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禦墨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蘇然然揉揉眼睛,顯然還沒有從睡意中蘇醒過來,她迷迷糊糊的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大半夜的還不睡覺?”
戚禦墨趕緊衝了過去,將蘇然然摟在懷中,低聲道:“有點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一下,你不是已經睡下了嗎,怎麽又起來了?”
戚禦墨心裏沒底,不知道蘇然然到底在他身後站了多久,聽到了什麽。
好在蘇然然看起來還依舊是隨身攜帶睡神,對戚禦墨出來做什麽沒有深問,隻是委委屈屈的說道:“我本來是睡下的,但是忽然就醒了,發現怎麽都找不到你,有點著急就出來了。你不要總是丟我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
戚禦墨聽著蘇然然依賴的話語心裏軟的一塌糊塗,低聲道:“沒事了,下次就算他們有事情我也不理了。”
蘇然然聽到戚禦墨配合自己說的話,憨笑起來。
戚禦墨抱著蘇然然回到**之後,蘇然然像個小樹懶一樣緊緊的巴住戚禦墨,過了一會兒,便沉沉的睡去了。
而戚禦墨側過頭來看著蘇然然熟睡的睡顏,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從強明明那麽信任自己的強大,現在卻在害怕失去你的恐懼中變得無所適從。
由於晚上醒了那麽一下,第二天的蘇然然又開始呈現了睡不醒的狀態。
她從頭到尾一直扒著戚禦墨,導致戚禦墨也和她一直躺倒了中午。
許涵過來幾趟之後料定蘇然然今天不會很早起來於是自己找事趕去了,留下外麵兩個待命的男人。
同時喜歡上同一個女人的兩個男人在一起的氣氛總是有些尷尬的,宮學和費戊現在就處在這種情況上。
好在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小心眼的人,從前也很熟,許涵走後又開始恢複了正常的交談。
“哎,宮學,你聽沒聽過一個詞叫‘長恨歌’啊。”
宮學這個從小就在Y國長大,之後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J國的人最討厭有人搓她痛處,沒好氣的回道:“沒有。”
“我就知道你沒文化,裏麵又一句話叫‘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費戊說道這裏指了指屋子裏麵,說道:“看到沒,從此君王不早朝。”
費戊剛說完這句話,門就從裏麵被打開了,蘇然然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一臉假笑的說道:“呦,費醫生有文化啊,說我是紅顏禍水還能說得這麽婉轉。”
費戊就算是臉皮子再厚,說人壞話被逮了個現行也是有些難看的。
宮學在一邊幸災樂道:“就是,小嫂子那是你能隨便編排的嗎!怎麽能叫小嫂子紅顏禍水,會不會聊天。”
蘇然然抬手製止了宮學,誇張卻不失性感的扶了一下頭發,說道:“沒事,禍水雖然有待考證,但是紅顏確實是沒錯的,沒辦法自古以來漂亮的女人都是會被冠以莫須有的罪名,這個鍋,我們來背。”
宮學和費戊被蘇然然臉上那種強大的臭屁氣場的震撼到了,紛紛默默低下頭。
心裏想的都是戚禦墨竟然還在擔心蘇然然?
看她這個樣子誰要相信她有可能會得精神病?明明已經是精神病了好嗎!
戚禦墨一邊在臥室裏麵穿戴,一邊聽蘇然然在外麵和兩個人打嘴仗,披上外套之後來到門口,摟住蘇然然低頭就是深情一吻,然後看向兩個人說:“這首詞不錯,沒事找人裱起來掛在臥室。”
宮學和費戊傻傻的看著麵前這倆夫妻倆,感覺到了從心底往外的無力感。
蘇然然被戚禦墨的樣子逗的前仰後合,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她說道:“好了,我去叫許涵吧。”
“額,怎麽剛勞煩小嫂子你,還是我來,我來吧。”宮學正愁沒有機會和那個高冷的女聲搭話,趕緊上前說道。
蘇然然聽到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費戊一眼,果然見蒙古大夫麵色變得很難看,但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上前阻止什麽,眼見著宮學興致勃勃的去找許涵。
蘇然然忽然很理解許涵的心情。
這樣一個男人,明明你很喜歡他,你也覺得他很喜歡你,但是他始終不說出來該說的話,始終不邁出該邁出的步子。
也許有一天真的被折騰的心力交瘁的時候,就是永遠放手的時候。
