝國城,那是紀元二九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