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蘇然然就算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但也不至於有這麽強有力的殺傷力。
那個莫瑾更是一個晃了一麵就消失的人。
現在卻說這些人鼻青臉腫都是蘇然然所做?
Emily看著蘇然然眼中不屑的眼神,心裏劃過一陣竊喜。
蘇然然這種假清高的人她見的多了,自己隻要趁著這段時間坐實她的偷竊罪名,那蘇然然這輩子就沒有機會進戚家的門了。
Emily轉向戚家的幾個長老,麵露難色的說道:“幾位叔伯,憑著我們家和戚家的關係,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宣揚出去的,但是蘇然然對我家的手下造成了傷害,有道是打狗還得看主人的呢,希望戚家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結果。”
Emily對著長老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幾個被“蘇然然”打的鼻青臉腫的那幾個下人麵色都閃過一絲難看。
蘇然然在一旁看在眼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些貴族還是一樣對下人那麽毫不在意。
戚家長老聽完Emily的敘述之後,微微點了點頭,象征性的安撫了一下Emily,然後就麵色陰沉的看向蘇然然。
這是蘇然然頭一回這麽近距離的看著戚家的大長老。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人的長相並不是東方人的長相,而是個滿頭白發的人。
半長的頭發被全部背到腦後,鼻梁很高很值,灰色的眼睛深邃。
能看出來,這是個年輕的時候很英俊的一個人,可惜他整個人陰鷙的氣息讓人怎樣都對他欣賞不起來。
蘇然然被他看的心裏極不舒服,但還是好不躲閃的和他對視。
忽然,一個寬厚的背影出現在蘇然然的眼前。
戚禦墨側身到兩個人的中間,擋住了大長老看向蘇然然的目光。
“阿禦……”Emily弱弱叫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恐懼。
她知道大長老在戚家的地位,她隻是想要大長老教訓蘇然然,絕對不想連累戚禦墨。
但是顯然戚禦墨並不領情,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Emily,你好歹也是大家族教育出來的名媛,應該明白起碼的道理。你到這裏帶著幾個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下人,就想很假指責我的妻子,你是覺得我戚禦墨和善好欺?”
Emily閃躲著戚禦墨的眼神,弱弱的說道:“阿禦,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
“隻不過是想針對我而已,阿墨,你不要介意。”蘇然然從戚禦墨的背後走出來,親密的挽住戚禦墨的胳膊,輕笑著說道。
Emily的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哦?”戚禦墨低頭看著蘇然然,“針對你和針對我有什麽區別,什麽時候,我戚禦墨的女人變成可以隨便欺負的對象了?”
蘇然然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嫵媚之極的笑容,然後麵帶得色的看著Emily。
Emily大概是沒見過蘇然然這麽沒下線的人,一時之間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轉頭向戚家長老買委屈。
“長老你看……”
戚家的大長老抬手阻止Emily繼續說下去,鋒利的眼神刮過戚禦墨。
“阿禦,你沒有經過家族的同意,擅自在外麵和這個女人結婚,按照家法來說這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早就應該不存在了,不過,我們念在你對戚家的貢獻,給了你們及其寬大的處理。可是這次,這個女人竟然做出這麽不齒的事情,你卻還要袒護她,你到底把家族放在什麽位置上!”
大長老說話的速度不快,但是字字都給人感覺帶著無盡的殺氣,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唯獨戚禦墨絲毫不受影響,依舊一臉輕鬆的樣子。
“這位大長老先生,我敬您是這個家族舉足輕重的長輩,一直對您禮讓有加,我也相信您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今天的這件事情,您不覺得疑點太多,應該再調查一下麽?”
蘇然然搶在戚禦墨前,忽然站出來對大長老說道。
大長老的眼睛猛的眯起,這麽多年了,他還沒有見過敢公然違抗他,質疑他的人。
大長老的眼神看的向來膽大的蘇然然也有一種慌亂的感覺,但她還是佯裝無事的站在那裏,任憑大長老用眼神將自己千刀萬剮。
沒辦法,剛剛那個情景,自己如果再不衝出來,她擔心戚禦墨會直接說出把家族當屎的話來。
“哼,證據?被你打傷的人都已經站在這裏了,你還要什麽證據!”一直在旁邊等著看好戲的大茶幾終於找到了自己發光的地點。
此話一出,周圍立刻有人附和。
蘇然然冷冷的環視了在場眾人一圈,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五夫人身上,最冷聲道:“五夫人/大概是在這座偌大的城堡呆的太久了,不知道外麵的世界除了認證還有物證這一回事。人生可以撒謊,物證可就不知道了。”
蘇然然的話一出,Emily和大茶幾快速的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心虛。
他們從前要是想栽贓一個人都是隨隨便便找個借口就行了,怎麽想到會有蘇然然這麽能糾纏的主。
“物證?你要什麽物證!”Emily強裝強勢的說道。
“Emily小姐這話問的就好笑了,栽贓我偷盜的是你又不是我,那什麽物證當然是你來決定了!”蘇然然笑著說道。
“你……”Emily被蘇然然的伶牙俐齒氣的夠嗆,經過旁邊的人提醒,說道:“你偷了我們店裏的一條珍珠項鏈!”
