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禦墨深深的看了寇遠一眼,便轉身朝屋子裏麵走去。

堂堂小軍團的大小姐,就算看起來了再怎麽天真爛漫也絕對不會是毫無心機之人,蘇然然和她在一起時間長,他還真的不放心。

“戚禦墨……”正在這時,寇遠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戚禦墨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

“你……你對我姐……”

“我對你姐,從來都沒有變過,當年的事情……”戚禦墨說道這裏頓了一下,顯然當年的事情讓他十分痛苦,“當年的事情,當年的仇,我早晚要找他們討回來。”

戚禦墨頓了頓,轉頭看向寇遠,說道:“我不指望你能幫上什麽忙,但是到了那天,你不要的拖後腿,不然我連你也不會放過。”

說完,戚禦墨頭也不回的朝屋子裏麵走去。

戚禦墨進屋的時候,兩個女人剛剛回憶完各自的戀愛史,兩個人都是麵若桃花的。

尤其是蘇然然看到戚禦墨之後,竟然和大姑娘似的,有些羞答答的垂了垂頭。

戚禦墨的心沒有來的停了一下。

羅小小極有眼力見,見到這種情景之後,也不拖遝,和兩個人說了幾句客氣的話,就和他們告辭了。

戚禦墨坐在蘇然然的身邊,眼神灼熱。

蘇然然沒有來的感覺臉上發熱,顧左右而言其他的說道:“你和小遠都聊什麽啊,聊了這麽久。”

戚禦墨笑笑,“沒什麽,隻是為了我們夫妻兩人的幸福生活,特意和小舅子大好關係而已。”

蘇然然嗔怪的看了戚禦墨一眼,笑而不語。

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個太平盛世,但是戚禦墨這樣坐在自己的身邊,輕輕的擁著自己,她竟然感覺到了無以倫比的溫暖和平和,這是她這些年一直都感覺不到的。

“阿墨,你說,這次這一切都能順利的過去嗎?”蘇然然靠在戚禦墨的懷裏輕聲說道、

“可以的,一定可以,你要相信我。”戚禦墨的語氣並不是的多麽強有力,卻讓蘇然然無比安心。

蘇然然著點點頭,柔聲道:“嗯,到時候,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再也不。”

戚禦墨聽著蘇然然那句再也不,心裏一痛,下意識的將蘇然然摟的更緊。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能和蘇然然一起白頭偕老,一直雙鬢斑白,他們還是彼此眼中最好看的人。

隻是……他真的能夠做到嗎?

當天晚上,蘇然然和戚禦墨兩個人互相溫暖慰藉著彼此,知道很晚,才相擁著睡去。

第二天早上,蘇然然起的很晚。

其實她沒和戚禦墨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什麽賴床的習慣,後來和戚禦墨分開了之後,覺也沒有那麽多。

可是隻要她和戚禦墨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會忍不住的賴床,醒過來的時候,早就是日上三竿的時間了。

蘇然然恢複意識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在身邊摸了摸,沒有摸到預想中能夠碰到的東西,卻隻摸到平整的被褥和一手的冰涼。

眼睛還沒有睜開的蘇然然,先把眉頭皺了起來。

蘇然然眉頭皺起來的時候,小小的鼻頭會跟著皺起來,粉唇也微微嘟著,活像一個得不到玩具的孩子。

好半天,蘇然然的慢慢睜開眼睛,雖然還帶著懵懂的睡意,但是眼中不滿的情緒還是彰顯了出來。

隻是蘇然然這麽點不滿和睡意,都在睜開眼睛看到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之後嚇得魂飛魄散,她整個人也差點從**跳起來。

“你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戚禦墨看著蘇然然過大的動作幅度,笑得諱莫如深,“我為什麽在這裏,難道你不知道?”

這語氣,好像在說,你昨天shui了我提上褲子就不想認了?

蘇然然順著戚禦墨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什麽都沒穿的身體,趕緊拿著被子將自己圍住,然後一臉氣憤的看著戚禦墨。

戚禦墨的樣子顯得很無所謂,坐在床邊說著風涼話:“孩子都生了兩個了,你還有什麽好遮擋的。”

蘇然然一早上,一句話沒有說上,卻頻頻的被戚禦墨插刀,關鍵是他刀刀在要害她還沒有辦法反駁,她圍著這張嘴的動作,想說點什麽發現在戚禦墨的無賴之下自己說什麽都沒什麽意思,這廝現在越活越回去,一點三十多歲男人該有的沉穩都特麽喂狗吃了!

