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在最危急的時候,他總在背後不離不棄的守候。
知念喊出這三個字之後,才發現三年未見的他,有一點不一樣。黑眸中駭人的紅血絲,一張表情冷到能把企鵝凍僵,渾身散發著不自然的冰冷。
反應遲鈍的知念才發現,他——喝醉了!
當她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更讓她反應不過來的是,他——正在將手放在胸前的扣子上,一粒粒的解開!10nlk。
知念大腦昏沉得無法思考,她用力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為什麽她會在這裏?
為什麽……她會遇見鼓起眼?
而他現在的動作又是什麽意思?
腦海裏突然浮現她迷失意識之前的那個酒吧無聊男人……還有賽琳娜的失蹤……
她不是沒有幻想過他們重遇的情景,就算他不記得她了,當她是陌生人也好,怎樣都可以,可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尷尬……他醉酒了。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可這並不能作為他可以胡作非為的借口啊?
就在他將要靠近的時候,知念條件反射的往後退,啟言一邊注視著她慌亂的動作,一邊慢慢地接近她。
知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做,隻能不斷的狼狽後退,他的/逼近讓她更加慌亂,微張著嘴,想要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口。原本就很意外的遇見,更何況是在這種他醉的不清楚,她又很狼狽的情況下。
“顧啟言,不要再靠近了!”最終,她無法忍受的說。
可是他的腳步依舊沒有停止,知念起初的慌張與狼狽變成了怒火,她一言不發,就要從啟言身邊離開。卻沒想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俯下身,對上她的唇,就烙下了一吻。
連想都沒想,知念便一個耳光扇過去,結結實實地打在啟言的臉上,自己的手都震疼了——也震回了她的一點神智。
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眼眸中有不可思議,但是瞬間就被抹去,她想就算啟言因為這一巴掌而發怒,她也不會後悔的,她隻是不明白,如果這三年,他都沒有出現在她麵前,甚至都沒有找過他,為什麽現在要出現?用這種不願放過她的姿態?
啟言隻是稍稍偏過臉去,咋了一下嘴,然後猛地用雙手抓住知念的雙手,反困到身後,知念嚇了一跳,然後開始拚命地掙紮著,但是因為醉酒的關係她幾乎沒有力氣,再加上她的身體本來就比啟言纖小好多,她抓住他的手臂想阻撓,根本就是螳臂擋車。
糾纏中,她的腿部撞在床沿邊,尚未等她反應過來,啟言已借勢把她的上半身壓倒在巨大的床上,一條腿伸在她兩腿之間,迫使她雙腿分開,寬厚的胸膛壓在雙堯身上,貼得毫無間隙,用一隻手把她的手腕固定在頭頂上方,空著的一隻手開始肆無忌憚。
“不!”知念使勁地掙紮著,抬頭望去,正碰見了啟言一雙陰沉的眸子,即使從頭到尾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但知念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態度的堅決,那樣的眼神,好象要把她吃進肚子裏似的。
他也沒有給她思考的餘地,熾熱的唇吻上她的美麗的鎖骨……
“顧啟言!!不要,快……住手!”緊貼著啟言清涼的身體,一開始是給她降了降溫,但現在,完全不同與發燒的一種莫名其妙的灼熱感覺正從全身上下席卷而來。
兩手使勁的掙紮,啟言用力的攫住她的手腕,跟著,他粗魯地扯下被單,綁住她的細腕。他強烈攻勢嚇壞了她。
“顧啟言!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沒有回答,隨即,將她拉起,讓那雙被捆綁的手腕套在自己頸後。
知念嚇的大叫——
“顧啟言,你放了我!!”
他依舊沒有回答她,從始至終都保持者沉默,然後,在她的反抗下,將她身上的衣服一把撕碎,連帶著自己的,然後一點思考都沒有的一把將她貫穿。
“唔……”知念悶哼了一聲。念知反然點。
閉著眼睛,眼角溢出淚水。不再看他,任由他在自己的身體裏興風作浪。
絕望充滿了她的眼睛,就像她當初那麽絕望的從他身邊離開一樣,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分別三年,他們的相遇,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是老天在懲罰她嗎?
懲罰她的自作多情,懲罰她的學不乖,懲罰兩年的時間還不夠她清醒,想開和放下……
是啊……始終她是忘不了他的,即使在這兩年裏她不曾向賽琳娜提過一次他,即使她勉強自己寧願每天晚上吃安眠藥也不要去想他……但是,這些全部都是因為自己仍舊忘記不了他!
