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仿佛的自由
“站住!”冷冷的一聲落下,腳下一個輕踢,那件落於地上的衣衫已經披於蝶舞陽的肩頭:“你不覺得丟人,本王還覺得呢!”
唇角微微揚起,蝶舞陽緩緩步出殤聿的營帳。
殤聿叫過的軍妓,自然是沒有他人再叫了,本以為他不過是一時熱情,再說了,春花也說過,殤聿在軍中過夜次數不多,這也就安下心來。
是夜,殤聿召寢的令再一次傳來時,蝶舞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未免僅有的衣衫被他撕碎,隻得穿了件中衣便隨著士兵出去。
看到她的穿著,士兵明顯的一怔,想不到王爺竟然會看上這樣的女子。
進入營帳,殤聿並未察覺,隻是坐在案前翻看軍書。
燭火下的他,不若以往的飛揚跋扈,此刻在燭火的舞姿下,憑是添了幾分柔和,微微的一個搖頭,蝶舞陽自行脫下衣衫,便上榻睡下。
隱隱約約之間,似乎聽到他的冷笑,睡夢中的她,微微的苦笑,該諷刺不是麽?因為她脫光了衣衫,等待他的來臨,管呢!她的生活,已經若離了自尊,也就無需羞恥。
當他的身子進入時,不若昨日的粗暴,反倒多了一些溫和,霸道的唇,輕輕的將她咬醒,拒絕她忽略自己的存在。
迷離的雙眸,看到的是他一臉的欲望和火熱,是因為睡意朦朧的原因,還是因為燭火氤氳的原因,她竟然感覺到了他的一絲憐惜,感覺到了他在自己體內的柔情。
緩緩的,迷亂的她,醉在了自己編織的夢裏;漸漸的,淩亂的她,承納了他所有的熱情,在自己的美夢中綻放成了嬌豔的花朵。
翌日一早,蝶舞陽穿衣衫時,一個小瓶滑出,這才想起春花說的,二話不說,撿起小瓶,倒出一些粉末,和著桌上的茶水服下。
她做這一切時,殤聿皆看在眼裏:“你在做什麽?”微微冒火的雙眸,隱約猜到了什麽。
輕輕的蓋好瓶蓋:“不留禍害的藥。”話剛說完,便見他的身影閃到眼前。
緊緊抓著她的手,微微的火,已經蔓延成了熊熊烈火:“你不稀罕為本王生孩子?”冷冷的聲音,猶豫冬日裏的寒冰,在炎炎夏日,愣是凍得讓人發顫。
抬首看著他,雙眸回視:“王爺難不成想要?”稍作停頓,蝶舞陽輕聲補充道:“一個妓女為你生的孩子。”
“你……”狠狠的一個推開,惱怒的看了她一眼,自己委實是有些衝動:“自然不會讓你有本王的孩子?”
他不過是不甘心罷了,畢竟沒有一個妓女會不想要他的孩,而她,隻是不願看到唱反調的人。
冷看了她一眼:“你膽子不小,竟敢與本王座對?”
“奴婢自是不敢!”輕輕的一個福身,拿過桌上他放的銀兩,緩緩的走了出去。
自那以後,殤聿倒也不曾召寢,而軍營裏其他將士,自然也不敢沾惹殤聿的人,由此倒給了蝶舞陽一個清淨。
而春花,沒有人叫舞陽,她夜間在帳裏的時間也多了起來。她的話多,無需蝶舞陽太多問話,便也能知道她的過去。
這日,兩人正閑聊著,正確的說是春花一人說著:“雪淩,過兩天我想去竭城將晟兒接來這邊,你覺得如何?”
讚同的點頭:“哦!”
“你給我提下意見,看如何?如今我的月錢少了,我怕晟兒過來會受罪。”
“哦。”一說完看到春花怒火橫生的雙眸,這又說道:“沒事,還有我。”
瞪了她一眼:“你說你這傻丫頭,能侍候王爺是多大的福分,你就不知道珍惜。”輕輕歎了一口氣:“我當時還想著,你若是做了王爺的一個妾,往後也不用過這樣的日子了,如今倒好。”
“我侍候不來。”
“這人哪,或許就是爭不過一個命,命在那了,有機會也沒用。”輕點了她的額頭一下,而後笑著說:“罷了,你自然有你的想法,過些日子,我們告假,你跟我一起回趟竭城吧?”
或者,在那個時候,她可以選擇離開:“好!”想不到隻是微微的一想離開這裏,心境便是如此的愉悅。
一顆隨意的心,或許囚禁太久,期盼太久的自由,即使有可能不過是一個稍稍的喘息,也能讓她期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