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清清和許涵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把目光同時投向了哈尼。
她們兩個準確來講,壓根就沒發現有人跟著他們,當然不會知道跟蹤他們的到底是什麽人。
哈尼捧著冰激淩老神在在的笑一下,看向窗外的眼睛發著精光。
“我說哈尼姐,這個時候你還吃什麽呀,快點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端木清清有點著急的說道,每次一說到重點的時候哈尼就是這個樣子。
“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說了你們也不知道。”哈尼聳聳肩道,這些普通的大小姐怎麽會知道那個組織的事情呢。
“聽你的意思,跟蹤我們的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還是那句話,你怎麽敢帶著蘇然然出去?”許涵這次的問話少了之前的責備,倒變成了完完全全的疑問。
哈尼不是一個莽撞托大的人,他們都知道。
哈尼聽到這話,神木一笑,“學霸就是學霸哈,看問題就是精準,不過這個問題不用我來回答你們了,一會兒你們自己就會知道了。”
說完,哈尼將手裏已經吃光了的冰激淩和盒子扔到垃圾桶,又開始埋頭在包裏翻起了其他吃的。
哈尼沒有騙她們,她們真的很快就知道了哈尼有恃無恐的原因,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老婆”。
戚雄還是那個樣子,虎背熊腰,人高馬大,等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看起來氣勢洶洶。
但是那雙眼睛在倒映出卓語柳身影的一刹那,一下子縮成了一條縫。
“嘿嘿嘿,老婆,我來了。”戚雄說著伸手去抓卓語柳的手。
卓語柳一手打掉撓過來的爪子,杏目一瞪,聲音冷冷的,“我讓你來的?”
戚雄委屈的癟癟嘴,“是你也不是你。”
在場幾個人聽的雲裏霧裏,就聽卓語柳不耐煩的說道:“說人話!”
戚雄低著頭,看著矮自己許多的嬌妻,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一臉深情的說道:“是你牽著我的心帶著我來到這裏的!”
在場的人頭頂一排烏鴉飛過。
蘇然然下樓的時候就剛好看到這一幕,總覺得笑和不笑似乎都不大合適。
有的時候她不得不承認,阿墨和他父親的性格真的有些相似。
明明在外麵是那麽冷漠霸道的一個人,回到家裏來卻像個孩子一樣。
明明看起來不把任何人放在心裏,但是卻會把自己捧在手心裏悉心嗬護著,即使與站在全世界的對立麵也已然義無反顧。
想到這裏,蘇然然稍稍放下心裏的一些承建,走下樓來,叫了一聲“爸”。
蘇然然語氣平和,讓戚雄有些意料之外,一時之間沒有回應。
卓語柳一腳踩在戚雄腳上,“說話!”
戚雄麵色一變,要不是現在這麽多小輩在他現在恨不得捧著自己的腳蹦起來了。
因為卓語柳因為剛好要出門,腳上穿的是高跟鞋,是個人都是知道,這個東西的殺傷力是真真正正的不容小窺!
“爸,我正想和您說阿墨他……”蘇然然開口道,雖然她自己也在用戚禦墨留下來的那些勢力尋找她,但是一來那些人確實群龍無首,二來蘇然然本身也不是個中好手,所以收效不大。
這些天雖然蘇然然什麽都沒說,但是她心裏的灼sh-ao感卻一直都沒有減弱。
戚雄拉著卓語柳坐在沙發上,打斷蘇然然說道:“我已經找到他了!”
蘇然然驚訝的睜大眼睛,“你是說什麽!”
Y國的城堡中。
戚禦墨身體恢複力極好,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身上的都已經結痂,好的七七八八。
每天他的房間裏固定會出現的兩個人,一個是小傭人Wendy,另一個就是那個變/態的公主Nora。
兩個人都不在的時候,戚禦墨就躺在**看著天花板,一遍遍回憶和蘇然然的過去。
按照之前Nora給他看的新聞,那女人已經剩下了龍鳳胎,正在等著他回去呢。
戚禦墨用力的抬了抬手,可惜可惜還是無力垂下了。
不行,還是不行。
自己當初還是太過心急了,不應該這麽快和那個叫Nora的女人撕破臉皮,她現在擔心自己會反抗,所以每天給他注射的藥物和吃的飯中都會有讓人渾身無力的藥物。
戚禦墨再一次使出全力,用力支起自己的身子,翻開被子。
雖然隻是做這一個動作,他卻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俊美的臉上布滿汗水,唇色變得有些發白。
腦中回想著電視中蘇然然蒼白的臉,戚禦墨再次使出全力,抬腳下床,他必須想辦法通知外麵的人他到底在哪裏。
雙腳著地的感覺綿軟無力。
Sh-it!
