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夫人?”黃媽剛好拿著一盤點心走了過來,聽到卓語柳的話趕緊問道。
卓語柳給黃媽比了個等一等的首飾,然後對電話裏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仔細僵了一下。”
電話那頭的費戊把他回來之後看到的事情,和這個事態發展說了一遍,當然他掠過了自己故意找了個女人來刺激戚禦墨和蘇然然的事情。
卓語柳聽完之後,秀氣的眉頭皺的死死的,歎了口氣說道:“好了,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卓語柳掛斷電話之後,在一邊你等大眼睛各種猜測的黃媽問道:“怎麽了,夫人,事情進展的不順利嗎?”
卓語柳一臉生無可戀的抬頭望著黃媽說道:“黃媽,何止是不順利啊,我甚至覺得,我們完全是幫了倒忙啊!”
“啊?怎麽會呢?不應該啊,這少夫人和少爺兩個人之間明明還有感情,怎麽會失敗呢?”
卓語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剛剛費戊說我們走了之後他也找個機會走了,給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是等他晚上回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墨園,好像還是小然然的助理來著,和阿墨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最後阿墨和小然然大吵一架之後就走了。”
“啊,這,這就走了?不應該啊,我覺得少夫人就算是看在小藍小姐的麵子上也會多呆一段時間的啊,小藍小姐最近可是和少夫人親近了不少呢!”
“別提這個了,兩個孩子不知道是怎麽商量的,現在小藍跟著然然回到Z國了,反倒是小粉主動留在了阿墨哪裏,據說他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小然然很難過呢,但是還是尊重了他的選擇。”
黃媽靜默了一會兒,歎口氣,說道:“少夫人還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呢。”
很多事情看起來說起來雖然很簡單,但是真的輪到自己來做的時候卻很少有人能夠一直把我這一個原則。
“那現在怎麽辦呢?”黃媽問道。
人就是這個樣子,平常看不見摸不著還好,一旦得到了再失去就會變得分外想要。
他們現在見到蘇然然就有這種感覺,就是希望蘇然然能夠回到這個大家庭來,大家還像是從前一樣那樣生活。
卓語柳搖搖頭,思索道:“感情這種事情,最終還是要靠兩個人自己的,如果他們走不過去這個坎的話,別人也幫不上忙。我剛剛還聽費戊說,他聽小然然說話,總覺得兩個人之間的問題應該不隻是上一輩的問題,好像蘇然然還對阿墨有別的誤會,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偶就盡快把誤會解開吧。”
黃媽點點頭,“是啊,我們再著急也沒有用,不過您也不用太跟著著急了,我們這些老太太幫不上忙,不代表別人幫不上忙。”
卓語柳略為我想了一下,說道:“你說的小粉?”
黃媽點點頭,說道:“我看這個小粉少爺啊,精著呢,我有一種預感,他這次留下來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交換,都說孩子是夫妻兩個人的紐帶,咱們啊,就靜觀其變吧。”
聽完,卓語柳所有所思的點點頭。
……
費戊掛斷卓語柳的電話之後,鬆了口氣,隻要一牽扯到蘇然然,戚禦墨方圓幾公裏就好像是裝了抽氣泵,那個低氣壓啊,直到他到了醫院才覺得好一些。
隻是……想到自己上午碰到許涵,費戊邁下車的腿又有點猶豫。
他自嘲的笑笑,也不要嘲笑戚禦墨,自己在遇到許涵的時候,不也是慫的和孫子一樣嗎?
正在費戊猶豫期間,他發現醫院裏麵的人呢都在即從急匆匆的往裏麵趕。
費戊皺了皺眉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醫院的人不說是看破生死吧,多多少少的也是見慣生死了,沒有哪個病重的人會讓醫院全體都這麽慌亂啊。
想到許涵有可能還在醫院裏麵,費戊趕緊也下車往醫院裏麵敢去。
他順著人流往樓上走,路上抓了個小護士問道:“出什麽事情了,怎麽大家都這麽慌亂?”
