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老實起來,現在的我和他睡在一起都很勉強,更別說讓他碰了。
可顧曄承見狀又不高興了,他半隻胳膊杵在**撐起身體,微低著頭靠近我,壓迫感也隨之而來:“你似乎很怕我碰你。”
“沒,當然沒,隻是你一搞就會很久,我怕上班遲到而已。”
“可你的眼睛一直在眨,你心虛了。”
“我心虛個鬼,是你靠我太近了,眼睛就會不自覺的眨而已。”
“是嗎?”他勾唇一笑,“那我爭取快一點。”
“不……”
餘下的話,都被堵進了喉嚨裏。
顧曄承就是這樣,隻要是他想要的,他就會用盡手段得到。
可悲的是,我明明厭惡,卻連強硬拒絕的資本都沒有……
我意識到了一件事,我不能再去依賴別人,而應該強大自身,那我無論何時何地,說話做事才能有底氣。
想到這裏,顧曄承猛烈地撞擊了我:“這種時候發呆,是我太溫柔了?”
我回過神:“沒……沒有……”
可顧曄承顯然不信,而是加足力道,令我餘下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後來急忙急促的上車,顧曄承見我臉色不好,便讓我別急,說他會開快一點。
我對他的怨氣很重,忍不住借題發揮:“你開得再快,馬路又不是你家的,早高峰車滿為患,難不成你的車還能飛起來不成?”
他腆著笑:“那我給杜霆之打電話說一聲,或者索性和我去點橫。”
我沒好氣道:“怎麽?去公司給你這個永動機當免費的發泄的工具啊?”
他撓撓下巴:“我一時間竟分不清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當然是誇你啦,不過你還是快點開車吧,免得我一生氣一衝動,就把你的永動機給廢了。”我說著用力握緊拳頭,做了個發狠的手勢。
“好吧我錯了,你聽聽音樂看看風景消消氣兒,我保證準時把你送達。”
顧曄承8點55分把我送到樓下,我一路疾奔上樓,眼看著就要關門上樓,卻又重新打開了門。
“謝謝,謝謝!”我連連道謝跑進去,卻對上了杜霆之的臉。
杜霆之看到我,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剛才電梯門快關上時,我就覺得跑過來的人有些像你,沒想到還真是。可我不是讓你休息嗎?你怎麽今天就來了,還搞得氣喘籲籲的。”
“我閑著也沒事,就來上班了,一路狂奔是怕遲到扣工資。”
“遲到幾分鍾也不礙事,我又不是不近人情的老板,倒是你,上班不會勉強嗎?”
“不會,不過我中午要出去一趟辦點私事,我會盡量在上班前趕回來的,可以嗎?”
“去做什麽?”
我嗯著拉長尾音:“一點私事,我自己去就行。”
杜霆之向來很紳士,看出來我不願多說,便點頭準允了,然後才問我計算機有沒有修好。
這事是我撒了謊,我便沒多說,隻是點點頭:“改明兒你們都方便的時候,我想請你搭個線,請你朋友姚興吃個飯。”
“可以,我改天問問他哪天有空。”
“好。”
說著電梯就到了,我用一上午的時間把堆積的工作做完,然後就趕去附近的私立醫院。
私立醫院24小時有人上班,我找到檢驗科的醫生,加了筆錢,請她幫我抽血化驗,並盡快給出結果。
我不知道顧曄承的手能伸到多長,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用了董晨晨的名字。
抽完血趕回公司,我並未遲到,可一進辦公室同事們就對我擠眉弄眼的,我一度以為自己身上或臉上有什麽髒東西,低頭自檢一番也沒發現異常,這時有同事看著我笑,說她很羨慕我。
“羨慕什麽?”
“你不知道啊,你男朋友今天來公司給我們所有同事送吃的,而且還是全羅記最貴的套餐。”
我心一抖:“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
“就剛才,你一下班就跑沒影兒了,以為是你給我們的驚喜呢!”
另一位同事也說:“不該叫男朋友,應該叫老公!”
“對,你老公可真好,不僅尊重你的事業,沒像其他豪門一樣讓你回家當闊太,還親自開公司幫你打點人際關係!”
“對啊,我們吃得很好,謝謝你和你老公哦!”
……
……
我聽著他們的話,臉上在笑,心卻跑得很遠了。
在他們誇讚的間隙,我總算找到了插話的機會:“他沒和我說過,我一頭霧水的,他已經走了吧?”
“沒,在杜總辦公室呢!”
顧曄承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來獻殷勤,這令我什麽懷疑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於是我去了趟衛生間,給董晨晨打了電話,告訴她萬一顧曄承聯係他,就說我們今天中午一起吃了飯。
董程晨晨愣了下:“顧總剛才給我打過電話了。”
我握著手機的手有些滲出汗來:“他直接問我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那倒沒有,他問我家裏有沒有你的紫色外套,說你讓他問的,我說沒有後,他又說你念叨著好久沒見我了,改天一起聚聚。”
顧曄承這是再給她套話呢!
真是雞賊!
我在心裏罵了句,然後對董晨晨說:“那就先這樣吧,我晚點聯係你。”
“好,不過你們沒事吧?”
“沒事,就有點小誤會。”
掛了電話,我邊補妝邊尋思顧曄承肯定也給何葉打了,沒人能做我的擋箭牌了。
好在,我有了另一個主意。
於是我走去敲杜霆之的門,門是半敞著的,杜霆之看到了我,就衝我招招手。
顧曄承見是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我跟前,用手指幫我整理著劉海:“你去哪了?本想送點吃的給你,你卻不在公司。”
他想在公司樹立深情人設,我自然要配合,於是我笑著抬頭看他:“我臨時有點事,出去了一趟。你也真是的,來也不提前和我說,或者給我打個電話也成。”
“不提前告訴你,想給你個驚喜,沒給你打電話,是怕你誤會我在查崗。”
他說話時,手指一直在我的臉上遊/走,最後還落到我的腰上,我去拉住他亂動的手指:“我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不過這個點已經是上班時間了,你先回去,我們晚上再聊。”
顧曄承點點頭,和杜霆之話別了幾句,然後我送他離開公司,等電梯時顧曄承突然來了句:“你今天中午到底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