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止是顧曄承的親生父母。

更是宛若我的。

親父母都做不到這種程度,可丁阿姨他們做到了。

他們,好像不僅是來圓滿顧曄承的童年,也是來圓滿我的。

我給了丁阿姨一個大大的擁抱:“阿姨,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感激了,但做就不用了。以後你們就安享晚年,賺錢的事還是交給我們吧。”

丁阿姨的臉上也有了明媚的笑容:“到時候再說吧,總之一家人攜手並進,才是最好的。”

晚上顧曄承回來的時候,我把白天的事告訴了他,他說已經找人把補繳稅的錢湊夠了,打算明天上去就去交,這卡既然二老堅持要給我們,再還回去隻會傷他們的心,讓我把卡先收著,等以後有機會再慢慢還回去。

我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他們每天白天都來家裏帶孩子和做點家務啥的,我們再不改口,總覺得不妥當。”

“我知道,”他幫我有些淩亂的劉海,撥弄到一側,“等我們辦婚禮的時候,再在一眾賓客前改口吧,算是給他們一個儀式感。”

我讚許的同時,也有擔憂:“能在賓客麵前改口,他們肯定會很高興,但知道你身世的人,可能會在背後議論你。”

“隨他們,我們堵不上別人的嘴,但能過好自己的幸福人生。”

我這才放心地笑了:“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我們的人生確實沒有那麽多觀眾,過好自己的每一天就以足矣。”

他把我摟進懷裏:“事情總算要告一段落了,我們一起洗澡休息吧。”

“好呀,不過我明天要陪你一起去。”

“行。”

洗好澡,顧曄承幫我吹幹頭發,我們相依而眠,第二天我和顧曄承,還有另外一個財務一起去繳稅。

等把事情辦完,心裏才算徹底踏實了,但我們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公司,而是去警局處理後續的事情。

按照之前的約定,我們給陳子俞出具了諒解書,她的事會輕判,律師說一般兩到三年,加上她是被威脅而犯下的錯誤,且後麵也有出來指證,爭取一下,估計能爭取到緩刑。

雖然陳子俞確實是做錯了事,但她確實有苦衷,被我們找到後也算配合,加上人也比較年輕,所以我們也是樂於給她一個機會的,便讓律師盡量往緩刑的方向辯。

至於顧樹生,顧曄承也讓律師帶話,如果他承認所做的事,那我們也可以不追究。

但顧樹生完全沒有悔悟的意思,甚至還各種強詞奪理,說是我們和陳子俞竄通給她來了個仙人跳。

鑒於此,顧曄承也不好多說,隻叮囑律師按程序走,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至於蘇爽的父母,得知顧曄承犯上事後跑的比兔子還快,他們雇傭來上門鬧事要錢的人,討薪該討到家裏了,我當時正好在家,一個電話打給警局,他們直接北拘留了幾日,之後再也沒敢來鬧過事。

雖然事情解決了,但很多合作商聽聞公司出事後,有合作意向的都去和別的公司簽約了,產品的銷售也降到一個新低,雖然公司有發聲明解釋和道歉,但很多網民都認為是我們用錢擺平了事情。

總之企業和客戶、企業和網民之間的和諧相處,還有很遠的路程要走,但顧曄承開了內部會議,感激員工們在困難時期不離不棄,也讓大家別被外麵的聲音所幹擾,這次是我們內部工作人員的疏忽,以後要吸取教訓,爭取不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但與此同時公司也會成立監管部門,一旦發現有公司的人和行為,絕不姑息,會追討經濟損失和法律責任。

公司逐漸恢複正常後,顧曄承也開始籌備婚禮,我好幾次打聽細節,他都不說,讓我保持著期待,等著當最美麗的新娘就好。

過了會兒,他又說:“不過伴娘你打算請誰,我得準備伴娘服。”

“就董晨晨和何葉,就她倆跟我關係最好。”

“可以,那你問她們要下尺寸,我得把尺寸先給設計師。”

“不是買成衣嗎?”

“目……目前還沒確定,還在挑選中。”顧曄承可能是怕和我說太多後,到時候沒有驚喜給我,故意說得模棱兩可。

顧曄承幾次給我準備的驚喜,都因為各種原因被破壞,細想之下也覺得他挺慘的,於是我沒有在問,把要結婚的事告訴了何葉和董晨晨,她倆得知後都爭先恐後的恭喜我,也很樂意當我的伴娘,並把尺碼附上。

董晨晨的尺碼倒是與我所知的差別不大,可何葉的尺碼卻與我上次見她的身形完全不相符。

她以前是清瘦掛的,但上次見她豐、盈了不少,可這尺碼足足比她的體型小了兩個尺碼

我問她是報錯了,還是已經瘦了,她發了個害羞的表情:沒報錯,是我打算減肥,以最好的狀態出席你的婚禮。

“要瘦好幾公斤才能達到你所報的尺寸,會不會太辛苦?”

“不會,其實我早就想減肥了,卻一直下不了決心,這次你結婚也算個動力,我會努力一把試試。”

“不行,不過環肥燕瘦,各有看頭,你現在的樣子也很美,可千萬別太逼自己。”

“知道,放心吧。”

婚禮在顧曄承的操持下,穩步進行著,而我隻知道婚期會定在五一小長假裏,顧曄承和Kris說了日期後,Kris表示會提前過來,顧曄承便給他買好了四月底的飛機票。

而我每天在家帶孩子,孩子被爺爺奶奶帶著去玩了,偶爾去公司露個臉,也沒有我能做的事,感覺到哪兒都無用武之地,大多時候都隻能閑著當新娘子。

我不止一次和顧曄承提過我想去上班的事,他都說等結婚後再安排,讓我繼續享受下悠閑的時光。

我閑不住,便問他打算給我在公司安排什麽職位,若是不願意我去公司,我也可以在自投簡曆。顧曄承起初說我想去任何部門當任何職位都行,就連總經理的位置也可以讓給我做。

在我賞賜給他一個白眼後,他才收斂起玩笑的嘴臉,認真地說:“你做過秘書,也做過銷售,這兩個職位肯定都能勝任。但做銷售很辛苦,我不舍得你去,你就去辦公室給我做秘書,或者去人事部當主任。”

“可聽你這麽一說,我還是隻對銷售的位子感興趣,每次簽下訂單,我都很有成就感,那種成就感不是用金錢能夠概括的,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快樂。”

“我懂,可做秘書或人事部主任,辦完一件事或者簽下一個有為青年,也能帶來成就感……”

我打斷他:“但沒有做銷售直觀。”

顧曄承默了默,隨即點頭:“那確實沒有做銷售簽單來得暢快,看來你還是想進銷售部。”

我點點頭,嗯哼了聲。

“你要去也行,但不用做基層,直接去當銷售總監吧。”

“這……這不合適吧,暫且不說我有沒有能力勝任,即便有,直接空降總監的職位,隻怕現在的總監會不服氣,底下的員工也會因為怨氣而不服我管,所以我還是從基層做起吧。”

“寶貝,不行。”顧曄承堅決地拒絕了我,“我顧曄承的女人又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進自己家公司上班還從基層做起,說不出不僅會被人笑,也會導致整個銷售部的員工忌憚於你的身份,而無法安心工作。所以你還是直接去任總監的位置,至於原來的總監,我懷疑他就是顧樹生留在公司的眼目,最近正打算長個適當的理由把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