而他為什麽總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不管是心,和身體,都傷的沒有閃躲的餘地。
她隻不過是想愛他,難道這也是錯?
痛苦的承受著痛苦,如果愛一個人也是一種錯,那麽,誰來告訴她,她應該怎麽辦?
……
清晨,陽光穿過薄薄的紗製窗簾,柔軟的撒在零亂的床上,柔順的黑色長發下,長長的睫毛不安地扇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睜開,疲倦的沉沉睡了過去。
啟言看了良久,思路漸漸清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遍一遍在他的腦海裏回放。
他在酒吧……把他打暈了,然後帶到這裏,搶占了她?低咒了一聲。啟言臉上滿滿都是後悔的神情。14967626
想起醫生跟他說過,三年的情緒一直隱藏在心底,終有一天爆/發出來的時候,是自己都預感不到的殘忍。
望著知念身上的傷痕,他試圖想用手去碰觸,最終無奈的縮了回來。
三年來的守護,被昨天一晚打破的支離破碎,好像再也沒有複合的可能。
痛苦的閉上眼睛,這三年來,啟言心底的苦,不會比知念少。
至少,
可是他……
輕手輕腳的起身,這一次,是他先離開。
……
知念醒來的時候,身畔早已經空蕩。整個房間安靜的就像昨天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她不過是喝醉了呆在這個房間裏睡了一晚。
可是那渾身疼痛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知念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從酒店走出來的。太陽掛在天空炫白的刺眼,她閉上眼睛,感覺眼皮深深的疼。
回家的時候,客廳裏的氣氛很死寂。
賽琳娜激動的走來走去,不停的怪她,“知念你跑到哪裏去了……我找不到你,知不知道我快擔心死了……”
知念抿著唇不說話,不是不想,是不知道說什麽。麵對賽娜琳的關心,她有點很無力但卻很感激。賽琳娜表麵上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可是對朋友是百分之百的真心,上當山下火海的那種,而對愛情……更是如此。
然後她就想,究竟是怎樣的男人,那麽鐵石心腸,那麽殘忍的丟棄賽琳娜。
客廳裏的另一個人始終沉默著——肖沿。
賽娜琳說因為找不到她恐慌,又不知道該找誰,在電話簿裏翻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才打了肖總的電話。
她說,肖總在這裏等了她一個晚上。
四目相對的時候,知念看見肖沿的視線從自己的臉上落在她的脖子上。
許久,他才站了起來,拍了拍知念的肩膀說,“沒事就好了,今天放你們一天的假……知念,你累了吧,好好休息……琳娜,好好照顧她。”
知念“嗯”了一聲,表情並未有多大的起伏。
最後還是賽琳娜說,“肖總你要回去了嗎?”
“恩!”肖沿點點頭,重複了一遍,“好好照顧知念。”
“恩,我知道!”賽琳娜點頭,“那我送你吧!”
他的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一會兒知念,然後點點頭。
走到門邊。
賽琳娜看了看身後的知念,對肖沿歉然的說,“肖總,不好意思,耽誤了你一個晚上的時間,不知道知念發生了什麽事情,你不要介意她對你的態度,其實她沒有惡意的。在感情的世界裏受過傷的女人,接受感情的時候都會小心翼翼的,但是肖總,我賽琳娜是始終站在你這邊的!”
肖沿失笑,“嗯”了一聲,“你進去吧,我走了。”
直到肖沿上了車,賽琳娜看著他的背影離開,才輕輕的籲了一口氣。
“肖總,千萬不要怪我,誰讓你愛上的是知念。我知道你是個專情的男人,可是知念注定不是你的人哎……”說完,她就轉身進去。
眼尖的她當然看見知念的身上有昨晚遺留下的紅痕,像肖沿那麽聰明的男人不會看不出來。
其實昨天她上洗手間是故意的,顧少跟知念在酒吧裏發生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底。
隻是沒想到顧少怎麽會對知念做出這麽暴力的行為……看來,醫生說的話,也不得不放在心上了。顧少的病總算是爆/發了出來。
哎……賽琳娜歎了一口氣,這三年來,顧少都在摸摸的守護著知念,從她離開,單身一個人到找房子,順利的生完寶寶,等等一係列的一切,都是顧少在背後默默的幫忙。
這三年,顧少付出的太多了,如果隻因為這一個晚上就被否定,那簡直是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