小護士的臉上很惶恐,看到費戊一下子像是看到了主心骨,趕緊說道:“費醫生您可來了,剛剛有個男人闖進來,好像是之前一個病人的家屬,那個病人我記得,來就診的時候他的病已經是晚期了,本來張醫生建議是不讓做手術,但是他們家人非得堅持做,結果沒從手術台上下來。那場手術是我跟的,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家屬的樣子乖乖的,沒想到今天就提著一把刀過來了,挾持了我們這邊一個實習醫生……”
“實習醫生?”戚禦墨一聽這話心裏一緊,問道:“是哪個實習醫生,你知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小護士被費戊的樣子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大記得了,我當時看到是那個病人家屬的時候嚇都嚇死了,趁著他沒發現我我想趕緊回家……好像,好像是個新來的女孩,總是冷冷的,但是長得還很漂亮的那個。”
費戊越聽心越涼,放開那個小護士之後撒丫子往樓上跑。
根據大家的指引,費戊一路追到了天台。
天台風很大,費戊剛一上來就被吹的睜不開眼睛,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清楚的看到了綁匪,以及……綁匪身邊的那個女人。
就算剛剛已經覺得八jiu不離十了,但是費戊還是一直抱有僥幸心理的,可是這些交心心裏在看到許涵的一刹那全部都破壞殆盡。
綁匪現在的情緒很激動,一手摟著許涵後退,一手拿著剪刀不停的在空中劃拉。
“走開,你們都走開!你們這幫偽善的人,你們這群披著羊皮的狼,你們算什麽白衣天使,根本就是惡魔,惡魔!你們,你們還我老婆的命,還我老婆的命!”
周圍的全都不幹靠近,站在遠處七嘴八舌的勸著那個綁匪。
相對於他們的慌亂,許涵簡直平靜的好像被劫持的人不是她一樣。
費戊看著眼前的狀況皺皺眉頭。
這些人怎麽回事?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麽?
就算沒有專門針對麵對罪犯時候的訓練,也應該知道這個時候就應該讓綁匪先冷靜一下,怎麽能還在那邊刺激他呢!
“已經報警了嗎?”費戊低聲問身邊一個在外圍看著的年輕女醫生。
女醫生回頭一看是費戊,當即紅了紅臉,小聲道:“報警了,不過這個時間您知道的,堵車很厲害,所以這都已經有一會兒了,警察還沒有過來。”
費戊抬頭看看在綁匪綁匪手裏的許涵,她雖然很平靜的,但是蒼白的臉色還是招式了她的身體狀況。
“呼!還好今天張醫生沒來,不然她就慘了,隻是可憐了這個實習生,就因為和張醫生是一樣的身材和發型就被錯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警察趕到,真是……費醫生,您怎麽了?”
女醫生說道一半,轉頭看向費戊的時候,發現他麵如冰霜,哪裏還有平常玩世不恭的樣子,這個人散發著令人感到可怕的信息。
費戊冷冷的瞪了那個女醫生一眼。
雖然心裏知道她沒有別的意思,但是當他聽到,幸虧張醫生今天沒來,辛虧她沒來,就讓許涵替她頂罪嗎?
費戊妙手仁心,隻在救助對象上,他遇到的病人,他都是全力以赴的去救治,去安撫,但是脫了這身白大褂之後,他其實和戚禦墨很像,應該說,大概比戚禦墨還要冷血。
如果張醫生和許涵中間選一個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許涵活下去。
費戊穿過嘰嘰喳喳的人群,在打擊不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中慢慢向綁匪走去。
他看到了許涵看向他的眼神,也看到了許涵被子中的一抹永痕。
費戊的眼神一暗,對為首的一個惡人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費醫生,可是……”
“都下去吧,我要和我女人說點事情,不希望大家聽到,都走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實習醫生成了費戊的女人,但是這個是不?好奇的時候,這個歹徒看起來這麽凶猛,他們還真的很擔心,他忽然放棄那個實習醫生轉過來攻擊他們。
所以一個一個都隻是麵子上慰問了一下,然後一起下去了。
一群人消失之後,天台上隻剩下費戊、許涵,還有綁匪三個人。
綁匪緊緊的抓著許涵,戒備的看向費戊,“你到底想幹啥呢麽?”
費戊著急回答綁匪的話,而是十分悠閑的從包裏拿出一包香煙,掉在嘴裏,然後抬頭問綁匪,“來一根嗎?”
綁匪當然沒有什麽心情抽煙,但是他看到費戊很閑適的抽煙的樣子,漸漸也沒有那麽緊張了。
許涵被他抓在手裏,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綁匪的肢體沒有剛剛那麽堅硬了。
“你還記得我們分手多少天了嗎?”費戊抽了兩口煙,忽然開口道。
綁匪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是在和許涵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