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盛上次在醫院看到蘇然然的時候就想著不知道她是來看誰的,沒想到是來見許涵的。
許涵這個人性格孤僻,好朋友其實很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和蘇然然一直以來都是很好的朋友。
之前在咖啡廳遇到這兩個人的時候,自己就應該引起足夠警醒,這個蘇然然和水漾本來就是一個人,看來這個許涵也是知道的!
居然聯手將陳家害的這麽慘,自己一定不會就這麽容易放過他們!
蘇然然和許涵正說著話呢,忽然回頭向門口望了望。
“怎麽了?”許涵和蘇然然多年朋友,馬上察覺到她的不對,“門口有人嗎?”
蘇然然轉回頭,看著許涵擔心的眼神,不想讓她和自己費心,搖搖頭,“沒什麽,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導致我有點疑神疑鬼的。”
許涵將信將疑的點點頭,“陳家那幫人不是什麽善茬,你對付他們的時候小心點,當心他們狗急跳牆!”
蘇然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放心,我心裏有數。”
許涵雖然還是有點不放心,但是她還是比較相信戚禦墨的,有那個男人在,相信不會讓蘇然然受到什麽危險。
因為整天在醫院呆著哪裏都不能去,許涵變得十分悶,以前的時候每當覺得無聊了都是可以看看書,學學知識來打發時間,可是自從她發生車禍之後,這段日子那個男人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讓她不勝其煩。
蘇然然看著許涵好半天,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許涵雖然明知道蘇然然想要問什麽,但是一個字都沒有提及。
快到晚飯時間的時候,蘇然然起身說要走了,許涵挑眉:“這麽快,我以為你這個時間來至少會陪我吃個晚飯再走呢。”
蘇然然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沒辦法,家裏有個小心眼的男人,今天居然因為我一白天都沒有給他打電話來興師問罪,我晚上還不得早點回去哄著那位大爺高興!”
是的,雖然當時蘇然然沒有什麽反應,但是後來想想戚禦墨那廝什麽時候主動給自己打過電話,八成是因為今天自己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去有些不高興了。
許涵撇撇嘴,一臉的受不了:“蘇然然,你還真是把重色輕友當成傳統美德了哈。”
蘇然然嘿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許涵,多多少少帶點為難。想想好像確實是這個樣子,自己自從和戚禦墨在一起之後和涵涵在一起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
許涵對著蘇然然那副樣子翻了個大白眼,“行了行了,快回家吧,到時候戚禦墨要是知道是我把你扣了下來還不得把我的病床都拆了,快走吧。”
確認許涵真的沒有很介意之後,蘇然然才轉身回了墨園。
因為剛剛到醫院的時候已經給司機師傅打了電話,所以車子早早的就在外麵等著了。
蘇然然踩著自己的小高跟,急匆匆的往車上走了過去,說她粘人也好,說她肉麻也罷,她一整天都沒有見到戚禦墨了,是真的很想他,好想趕緊回家見到戚禦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想見戚禦墨的心情太過虔誠,剛一打開車門的時候,戚禦墨俊逸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蘇然然的小臉上馬上出現了驚喜的表情,“阿墨,你怎麽來了?”
戚禦墨本來正在低頭看著文件,聽見蘇然然的問話,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上車。”
“哦。”每次見到戚禦墨就自動切換狗腿模式的蘇然然馬上就聽話的上了車。
戚禦墨似乎真的很忙,雖然坐在車上,但是身邊仍舊放著幾份文件,低頭看著。
蘇然然也不吵他,就坐在旁邊看著戚禦墨嘿嘿嘿的傻笑。
也許是蘇然然的目光太過灼熱,導致戚禦墨看文件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分心,最後他將手中的筆扣了起來,將文件放在旁邊。
蘇然然眼前一亮,“阿墨,你忙完啦!”