許涵對蘇然然的作息時間了解的有時候就連戚禦墨都會嫉妒,所以宮學還沒等走到許涵的臥室,她就已經往這邊來了。
“許大美女,正準備去找你呢,沒想到你這就出來了,還真是心有靈犀啊。”宮學看到許涵眼前一亮,嬉皮笑臉的迎了上去。
費戊現在的臉色已經不能單純用難看來形容了。
許涵瞟了宮學一眼,漂亮清冷的臉蛋上寫滿了“紈絝子弟”,也沒有理睬宮學,頭也不回的朝蘇然然走去。
費戊的麵色稍微好了一點,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前和許涵說話,就見許涵越過他直接朝蘇然然走了過去。
“走吧。”許大學霸酷酷的說道,然後一馬當先的出了門,就連戚禦墨的麵子都沒有顧得上。
蘇然然看看在場的三個男人,摸了摸鼻子,心想wuli許學霸現在活得真是越來越像女一號了。
吐槽歸吐槽,甚至好有心事的蘇然然沒大在意,沒有管身後兩個男人,拉著戚禦墨走了出去。
一行人來到醫院你之後直接到了蘇然然的死人病房,不一會兒,麗莎就過來了。
幾個人對視了一下眼神,沒有戳穿麗莎什麽偶遇的謊言,把她帶了進來給蘇然然治病。
“你好,蘇小姐,我是麗莎。”不知道是不是考慮到今天的致病對象是女人,今天麗莎穿的保守多了,隻是一個複古白色襯衫配上過膝的一步裙,看起來性感優雅。
蘇然然從不拒絕美/人,也禮貌的和麗莎打了個招呼。
“你好美女醫生。”
麗莎似乎沒想到蘇然然是這樣活潑的人,愣了一下後,笑得十分甜美。
“額,那個,然然,麗莎小姐是我們醫院首屈一指的精神科醫生,你的什麽問題都可以跟她講哦,她來幫你調整一下生活狀態,拜托你之前的後遺症。”費戊在一邊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提了出來。
蘇然然一臉你才有病的樣子,但是當著醫生的麵不好說什麽就忍氣吞聲的過去了。
麗莎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蘇然然做了一個基本的檢查,期間好想閑聊一樣問了蘇然然幾個問題。
蘇然然不疑有他,就照常回答了。
催眠的手法,到達一定境界之後,就沒有世人想象中那樣一定要拿著一個表晃來晃去的才可以了。
麗莎這種高手,很有可能當著他們的麵做一些手腳,所以一眾人雖然麵上看起來都十分輕鬆,但是事實上都在注意著麗莎。
正在這時會,許涵忽然湊近費戊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麽。
費戊經驗的看向許涵,隨後笑了笑。
笑容中充滿了寵溺和溫柔,讓許涵也是一怔,隨後也是垂眸一笑。
屋子裏麵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嚴重,而正在忙於給蘇然然做檢查的麗莎往他們兩個人方向看了看,瑞後開口道:“費醫生,我有點疑問,你要不要過來幫我看一下?”
費戊下意識的看向許涵,許涵卻已經收回了剛剛的那個笑容,表情淡漠的站在那裏,眼睛看似無意的往麗莎和蘇然然的方向瞟了一下。
麗莎心底暗笑,到底還是年輕小姑娘,裝的再無所謂也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就這樣,後續的過程麗莎和費戊一起完成,麗莎覺得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些信息之後,不便久留,就先退了出去。
本來麗莎還想讓蘇然然留院觀察,遭到了戚禦墨的大力反對。
“帶著我老婆來看病就是為了好好休息,在醫院怎麽休息!”戚禦墨不滿道。
隨後一群人又浩浩****的回到了戚家。
回去的時候,蘇然然忽然提出要和許涵坐在一個車裏,就連戚禦墨都不讓跟著,把戚大少爺氣的麵如鐵鍋,費戊和宮學恨不得把腿就跑。
蘇然然沒有理睬這些,見隻有她和許涵兩個人的時候,蘇然然終於開口問道:“許涵,這個交麗莎的女人是不是有問題?”
許涵對蘇然然的敏銳不意外:“還好,我就是擔心你se欲熏心好心提醒一下。”
蘇然然白了她一眼,“我那叫樂於審美,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形容的時候都讓人這麽尷尬!我和你說正經的呢,你剛剛是不是故意給我示警呢?”
許涵覺得蘇然然有點聒噪,腦袋裝向窗台一邊,懶得理她。
蘇然然此刻的八卦之已經熊熊燃起,她再接再厲道:“哎,我看剛剛費醫生笑得可甜蜜了,你和他說的什麽啊?”
“笑。”許涵冷冷道。
“哈?”蘇然然被這個答案嗆的有點不知道怎麽接下去。
“我說:我讓他對我笑!”許涵看不慣蘇然然呆傻樣子,解釋了一遍。
蘇然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所以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