“哪一條?”
“就……就是粉色的哪一條。”
蘇然然笑了,“Emily小姐,粉色項鏈普遍的厲害,你說的是哪一條啊?難道說你想冤枉我偷項鏈,卻連最基本的“贓物”都拿不出來?
蘇然然雖然沒有為自己狡辯,但是字字都在給在場的眾人洗腦,於是在Emily越來越慌亂的臉色下已經有人開始對這件事情產生了懷疑。
“這個蘇然然說的有道理啊,無論是不是真的有偷竊這件事,最起碼偷了什麽她應該拿出來吧,怎麽Emily一直都顯得很惶恐的樣子。”
“之前就戚禦墨和易家三小姐還沒有解除婚約的時候就聽說這個Emily小姐一直都傾心於戚禦墨,總想從中破壞,這次換個平民女,她有點什麽特殊手段也不奇怪。”
“真是的,看著是個純情的大家小姐,沒想到想法這麽齷齪。”
蘇然然這段時間在戚家不說人緣多好,但是日常見麵中她的言行舉止都充滿優雅,人長得漂亮,又多才多藝,大家有的時候會忍不住感歎她不愧是白瑾的女兒,印象自然也都變好。
所以這會兒被蘇然然反駁兩句,就漸漸開始有點倒向蘇然然這邊了。
Emily恨恨的瞪了蘇然然一眼,事情到了這一步,退也沒辦法退了,她就不信自己一個千金小姐會懲治不了一介平民。
“來人!”Emily厲聲喊道。
一個保鏢馬上應聲而出。
“去店裏把蘇然然偷竊的那條項鏈拿來!”
蘇然然有沒有偷項鏈大家都心知肚明,保鏢疑惑的看了Emily一眼,顯然也不知道這條所謂的項鏈應該到哪裏去取。
“看我做什麽,還不快去!”Emily厲聲道。
“是!”
蘇然然看著那個保鏢急匆匆的身影,歎了口氣,這位大小姐做起這種事情來顯然還不是很熟練,蘇然然從陳家到劇組,不知道見過多少這樣的事情,她這個段位連李纖都比不了。
等待“贓物”被取回的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在大廳坐著。一些人一臉幸災樂禍的靜觀其變,一些人開始竊竊私語,而蘇然然則是十分閑適的坐在一邊,無視眾人的目光,和戚禦墨一臉甜蜜的“閑話家常”。
“老公,我狐假虎威也就到這個程度了,接下來都靠你了。”蘇然然回避著眾人的視線,側身對戚禦墨說道。
戚禦墨嘴角勾起一個寵溺的笑容,低聲道:“放心。”
不一會兒,那個保鏢帶著一條粉色的珍珠項鏈回來了。
“Emily小姐,找回來了,項鏈就在這,您看看。”
Emily得意的看了蘇然然一眼,心道你自尋死路,現在贓物到了,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Emily小姐,你這個贓物,清洗過嗎?”蘇然然忽然開口問道。
Emily疑惑的看了蘇然然一眼,遲疑了一下說道,“沒洗過怎麽了?”
蘇然然轉頭給了戚禦墨一個看你了的眼神。
戚禦墨轉頭給自己手下一個眼神,馬上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被帶了過來。
“既然沒有清洗過,那上麵的指紋應該還在,既然Emily你一直說我妻子偷了你們的項鏈,那看看指紋吧。查爾斯大夫,你來現場檢驗一下。”
“是,戚先生。”
Emily心裏一驚,她怎麽沒有想到還有指紋這件事。
“等,等等!”Emily忽然叫道,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說道:“我記起來了,是有清洗過的。”
“哦,那是什麽時候清洗過的?”
“就……就是在在蘇然然偷過這個項鏈之後清洗的。”
“哦,我‘偷’過的項鏈,Emily小姐竟然還清洗,真有閑心。”
“怎麽,不行嗎,我不想我叔叔店裏的作品被玷汙。”Emily惱羞成怒道。
“可以啊,沒問題。”蘇然然好脾氣的說道。
緊接著就聽戚禦墨說道,“既然這樣,那更要檢查一下指紋,然後和所有今天到店的人員確認下。”戚禦墨沒有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