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的和小粉特別能睡,幾個人逗弄了沒兩下,孩子就因為鬧覺哭了起來。

黃媽以孩子要睡覺為由,三下五除二將三個人趕了出去。

三個人就按照計劃到小飾品逛了一圈。

外麵的陽光很好,天高雲淡的,熙熙攘攘的小飾品街人來人往,有的時候還會有幾個孩子在人群中穿梭嬉戲。

每家門店都有自己的特色,也會根據自己的特色來放一些音樂,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目不暇接。

相對於之前在商場逛街時候的狀態,蘇然然簡直覺得自己一下子鮮活起來了。

“哎,舒坦,這會終於不用擔心會碰上什麽亂七八糟的貴婦小姐了。”端木清清嘴裏喊著薯片囫圇的說道。

蘇然然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都是為了我,你們倆才會來這樣的地方,會不會不習慣?”

“不會不會!”端木清清大大咧咧的擺著手,一臉心有餘悸的說道:“對我來講,隻要能離那些惡心人的貴族小姐遠一點就比什麽都習慣了。”

“可是清清你也是貴族小姐啊!”哈尼還是一如既往的擔當補刀角色。

端木清清咀嚼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對哈,你不說我都給忘了!”

哈尼毫不吝嗇的賞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如果把女人比做花,那麽端木清清絕對是盛開在花/園裏的一朵奇葩!

“其實我也很奇怪,清清你總也算是個大小姐吧,我本來因為你的原因對這些大小姐還沒有那麽抵觸,但是現在看來你絕對是這裏麵獨樹一幟的!”

端木清清點點頭,“你隻要把‘總也算是’這幾個字去掉,你這段話就會變得相當受聽了。”

蘇然然哭笑不得。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逛著,就當哈尼和蘇然然馬上就要忘了這部分話題的時候,端木清清忽然開口道:“其實每個人生下來的命運都不可選擇,她會成長成什麽樣的人,除了和她自身的遺傳有關之外,大部分還是源於成長環境。那些所謂的貴族小姐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是因為她們從小接受了這種貴族式的教育,而我……不過是提前見證了貴族的醜陋而已。”

蘇然然和哈尼震驚的回頭,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席話是出自端木清清之口。

“哎呀,清清!你是不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哈尼挺著急的,連手裏的吃的都不要了,去摸清清的頭。

蘇然然也心有餘悸的說道:“是啊清清,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一邊去!”端木清清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兩個朋友一眼,甩下一句“話不投機半句多”就瀟灑灑的走了。

仔細算了,這大概是端木清清位數不多的在兩個人麵前搬回一局的場麵,也是蠻值得紀念的一件事了。

隻是端木在這個時候沒有想著這個,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她躲在暗處見到的那些悲慘的人影。

端木清清沒有走遠,出門就進了一家裝修複古的咖啡店,逮到一個靠窗戶的地方坐了下來。

哈尼和蘇然然自然也跟著走進來,坐在端木清清的對麵。

端木清清用手支著下班,雙眼眺望著窗外,看不出什麽情緒,加上她出眾的長相和打扮,一時之間日引得不少店內的和店外的人往她這邊看。

這就是端木厲害的地方了,這廝坐在那裏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就是個高貴冷豔的女神。

蘇然然和哈尼坐在對麵盯著這個女神兩分鍾之後,女神終於頂不住了,轉頭惡狠狠的看向兩人,凶巴巴到:“看我幹毛!”

蘇然然仿佛能聽到周圍一眾芳心破碎的聲音。

“清清,剛剛我和哈尼姐,和你開玩笑是我們的不對……”蘇然然向來知錯就改。

“還好吧,也沒有很不對。”哈尼忽然在旁邊開口道。

蘇然然和端木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就聽哈尼繼續說:“但是玩笑過後我們可以聊聊正經事了,清清,我們也算是認識這麽久了,我還真就沒有聽你講過這件事情,不介意的話和我們說說吧,有些事情長久的放在心裏會成魔的。”

端木沉默了一會兒。

她一直沒有講自然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除了那段曆史真的讓她感覺到很惶恐之外,還因為這涉及到端木家的名聲。

端木清清搖了搖頭,“沒什麽好說的了,我隻是見證了所謂貴族光鮮亮麗的背後是怎樣的安葬,那些人表麵說著慈善,做起事情來的時候竟然是如此冷血。”

一那一聲聲慘叫和打量噴濺的血液,仿佛穿過遙遠的時空隧道傳達到了她這裏,哪怕外麵溫暖如斯,她也覺得遍體生寒。

“不過貴族裏也不都是這樣的事情吧。”蘇然然說道,她總願意相信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有一些與眾不同的人,與這世間的邪惡格格不入,但是卻格外耀眼。

端木清清聞言笑道:“是有啊,當年那件事情……那件事情我無力阻止,但是卻真的有人去阻止了,雖然自己受到很重的傷,但是到最後是把人都救下來了。”

哈尼和蘇然然點點頭,這大概也端木清清經曆那件事情之後雖然對貴族人產生厭惡感但卻沒有走極端的理由吧。

她總歸還是願意世界上有美好存在的。

隻是……端木的表情為什麽看起來這麽甜蜜?

