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知道,現在的我才更加難以麵對你。
水冰淼見蘇然然放軟了態度,十分開心,又多囑咐了蘇然然幾句養生的話,然後用丈母娘特有的眼神看著戚禦墨,殷殷囑咐了幾乎話之後,提前離開了會場。
隨著水冰淼的離開,蘇然然整個變得十分落寞。
“會好的,我已經請了大批量的專家來研究寇遠的病情,他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們一家人會團聚的。”
蘇然然不像讓戚禦墨過多的擔心自己,笑著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別人也許不清楚水冰淼和蘇然然是什麽關係,一直把蘇然然作為頭號勁敵的易思萱不可能不知道,見蘇然然和水冰淼竟然十分和睦的聊了幾句,她精致的臉上出現一絲猙獰。
這個蘇然然不知道是走了什麽狗/屎運,明明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平民孤兒,卻接連被爆出了不一樣的身世。
白瑾的養女,卓語柳的兒媳,已經讓她這個人滿身光環了,現在又加上她是水冰淼的親生女兒。
本來水冰淼和這個女兒的關係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厭惡的,她倒是不擔心,但是看剛剛的那個場景,那個水冰淼分明是已經想和她的這個親生女兒和好了。
照這樣下去,不久之後她就會成為這個圈子裏麵的新一代公主,從此以後戚家少奶奶的身份恐怕再也沒有人能
那麽她這麽多年來的努力,她一直以來追求的生活和夢想,難道就要毀於一旦了嗎?
易思萱的臉上滿是不甘,蘇然然,你不會得意太久的,我易思萱喜歡的東西,沒有人能夠搶得走。
“易小姐,氣大傷身,你總是這麽怒氣衝衝的樣子,小心將來長皺紋哦。”優雅的男聲從她的身後響起,光聽聲音就能讓人對他有無限的好感,可惜他嘴裏吐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麽動聽。
易思萱回頭冷冷的盯著來人,“戚家的瑾少爺,真是好久不見啊,瑾少爺不是向來都是隱於山水之中的麽,怎麽這次居然有心情來參加這種會議?”
易思萱這樣說其實是想嘲諷戚瑾墨沒有地位,不過她說的也確實是事實。
貴族中稍微有頭有臉一點人物的行蹤其實都不能算是秘密,互相之間也都大多認識。
但是戚瑾墨五一是他們當中的一個異類,他雖然身為貴族,但是從小幾乎就沒怎麽在戚家呆著過,長大之後也沒有什麽自己的產業,常年在外遊**,除了戚家內部重要的場合,他幾乎從來不到場。
和戚家人因為顧忌戚禦墨的實力所以不敢招惹他不一樣,戚家對戚瑾墨是因為不在乎,所以才變成了放養的狀態。
易思萱是因為當初又大家默的戚禦墨的未婚妻的身份,參加過幾次戚家內部的聚會,才知道戚瑾墨這號人物。
易思萱向來是個識人的好手,從頭一回見到戚瑾墨開始,她就知道戚瑾墨不是外麵傳聞的是個碌碌無為的無關緊要的人。
就算到現在戚瑾墨看起來還是毫無作為,但是她已然不敢輕易招惹他。
戚瑾墨好像聽不懂易思萱的嘲諷一樣,聽到他的問話之後,笑著解釋道:“難得這次是戚家主辦方,戚家子弟會有一些特殊的政策,機會難得,我就申請一下,沒想到長老他們就同意我參加了呢!”
戚瑾墨說道長老同意他參加這個會議的時候,一臉受寵若驚,似乎完全不在意他隻是要參加一個會議,卻要和人申請這件事情。
易思萱聽到這句話卻陷入沉思,她不動聲色的說道:“哦?我一直聽說戚家的長老執家法向來嚴苛,沒想到也會行這種方便?”
