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然心裏嚇一跳,她麵上勉強扯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可憐兮兮的對戚禦墨到:“那個,阿墨,我還沒有洗完澡哎。”

“那正好,我也還沒洗。”戚禦墨不在意的說道。

蘇然然表情一僵,這個男人!

戚禦墨看著蘇然然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暗歎一聲這女人真是孺子可教,當即便將衣服解到一邊,在蘇然然驚恐的目光中坐進浴室中。

墨園的裝修一向奢華,浴缸也不例外,即便當初隻有戚禦墨一個人用,浴缸也是大的可以,現在坐進去兩個人一點也不顯得小。

不過戚禦墨卻有點不高興,“明天把這個浴缸拆了吧!”

“嘎?”蘇然然愣了一下,心想這個浴缸不錯啊,好好的為什麽要拆掉,但是戚禦墨做事一向是沒有什麽理由的,所以蘇然然雖然惋惜,也隻是嘟著“哦”了一聲。

但是下一秒戚禦墨說的話讓她怎麽也忍受不了了,“換一個小一點的浴缸!”

蘇然然瞪圓自己的大眼睛,控訴的看向戚禦墨,“為什麽,我覺得現在這個大小剛剛好!”

戚禦墨挑挑眉,問蘇然然:“哪裏好?”

蘇然然被他問的一時啞口無言,頓了兩秒,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哪,哪裏都好啊,這,這麽大兩個人不是正,正好嗎?”

說完蘇然然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為了保住這麽個浴缸自己的老臉都要丟盡了!

戚禦墨聽到之後心情很好,他將一條腿抬起來搭在浴缸邊上,輕輕晃著,語氣有些輕佻:“原來戚少夫人真的喜歡兩個人一起洗澡啊,連大小都要兩人份的!”

蘇然然看著眼前這個掛著一臉無恥笑容的男人,氣哼哼的閉緊嘴巴,打定主意不理戚禦墨。

雖說如此,蘇然然卻忍不住打量起戚禦墨,越看越覺得心裏憤憤不平。

上天到底偏愛這個男人到什麽地步,不僅給他那麽英俊的麵孔和潑天的財富,還讓他有那麽尊貴的氣質。即便做這種粗魯的動作,看起來竟然也透著無以倫比的優雅。

戚禦墨看著蘇然然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熱氣而通紅的小臉,一臉我就知道你害羞的表情,一邊慢慢的向蘇然然靠近,一邊頗為惋惜的說道:“不過相比現在的狀況,我倒是覺得兩個人離的更近一點會更好!”

蘇然然正因為害羞低著頭,下一瞬就發現剛剛還在對麵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她的麵前,抬手就能將她圈住,戚禦墨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嗯,像現在這樣的距離,剛剛好。”

下一瞬,戚禦墨便對著蘇然然豔麗的紅唇,吻了下去……

經過經過戚禦墨的“騷擾”,導致蘇然然“好好泡一次玫瑰浴”的計劃並沒能實現,但是同樣,剛剛在電視中看到水冰淼時撕開的心中的傷痛,也不知不覺中被遺忘了。

日子一天天有條不紊的過去,蕭皇導演不愧是出了名的高效率導演,因為前期拍攝的時候對片場的情況做了精準的預算,所以《印騎將軍》的後期剪輯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已經眼看著就能夠上映了。

蘇然然這段時間將公司的各項工作,一項一項的移交給李叔和Seven,而她自己則準備進入閉關時期了。

閉關之前,蘇然然去看了還在養病之中的許涵。

許涵看起來氣色不錯,蘇然然到病房的時候,費戊陪著她去複健了,回來的時候兩個人看到蘇然然坐在床頭正坐在椅子上發呆,兩個人進來她都沒有反應。

直到費戊推著許涵走到了病**,蘇然然才猛然發現兩個人已經回來了,抬頭看見許涵一臉調侃的笑容:“蘇大董事長真是好久不見,居然也能想的起來看小的。”

蘇然然有心虛的白了她一眼,從費戊手裏接過許涵,扶著她躺下,嘟嘟囔囔的說道:“我看你還有心情油腔滑調,估計也是恢複的不錯。”

許涵知道蘇然然的擔心,笑著點點頭:“學霸無論在什麽領域都是優秀的!這點毋庸置疑,何況現在隻是小小的複健而已!”

蘇然然順從的點點頭,“是,你許大學霸那是何許人也,誰敢小你啊。”蘇然然頓了一下,狀似隨意的問道:“感覺怎麽樣,醫生說了可以恢複到什麽程度了嗎?我這兩天一直忙著公司交接的事情沒有過來上。”

“小然然,你身邊就站著一個醫生,你還想要問誰。你放心好了,小涵的意誌力很強,阿墨也找來了很多這方麵給專家來協助治療,相信不久之後小涵一定可以恢複到之前的健步如飛了。”費戊見兩個人說話自己一直插不上嘴,好不容易兩個人聊到了病情這一塊,他趕緊出來刷一下存在感!

