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涵沒有著急回答麗莎的話,而是平靜的看著麗莎。
過了一會兒之後,許涵才緩緩笑道:“因為麗莎小姐的變化太大了,所以我剛剛一直都沒有看出來,要是我沒有認錯人的話,麗莎小姐應該就是鼎鼎大名的斯蒂芬教授的關門弟/子吧。”
麗莎在聽到斯蒂芬的名字的時候,猛的站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許涵,麵色蒼白。
許涵並沒有在乎麗莎的反應,反而和十分淡定的抬頭道:“麗莎小姐不必驚訝,我知道當初斯蒂芬教授在收你為學生的時候,已經隱退多年了,但是那段時間他依然沒有放棄對學術的研究,甚至在萬年的時候更加癡迷於催眠術,我也是同我的老師一起去參加了一個斯蒂芬教授舉辦的會議當中看到麗莎小姐你的。”
麗莎聽完之後麵色稍微緩和一些,她緩緩的坐下:“不好意思,因為恩師已經過世多年,冷不丁聽到他的名字,我有些吃驚。”
許涵聽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笑道:“斯蒂芬教授盛行孤傲,與人來往並不多,這些年他銷聲匿跡,我確實是聽過他已經過世了的傳聞,但是沒想到是真的。”
不隻是許涵,就連對這方麵涉足不多的費戊也覺得有些惋惜。
畢竟,當今這個浮躁的社會下,能夠潛心去做科學研究的人已經不多了,尤其斯蒂芬教授還是一個百年一遇的天才。
“是,老師的死我們也很難過,不過我們都知道,機體從出生到死亡,本來就是一個正常的過程,不過是遵循了自然的法則,老師是懂這些的,所以最後在過世的時候也沒有十分難過。”
許涵點點頭,“斯蒂芬教授的才華眾所周知,麗莎小姐作為他的關門弟/子,這方麵的能力更是讓人期待,不知道剛剛我提出的建議你是否能夠參與。”
麗莎此刻已經放下對許涵的懷疑,此刻聽到她的提議自然是欣然答應,“當然了,我說過,我和費醫生是朋友,既然這位蘇小姐是你們大家的朋友,我理當效力。”
“如此,就多謝了。”許涵淺笑說道。
和許涵和費戊兩個人敲定了具體的診療時間之後,麗莎提出下午還有個手術所以先行離去準備了。
她走之後,屋子裏麵又隻剩下許涵和費戊。
“涵涵……”費戊想要再找許涵解釋一下這件事情。
“雖然現在還沒有確定的證據,但是從我的直覺來看,這個麗莎應該是嫌疑最大的一個人了,畢竟能在你我麵前做手腳的人屈指可數,所以費大醫生,你要小心了,不要中了什麽美/人計,陰溝裏麵翻船,到時候你自己遭殃不要緊,不要連累了蘇然然。”許涵打斷道。
“不是像你想象中的樣子……”費戊無奈的再次開口解釋道。
許涵完全充耳不聞,“費醫生,費學長,我覺得我們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了,不管關係如何,我相信我們對彼此都是有一個了解度的,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也很清楚。”
許涵頓了頓,繼續道:“我想象中你和那個麗莎是什麽關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我隻要找到結果就好。”
費戊被許涵嗆聲的一時之間什麽都說不出來,也有些生氣,坐在一邊不再開口。
正在這時,戚禦墨帶著蘇然然進來了。
戚禦墨全身心的放在蘇然然身上自然沒有發覺什麽,但是敏銳的蘇然然馬上察覺了不對。
“咳咳,那個,涵涵,費醫生,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啊,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們兩個學霸在那開辯論會似的,啥事啊?”蘇然然大大咧咧的開口,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沒什麽。”不等費戊說話,許涵率先開口道,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就是堵著一口氣,非要和他對著幹。
“哦哦哦!那個,涵涵啊,我有點口渴了,不如我們兩個一起去買點水去吧,阿墨,你和費醫生在這等我們哦。”蘇然然道。
“不用,我和費戊去吧,你們想喝什麽?”戚禦墨哪裏放心蘇然然這個時候到處亂跑,馬上自己承包下來這個跑腿任務。
“哦哦,這樣啊,那也好,我沒什麽特別想喝的,買兩份水果汁就可以了。”蘇然然趁著兩個人不注意的時候給了戚禦墨一個眼神暗示。
戚禦墨回了一個我懂的表情,就拉著費戊一起出去買水了。
兩個人一走,蘇然然拉著許涵的手問:“老許,又咋了?”