“對啊!我也好驚喜呢!”戚瑾墨笑嘻嘻的說道,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上洋溢的全是喜悅。
易思萱的心裏卻開始漸漸發涼。
戚家的那些長老是出了名的無情無義,打死她也不會相信這些長老會憐惜小輩。
今天叫了戚瑾墨參加這個宴會,原因不是這個人的實力已經得到了認可而且不需要隱藏了,就是他們準備動戚禦墨了。
戚家長老監督的製度已經持續了這麽久,開始的時候長老的勢力和家主還算互相製約分庭抗禮。
可是雖然家主變更交替的加快,長老的勢力開始滲透到了另一邊,所以發張到現在,戚家的家主的權利被限製的十分厲害,整個貴族圈子都知道戚家最能夠做主的,其實是這些長老。
不過這種情況從戚雄開始就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戚雄本身的能力很出眾,不甘心被/操縱,和戚家長老的勢力開始漸漸變得平衡起來。
而到了戚禦墨這一代,除了戚家本家的這些人之外,在外麵掌握著神秘的勢力。
這對於這些長老來說,是完全不能容忍的。
上次戚禦墨飛機失事的時候,戚家的人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要換繼承人了,如果沒有戚雄及時趕到,穩定住局麵,等到戚禦墨回來之後,戚家應該也沒有他的地位了。
下一代的繼承人為了永絕後患,可能會聽過戚家的勢力全力剿滅戚禦墨。
其家長老樂見其成,也不會阻攔,那戚禦墨就危險了。
好在最後都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隻是下一次呢,長老們發現戚禦墨越來越脫離控製,下一次,恐怕他們不會再給他機會逃脫了吧。
“易小姐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需不需要休息一下?”戚瑾墨說完話之後,一直笑著看著易思萱,語帶關心的說道。
易思萱換過神來,然後擺出一個標準的淑女式笑容,說道:“沒事,多謝瑾少爺了,我還要和其他幾個朋友聊一聊,先失陪了。”
“好。”戚瑾墨禮貌而紳士的點了點頭,側開身子,讓易思萱離開了。
蘇然然看著兩個人的接觸,眼睛微微眯起。
正在這個時候,她感到腰上傳來一陣輕微的痛感。
蘇然然被驚了一下,轉頭看向罪魁禍首:“你做什麽!”
“沒做什麽!”罪魁禍首一點都不內疚,反而很沒好氣。
蘇然然無語,“戚禦墨,你是一天到晚隨身攜帶醋壇子嗎?說翻就翻啊!”
戚禦墨沒好氣的瞪著蘇然然,她自己盯著別人看,這小妮子沒有自覺居然還敢說他的不是。
“蘇然然,你竟然敢嫌棄我?你覺得誰出門不帶醋壇子,嗯?”
蘇然然默,不成,不能和這個男人對著幹,還是要順毛掠。
“咳咳!怎麽會呢,你想的太多了!你戚大少爺無論是長相身材氣質到能力權利財力,哪個不是頂尖的,我又不是瓜娃子,怎麽會丟掉你這麽個大西瓜去撿別個芝麻!”
“哼!”蘇然然一頓上天遁地的馬屁終於把戚禦墨哄的麵色稍稍好了些,
“好啦,不生氣了吧?”蘇然然挽著戚禦墨的手,仰著頭眨著大眼睛討好的看著他。
戚禦墨被蘇然然鬧的沒脾氣,伸手在她精致的發髻上拍了拍。
蘇然然嘻嘻嘻的笑道:“我知道你在計較什麽,你怎麽就是不肯相信我呢,我這麽識貨,除了你我還看得上誰啊,我……我剛剛隻是想那天到底是誰派人來撞的我們的車,那輛車,到底是衝著你的還是衝著我的?”
蘇然然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戚禦墨聽出來她是對戚瑾墨起了懷疑。
剛剛迎麵看到蘇然然,緊接著就在他們回來的半路上襲擊,這麽愚蠢的安排,不像是戚瑾墨的手筆。所以戚禦墨現在的調查對象並沒有針對戚瑾墨。
不過他不準備把心裏的這些判斷告訴蘇然然,蘇然然願意懷疑戚瑾墨,說明戚瑾墨在她那裏真的不重要。
這樣很好,繼續這麽不重要下去。
蘇然然不知道戚禦墨心裏的想法,隻當他也和自己有一樣的懷疑,於是蹙了蹙秀氣的眉頭。低頭繼續想這件事情。
但是貴族的宴會上注定不會什麽事情都是一帆風順的。
一陣清涼的花香飄過蘇然然的鼻尖,瞬間拉回的蘇然然的意識。
她抬頭望去,果然見到了她不喜歡的那個人。
“戚少,好久不見!”易思萱步履娉婷的走到戚禦墨和蘇然然麵前,優雅的問好道。
蘇然然對易思萱這種女人的處理方式向來簡單粗暴:“不是很久,前兩天你剛被我們親自從家裏趕出去過。”
易思萱被蘇然然說的麵色一僵,然後眼神求助的望向戚禦墨,卻看到戚禦墨一臉“有妻如此,吾甚驕傲的樣子”看著蘇然然。
易思萱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但是這種人多場合她不能失控,於是隻能繼續擺著優雅的樣子,對蘇然然說道:“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蘇小姐,真是風水羅流轉,沒想到像是蘇小姐這樣的身份地位,竟然也能參加如今的這種宴會,真是讓我意外之極呢!”
蘇然然麵無表情:“無知不可怕,掛在嘴邊就不好了,易三小姐就算是個過了氣的被嫌棄了的落魄名媛小姐,也不必這麽謙虛。”
輪吵架,易思萱照比蘇然然還是差了相當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