哈尼和蘇然然快速的對視一眼,蘇然然試探性的問道:“那個,清清啊,你說的那個救人的人,不會就是小趙吧?”

本來正沉浸在回憶中的端木清清一愣,隨後麵色微紅,快速的點了點頭。

……感覺一個世界謎題就這樣被解開了。

原來蘇然然和哈尼就奇怪過端木清清怎麽會對小趙產生不一樣的情愫,現在看來原來是存在情節的啊。

這下端木清清算是徹底引發了蘇然然和哈尼身體裏八卦的洪荒之力,看著對麵兩張臉上大寫的告訴我告訴我三個字,端木清清隻覺得頭皮發麻。

“然後呢然後呢,小趙是不是被打的很慘,然後被關在你們家的柴房裏,不給吃不給喝不給一直,然後你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偷了你家柴房的鑰匙,把小趙放了出來,然後給了他一些吃的喝的和錢,就讓她趕緊跑。”

如果眼睛真的可以放光的話,蘇然然現在的眼睛絕對是一個高瓦數的自帶遠紅外線的大燈泡。

端木清清嫌棄的撇撇嘴,說道:“我們家沒有柴房,再有,你別總把你劇本裏的那一套到處按。”

“就是啊,小然然,清清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早就是女主命了,咱們會這麽多年一直傻不拉幾的暗戀。”

蘇然然恍然大悟,“也對!”

端木清清再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話不投機半句多。

“好啦清清,你不要再煩了,你想啊,當初小趙才剛跟著戚禦墨沒多久,他就能為了他一個人到你們家大鬧一場把人帶走,現在他們兩個已經互相信任了這麽多年了,阿墨不會隨便拿小趙的生命開玩笑的。”

戚禦墨雖然看著冷血,但卻是一個絕對重情重義的人,不然身邊也不會=狙擊那麽多願意為他出生入死的人。

“哈尼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

“顧客您好,你的咖啡到了,一杯美式濃縮,兩杯卡布。”服務生在這時走了過來,三個人便中止了話題。

“謝謝!”幾個人和服務生道謝之後,就看著端木清清拿起濃縮咖啡,一口飲盡,然後一張自帶美顏相機的小臉,瞬間被拍回了PS前。

話說,蘇然然之前見過許涵喝這種咖啡的架勢,那麽個麵部肌肉多處癱瘓的人喝完都是那種反應,端木清清……何苦呢!

“小心你的胃!”哈尼在一旁無奈的提醒道,趕緊把水遞給端木清清,“你這心事一多就和這種咖啡的習慣能不能改改了,本來就有胃病,到時候事情還沒有都解決呢,你就先變成問題了。”

端木清清一口氣幹掉了哈尼遞過來的誰,口齒不清的說道:“你不懂,生理上的刺激能很大程度上取代心理上的問題。我這一杯到嘴裏,到現在我的腦子裏想的都是‘太特麽苦了’,其他的事情一概沒心情惦記。”

哈尼和蘇然然聽著端木清清的言論卻隻覺得哭笑不得。

蘇然然笑著搖搖頭,拿起手中的咖啡剛要喝,忽然之間發現上麵你的拉花很特別。

“小然然,你看這個咖啡的拉花,會不會覺得哪裏不對啊……”哈尼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盯著拉花上的圖案,緩緩的,遲疑的問蘇然然。

蘇然然往哈尼的那個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和哈尼幾分相似的拉花圖案。

而自己這杯上的圖案,竟然和自己是有幾分相似。

呆在異地他鄉進到這麽個陌生咖啡店忽然來這麽一出,再加上幾個人都是想象力過於豐富的人,難免不覺得遍體生寒。

端木清清看過兩個人咖啡上的拉花之後越是傻了眼,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一時間空氣凝重。

“Waiter!”蘇然然忽然間想到了什麽,忽然叫道.

“小姐,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嗎?”服務生畢恭畢敬的說道。

蘇然然心有餘悸的看著服務生心想沒來個怪物真是太好了,然後說道:“您能不能讓我見一下你們家做拉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