“沒事。”許涵表情淡淡的,不大想要多談。
蘇然然就恨她這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少來這套啊許小涵,我從前對你的事情不聞不問是因為姐姐看好你的能力,相信你遇到事情可以自己解決,但是你看看你現在,什麽都不說還自己解決不了,我決定撤銷你的自主控製權。”
許涵聽到蘇然然的話氣笑了,“瞅你那樣子,還撤銷我的自主控製權,你懂什麽,管好自己男人算了。”
提到自己的男人,蘇然然臉上馬上換上一副驕傲的表情,“我男人?我男人還用看著嗎?你沒看到剛剛他有多上道嗎?你見過……”
蘇然然正準備高談闊論,卻忽然覺得有點不妥當,所以重新壓低聲音說道:“你見過誰能讓堂堂的戚氏總裁,戚家的繼承人,老老實實去買水的?寶寶可以!”
蘇然然一臉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厲害的樣子把許涵逗笑了。
她無奈道:“瞧你那個慫樣,你要是這麽厲害的話,吹牛皮的時候還用這麽小心翼翼?”
分明是擔心守在外麵的戚禦墨的手下聽到,轉告給戚禦墨之後要挨教訓吧。
蘇然然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她恨恨的看著許涵說:“你丫懂不懂什麽叫人艱不拆,我隻是比較懂事而已,男人在外麵要給他留麵子懂不懂?”
“不懂。”許涵晃晃腦袋,“麵子還得我給他留,要他做什麽,再說,我給別人留麵子了,別人誰給我留麵子。”
蘇然然一臉恨鐵不成鋼,“誒呦喂,我的許大小姐,許大學霸,就您老人家這脾性,真的,除了費醫生之外我估計沒什麽人能夠平平安安的消受了,你還老別別扭扭的做什麽啊?”
許涵剛剛還正常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她硬邦邦的說道:“我沒有。”
“你還沒有!”蘇然然這叫一個氣急敗壞,“這個費戊雖然和我買網家戚禦墨沒法相提並論,但是好歹是要臉有臉要錢又錢要才有才,關鍵是還對你一往情深能活的出去姓名,當初陳易盛他們母子抽風的時候要不是費醫生你的小命哪裏還有了。”
“我沒讓他救我。”許涵的語氣好像變得更壞了。
“……是,這件事情算是他一廂情願好了,但是涵涵,我看得出來你對費醫生不是沒有感情的,你為什麽要一直這樣別扭下去,好好的回應費醫生的追求重新在一起不好嗎?不管當初你們兩個是因為什麽分開的,破鏡重圓總歸是個好結局的啊!”
蘇然然覺得自己說的在情在理,但是一邊的許涵麵色卻是一分分的蒼白下去了。
“蘇然然。”許涵打斷了蘇然然滔滔不絕的遊說,一字一頓的開口道:“到底是誰告訴你,費戊一直在追求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一直不答應這件事情了?”
許涵的話讓蘇然然徹底愣住了,確實她一直以來都能看到費戊對許涵明顯的情愫,而許涵對費戊一直是冷冰冰的樣子,所以她理所當然的以為是許涵不答應費戊的追求。
難道事情不是這個樣子?
“涵涵,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蘇然然看著許涵輕聲問道。
許涵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苦笑一下,“算了,事到如今告訴你也沒什麽了,然然,我一直以來沒有說這件事情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不把你當朋友,隻是我不知道要怎麽開口。你大概難以想象,我和費戊從頭到尾,主動追求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我。”
許涵話一下子讓蘇然然睜大的眼睛。
與此同時,以買水為理由被支出去的費戊和戚禦墨慢悠悠的在醫院外麵慢慢的走著。
“老實講,我要是許涵我大概也要不耐煩了,費戊,你之前教育我的時候那麽多話,怎麽到了自己身上就什麽都做不到了呢?”
費戊苦笑一聲,“你也知道我那是教育你啊,有一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就是做不到。”
“就算是你做不到那也要想辦法做到,許涵是我老婆最好的朋友,你現在拖拖拉拉的把她朋友拖得不開心,到時候蘇然然又跟著費心,她現在費心的人太多了,再多費心她一個朋友以後哪裏還有心思陪我!”戚禦墨不高興的說道,語氣裏麵是百分之一百二的不滿意。
費戊對窮鬱悶的神邏輯表示無語,從剛剛開始他的笑容裏麵就全是苦味。
“怎麽?說你你還憋屈了,你說你不答應和人家在一起,還一直對人家緊追不舍,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費戊,這件事情這些年我一直都沒問你,但是我今天真的很想問你一句,你既然愛這個女人愛的這麽要死不活的,當初為什麽一定要和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