戚禦墨抬眼瞟了一下,因為蘇然然眼中的驚喜,文件在一邊推了一下,似乎真的不準備再繼續做工作了,但是說出來的話確實:“當然忙完了,總不至於比你這個新官上任的蘇董事長更忙。”
蘇然然心道,果然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是因為自己今天一天都沒有給他打電話生氣了。
“嘿嘿嘿,怎麽會呢,我有一個這麽厲害的老公,怎麽可能忙的到我嘛。”
“哼。”戚禦墨冷哼一聲,似乎並不領情。
“阿墨,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將那些個文件甩在桌子上的時候,所有的股東臉色都變了,嗬嗬,我開會的事情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都是你的功勞。”
其實蘇然然麵上雖然沒有說,但是對於要開股東大會一直存在著比較大的心理壓壓力,畢竟會上都是一些老奸巨猾的人,當年的陳鷹翔拿他們都沒有辦法,自己想要完全壓製住他們更是談何容易。
戚禦墨就像是一個未卜先知的神仙一樣,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將東西送到她身邊。
就在今天她揭穿了Seven是戚禦墨派來的人之後,Seven就放棄了尋找借口,直接將一大摞文件放在了蘇然然的桌子上。
蘇然然疑惑的拿起了幾個文件隨意翻看了一下,這才發現,這些真實自己一直惦記想要搜集的這些股東們的把柄。
蘇然然想了一下,隨後讓Seven做了個蠅頭小字的標簽貼在了文件的側麵,讓人覺得這是個機密的文件,但是仔細“偷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得到上麵的字的。
所謂殺雞儆猴,雞是一隻的,猴子是成群的。
這才剛剛開始,蘇然然不需要將他們所有人都逼得太緊,今天隻是用那個王董事開刀,就讓所有股東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開會闡述公司內容。
蘇然然將戚禦墨身邊的文件往後一撇,挪到了戚禦墨的旁邊,摟住他的胳膊一臉崇拜的說:“阿墨你真是未卜先知,你怎麽知道我今天開股東大會的時候會被人找茬,還有啊,怎麽知道我就是想要拿到他們的把柄呢?”
戚禦墨給了蘇然然一個白癡的表情,“我看到你上網搜索他們的名字了。”
蘇然然點點頭,“哦。”
“可是,你把東西給了Seven,如果我沒有戳穿她是你派來的這件事情,那你要怎麽把東西給我?”
“已經給你留下那麽多疑點了,你要是還發現不了,就不用當什麽董事長了,趁早回家相夫教子。”
蘇然然:“……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自己輕輕鬆鬆的就識破了你們的謊言很厲害呢。”
戚禦墨一臉不以為然:“如果我做手腳會讓你發現的話,那我才真的是應該回家歇著了呢。”
蘇然然笑著點點頭,接著又掛著臉坐了起來,語氣有點不高興,“阿墨,你到底什麽意思?”
戚禦墨將兩條修/長的大/腿交疊在一起,深情慵懶高貴的看著蘇然然,聲音魅惑:“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
蘇然然默然,她居然會想要挑戰戚禦墨的智商,看來自己最近真的是病的不輕。
回去的路上到底趕上了交通的高/峰期,車子一直被堵在路上,半天也不見得挪動一下,但是蘇然然卻不著急了。
本來回家就是著急要見戚禦墨,現在既然他就陪在自己的身邊,那什麽時候到家又有什麽區別呢。
路上蘇然然嘰嘰喳喳的和戚禦墨講著今天遇到的事情。
蘇然然提到她發現那個燙金花瓶和裏麵著的百/合花的的時候,戚禦墨露出了微笑;提到王董事在會議室口出狂言的時候,戚禦墨的眼中迸發出一道冷光;提到怎麽將那些股東嚇得寒蟬若禁的時候,戚禦墨又露出了笑容。
他幾乎可以想象蘇然然當時那種漫不經心,卻又狡詐如狐的樣子。那樣的蘇然然一定迷人的不得了,如果不是考慮蘇然然的心情,戚禦墨真想就這樣將蘇然然關在自己的墨園,讓蘇然然所有迷人的樣子逗隻給他一個人看。
“還有啊,還有啊,我這邊剛剛回到了辦公室,緊接著那個陳明陽就跟了過來了,還給了我一堆材料讓我看。”
聽到“陳明陽”這三個字,戚禦墨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陰沉,就連坐在前座的司機都能感覺到車廂中的寒意。
蘇然然顯然也注意到了戚禦墨的不對勁,有點擔心的問道:“怎麽了,阿墨?”
戚禦墨將自己身上的氣勢收了收,對蘇然然說,“沒事,隻是覺得有個陳家的人在你身邊總是不大放心,改天找個機會將他辭退了吧。”
蘇然然小臉苦成一團,“我當然也想啊,但是那個陳明陽現在沒有犯過什麽錯誤,手中握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沒有什麽把柄在我的手裏,雖然可以確定前一陣子李叔的事情和他脫不了幹係,但是畢竟沒有證據。而且啊,我準備將陳氏改名並且轉型了,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給公司添什麽醜聞,畢竟做珠寶,品牌和名譽是很重要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阿墨。阿墨?”
蘇然然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卻發現戚禦墨似乎一直沒在聽,疑問的叫了一聲。
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麽她覺得剛一提到陳明陽的名字,戚禦墨的心情就變得很差。
戚禦墨被叫的回過神來,給了蘇然然一個安撫的眼神,聲音裏有著讓人安心的無限力量,“你不用理睬他,放心管理你的公司吧。”
“嗯。”雖然戚禦墨沒說什麽,但是他說沒事,蘇然然就真的覺得沒事,又開開心心的窩在了戚禦墨的懷裏。
車子剛一到墨園,小趙的電話就跟了過來:“戚少,費醫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