費戊說這些話一方麵是為了減輕蘇然然的心理負擔,另一方麵是想當著許涵的麵討好她的姐妹以爭取讓許涵對自己的印象變得好一點,但是顯然,兩方都不領情。

對於費戊剛剛的一大段長篇大論,蘇然然隻抓住了一個重點——“小涵”。

蘇然然笑得揶揄,“呦,費大醫生,我這幾天不見你們,進展的還挺快的哈!”

許涵在蘇然然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白了費戊一眼,費戊一臉無辜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勉強解釋道:“那個,搞好遺患關係對每個醫生來講都是必修課程,畢竟這關係到我們的治療能否達到最佳效果嘛!”

蘇然然一臉我懂我懂我都懂的表情,沒有繼續問什麽,免得到時候許涵這個在某些方麵臉皮特別薄的女人惱羞成怒,那自己豈不是成為他們兩個人感情的罪人了!

“好了,別說我了,你見了我除了問腿就是問腿,這都是依靠機體自我修複過程的,你總問我也沒意思,還是說說你吧?公司那邊怎麽樣?陳家那邊怎麽樣?”

蘇然然聽到陳家的時候,靜默了一下,歎了口氣。

費戊知道兩個女人有私房話要講,識趣的走了出去。

“涵涵,陳家的人,跑了。”蘇然然低聲道。

“跑了?什麽跑了?怎麽跑的?都跑了?”許涵表示自己有點聽不明白。

“都不見了,傷了你和費醫生的陳易盛和寧雅惠,還有原本應該在監獄中的陳鷹翔,包括我之前和你提的那個陳家莫名其妙的私生子陳明陽,都不見了。”蘇然然低聲道。

“這怎麽可能呢!”許涵皺緊眉頭,“就算是他們真的跑了,以戚禦墨的能力,難道不能把他們找到嗎?”

這才是蘇然然最頭痛的地方,如果藏人的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把人藏起來的是他的爸爸,兩個人手中的勢力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交集,如果一定要找的話,父子難保不要撕破臉,但是這些蘇然然還沒有辦法告訴許涵,隻能低聲道:“涵涵,對不起。”

許涵何等聰明的一個人,一看蘇然然就知道她有難言之隱,歎了口氣,說道:“你不用和我道歉,就算當時傷人的是陳家的人,但是我和費戊畢竟已經被治好了,我們並沒有什麽嚴重的損失,所以我對他們也沒有那麽強的複仇心理。我問陳家的人,隻是擔心他們再去找你麻煩,畢竟你也看到了,陳家的人有多喪心病狂。”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阿墨也會派人保護我的!”

許涵對蘇然然這幅對男人無條件信任的這種樣子最是接受無能,不過每個人的人生經曆不同,每個人的觀點都是由自己經驗堆積而成,她自己對感情不信任,倒也不像去讓蘇然然和自己一樣。

兩個許久不見的朋友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蘇然然撇去戚雄的事情不說,將這一陣子發生的事情都和許涵講了一遍,包括自己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到了水冰淼的訪談節目,和自己接下來準備為自己的新作品新開一部劇的事情。

許涵聽到蘇然然提起水冰淼的時候,和她一起陷入了沉默,隻是用手輕輕拍了拍好友,再聽到蘇然然說下一部劇要找水冰淼來拍的時候,簡直樂不可支。

“我說蘇然然,我之前怎麽沒看出來了,你這個女人還是有那麽點商業頭腦的嘛,而且耍起人來的時候不顯山不漏水的,真乃心機婊一枚啊!”

蘇然然沒好氣的瞪了許涵一眼,“什麽心機婊,你會不會聊天,有你這麽誇人的嘛!”

許涵笑的更歡了,“誰說我要誇你的了,瞧把你自作多情的!不過我倒是誠心實意的覺得,我叫你一聲心機婊,那對你真是大大的抬舉了,哈哈哈哈!”

病房中,兩個女孩笑鬧成一團。

和朋友相聚的時間總是很開心,蘇然然回家的路上心情一直很愉快,愉快到一進門的時候,戚禦墨就發現了她今天情緒的與眾不同。

“我說蘇然然,如果不是我十分明確的知道你是去見許涵了,我真懷疑你是去找男人了,不然怎麽樂成這樣?”戚禦墨狐疑的看了蘇然然一眼,繼續道:“你和許涵兩個人不會是同/性戀吧?”

蘇然然心裏感歎一聲你戚大少爺的這份想象力也是沒誰了,故作苦惱的說道:“誒呀,被你發現了,這可怎麽辦啊!”

戚禦墨正在翻材料的手一頓,接著說道:“我反正是已經把你娶到手,而且驗貨多次了倒是沒什麽,恐怕現在費戊要難過了!難怪這個男人現在一見到我就愁眉苦臉的說自己情路艱辛。”

蘇然然聽到“驗貨多次”的時候嘴角抽搐了一下。下一秒再聽到費戊的名字的時候,馬上就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當即撇下手中的包包,撲倒戚禦墨的旁邊,“哦?費戊醫生這麽和你說的?他還和你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