戚禦墨咒罵一聲,這麽羸弱的自己簡直讓他厭惡。手扶著旁邊掛著吊瓶的杆子,戚禦墨一點點站了起來。
隻是他站起來還沒有兩秒鍾,腿上就一軟,整個人狠狠的朝地上摔了過去。
Wendy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一向寡言少語,幾乎不和戚禦墨說一句廢話的她此刻緊張的衝了過來:“先生,你怎麽樣了,要不要緊,我去給你找醫生吧!”
說著,Wendy準備拿出手中的對講機。
城堡內的人不允許有通訊設備,他們溝通彼此都得用隻有內網的人才能聽到的對講機。
正在這時,戚禦墨忽然抬手按住了Wendy的手。
因為剛剛直接甩在了地上,本來就是渾身是傷的戚禦墨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掉了,身體疼的他根本說不出話,隻能攔住這個小傭人,讓她不要叫人過來。
Wendy怔怔的看了看戚禦墨按在自己對講機上的手,又抬頭看了看戚禦墨蒼白的臉和冷凝的眼,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她抿了抿嘴唇,考慮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先生,我先扶你上床吧。”
接下來,Wendy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戚禦墨扶上了床。
她感覺有點鬱悶,明明是一個看起來很瘦的人,為什麽扶著的時候這麽重。
戚禦墨躺在**緩緩地喘了口氣,抬眼看著那個叫Wendy的小傭人皺著眉頭,揉揉這揉揉那的樣子,目光柔和了一些。
蘇然然每次也是這樣,被他欺負過之後,就坐在一邊愁眉苦臉的揉著身上酸痛的各處,受氣包的樣子十分可愛。
Wendy抬眼正好看到戚禦墨眼中流露出來的溫柔,愣在那裏。
她從來沒想過會被這樣一個男人溫柔的看著,雖然他的眼神一看就是透過她在看什麽遙遠的東西。
Wendy壓下詭異的心情,想了想,開口道:“先生,我勸您還是不要再想著逃跑了。”
剛剛她進來看戚禦墨摔在地上大概就知道是什麽原因了。
戚禦墨目光淡漠的看向她。
Wendy見他眼中的溫柔消失,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騰出一陣很遺憾的感覺。
“我從小就在這個城堡長大,從來沒有見過公主抓住哪個男人之後,他們能跑掉的。”
不僅如此,每次逃跑都會讓Nora公主更加暴怒,施以更加嚴厲的懲罰。
有些人甚至就是在那些懲罰中直接丟掉了性命,雖然公主這次對這個人看起來十分寬容,但是難保那一天就出現意外。
“先生,這位先生?”Wendy絮絮叨叨勸了一大圈,發現戚禦墨根本沒有聽進去,禁不住叫了兩聲。
Wendy剛一接觸到戚禦墨的眼神,小臉就不自覺變紅了。
戚禦墨的目光伸了伸,然後淡淡問道:“我的三餐一般都是誰來負責的?”
三餐?
Wendy被戚禦墨問的不明所以,呆呆的回答道:“三餐?一般都是我來準備的啊。”
“全部,都是你準備的?”Wendy眨眨眼睛,終於明白過來戚禦墨的什麽意思,驚訝的睜大眼睛。
墨園中。
戚雄簡要的說明了他探查戚禦墨行蹤的過程,並把最終的發現告訴了大家。
所有人聽到確定戚禦墨還活著的消息的時候,都開心的手舞足蹈,但是後來聽說他是被Nora公主帶走了之後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十分擔憂。
蘇然然和許涵從小生活在Z國,對於Y國隱秘的貴族她當然不了解,但是看在場人的表情,她也察覺到一絲不對。
“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Nora到底是什麽人?”蘇然然開口問道。
端木清清看著蘇然然為難的張了張嘴,又看了看哈尼。
哈尼在端木清清投來視線的同時將頭轉了過去。
“我聽說,Y國現在殘留的皇族製度,其中有很多人是因為曾經的戰功獲得榮譽,所以一直還保留名頭,一般來講,都是有些家底的守舊之人,其中,不乏品行不大端正的。”許涵在一旁涼涼的說道,她之前在Y國留學過,多多少少會聽到一些傳聞。
“額,對,對對!是這樣的。”端木清清說道,“這個Nora公主吧,就是有點,有點嗬嗬,品行上不大端正。”
“什麽意思?阿墨在她的手裏會不會有危險?”蘇然然焦急的問道。
“這麽說,我白天在商場看到了那些人就不奇怪了。”哈尼在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些人?你說白天那些人?話說,哈尼姐你還沒有說白天那些是什麽人呢!”端木清清問道。剛剛哈尼的話說一半,她好奇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