“滾出去!”最後蘇然然麵色鐵青的擠出來這三個字。

戚禦墨也不生氣,看著蘇然然的眼中無盡寵溺,乖乖點點頭,然後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戚禦墨走出去之後,蘇然然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反應過來的時候,記不住嘲笑自己。

她還說戚禦墨呢,自己還不是一樣,都已經是兩個四歲孩子的媽媽了,還和戚禦墨生這麽幼稚的氣,竟然這麽容易就被他搞到炸毛,看來也是太閑了的緣故。

不過……

蘇然然抱住自己的膝蓋,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一個甜甜的笑容。

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習慣。

蘇然然不喜歡睡醒的時候四周沒有人的感覺,從前戚禦墨起床之後都是在臥室裏麵辦公,等到蘇然然醒過來之後和她一起吃早飯再去上班。

哈尼和端木清清知道之後都嘲笑蘇然然是“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裏麵的那個金步搖。

之後四年的時間,蘇然然開始習慣了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隻有空****的白色牆壁,甚至忘記了有一個人在自己起床的時候笑著看著自己的感覺。

沒想到,現在再次感覺到,原來當個金步搖的感覺是這麽幸福的事情。

蘇然然一邊穿衣服,一邊回憶從從前的事情。

從前她在墨園的時候,白天戚禦墨不在的時候,自己除了和卓語柳一起聊天,就是和哈尼和端木清清閑逛,後來在Y國鬧完之後,她也很久沒見他們兩個人了,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麽樣了,這次再到Y國還能不能再次看到他們。

就在蘇然然一邊想著要不要先主動聯係她們兩個人,一邊下樓吃飯的時候,讓她頗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所以她現在已經是具備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超能力了嗎,剛想著想見那兩個損友,就看到他們兩個笑容燦爛的坐在餐桌邊。

蘇然然眨眨眼睛,坐在了戚禦墨身邊,然後十分平靜的抬手掐了戚禦墨一把。

蘇然然這丫頭看起來瘦不拉幾的,手勁可一點都沒小,戚禦墨就算是維持著男人的麵子沒有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臉色也是有些難看了。

他轉頭看向蘇然然,你這是在報仇?

蘇然然則沒有那麽多雜念,隻是開口問:“疼麽?”

戚禦墨:……

這事讓他怎麽好說,說疼他有挫敗感,說不疼好像蘇然然比較有挫敗感。

戚禦墨猶豫的時候,蘇然然有點不耐煩,又掐了一把,“到底疼不疼。”

戚禦墨抿了抿薄唇,選了個折中的辦法,說道:“還行。”

蘇然然:“……所以,你不是做夢哦。”

戚禦墨:…………

想嚐試這個難道不是拿自己做實驗嗎?!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剛剛在一邊一直端坐著的端木清清再也裝不下去了,開始垂著桌子狂笑起來,“哈哈哈,我不行了,蘇然然怎麽過了這麽多年還是這麽傻!”

哈尼在一邊冷眼攔著端木清清,一臉的爛泥扶不上牆。

眼前這個恨不得在地上打滾的人,昨天晚上拉著她挑了半天的衣服,號稱要在蘇然然麵前閃亮登場,讓她之後她端木清清在四年的洗禮中已經與從前大不相同。

當然,端木清清也確實是這麽裝,哦,不,是做的,在她哈哈大笑之前。

所以和四年前一樣傻不拉幾可不隻是蘇然然一個人。

哈尼無聲無息的將椅子往旁邊挪了挪,對蘇然然笑著道:“小然然你沒有做夢哦,是我們想你了就趕緊過來看你了,嘻嘻嘻,你是不是想我們了!”

蘇然然這會兒再聽哈尼叫自己小然然,激動的不要不要的,一把甩開戚禦墨的胳膊,探身向前,點頭如搗蒜,“想啊想啊,哈尼姐我超級想你!”

蘇然然故意把你字說的很重,好像專門和某人強調,我說的不是複數,某人千萬不要自作多情。

但是顯然自作多情的是蘇然然,端木清清四年裏沒有長進的可不隻是心眼,還有她那岌岌可危的Z國語水平。

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一臉豪邁的對蘇然然說:“行了,別這麽肉麻了,我們來看看你,省的你害了相思病。”

蘇然然無聲歎了口氣,她從前看著端木清清範二的時候經常想,這個姑娘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也是不錯的,最起碼心思沒那麽重,活的就會比別人輕鬆開心,還擔心以後有一天要是端木清清變了的話,自己說不定會很失落。

但是她現在看來……她就一直這樣下去真的沒關係嗎?

蘇然然清了清嗓子,覺得不能讓端木清清繼續跑題,於是盡量正經的對哈尼說:“哈尼姐,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