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魔法師無彈窗 第二十六節 汝等凡人尚能防我乎？
那天最後的故事有些平淡。林宛如紅著臉買下了那件文胸。兩人一直走了十幾分鍾後才開始說話。
這還是陸澤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見女生的貼身衣物.
和李倩交往的時間並不長，除了牽手和簡單的親吻，陸澤和李倩並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所以，林宛如手中的bra，對於陸澤來說，還是比較嚴重的刺激。
而對於林宛如這樣一個從古鎮出來的女生來說，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就遠不止如此了……在嘉善，看到了女生的貼身衣物，和看到女生的身體沒有什麽兩樣！
更重要的是，在嘉善流傳的風俗流言中說，如果一個女生的身體被其他男人看見了，那她就隻能嫁給這個男人！
雖然已經是21世紀了，這樣的話還是有很多人相信著。比如林宛如。
陸澤一緊張，全然忘了曾雅的存在。其實曾雅早就推著自己的車子離開了。林宛如像第三者插足一樣，將陸澤拽離開她的視線。
一路無語。
23號公汽緩緩地駛回學校。
兩人並排坐在車上，心裏都在嘀咕著：怎麽還不到啊？
……
“後來呢？”宋希城一邊吃著買回來的巧克力，一邊饒有興趣地問道。
“沒後來啊。”在宋希城的逼迫下極不情願地講完了今天的遭遇後，口幹舌燥的陸澤拿一瓶“泉水牌”礦泉水，咽下一大口。
“就這麽完了？”宋希城看著陸澤，道，“你和林宛如後來沒有發生什麽？”
“沒有啊，”陸澤答道，“後來我就送她回寢室了。就這樣。”
宋希城向陸澤舉起了大拇指，“一個字，你真牛。”
“是三個字。”陸澤糾正他道。
“我本來以為你隻有籃球打得好，屬於那種四肢發達頭腦欠開發型的，沒想到你居然甩了咱班的第一大美女還看了全班第二大美女買的文胸！你太有才了！”宋希城道。
“什麽叫頭腦欠開發？”陸澤怒氣衝衝地看著他。
閑聊完畢後，宋希城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買減價的衣服也沒有什麽不好啊。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仗著自己有錢就胡亂花的人。”說完把一大塊德芙巧克力扔進了嘴巴裏。
看著滿地的德芙巧克力包裝紙，陸澤皺了皺眉頭，這些得花多少錢啊。
……
“算了，討論這些事實在是太沒有勁了！”陸澤聽了宋希城分析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的誰愛他更深一些他又該選擇誰這樣的閑扯話題，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大聲地說道，“還是去打球吧！”
“好！”宋希城居然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應承了陸澤說的話，就好像自己剛才沒有八卦一樣。
“叫上孟昶吧。”陸澤道。
“還要叫上史磊和唐明嗎？”宋希城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紅色的。
“不用了。”陸澤想了想，道，“每次都穿著西服進球場，怪丟人的。”
“也對。”宋希城放下了手機，開始換服裝。
……
對於南華大學，如果說什麽時候籃球場上的人最多，那一定是周五了。
周五基本上所有的課都上完了，而且又是一周學習的終結，不管是出於發泄還是長久沒有訓練想出來訓練一下，周五都有足夠多的理由讓籃球愛好者蜂擁至籃球場。
陸澤和孟昶，宋希城三人來到籃球場的時候，這裏已經人山人海了。這樣的場景除了新生籃球賽，還真的很少見。
“馬上要打全校的聯賽了，所以蟄伏在各個院隊的一些高手都出動了，他們也都要出來熱身！”宋希城解釋道。
“高手？”陸澤聽到這個詞的時候雙眼散發出嗅到獵物一般的靈光。
“好球！”
正當三人還在為選在哪裏打球而猶豫的時候，一片黑壓壓的場地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那裏怎麽那麽多人？”孟昶道。
在操場中央的場地，裏三圈外三圈的站滿了人。等陸澤他們走到那邊時，球場上又爆發出一聲激烈的歡呼：“過的太漂亮了！”
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朵：
“汝等凡人尚能過我乎？”
宋希城趕緊掏掏耳朵，“暈！我沒聽錯吧？”
“汝等？”孟昶也道。
“這是，文言文？”陸澤總結出他們疑問，
“估計Y是文法學院的！”宋希城大聲地道。
擠進人群，陸澤他們才看到剛才的說出“文言文”的人。這人的身高在一米九以上，和韓衛的身高差不多。體型還算見狀，不過**的小腿倒是很細，而且看上去很白淨。此人留一頭長發，眉宇間透露著詩人的憂鬱，遠看頗有文法學院學生的氣質。
但當他帶球的時候，情況就完全改變了：隻見球在他的腿下隨意地穿進穿出，而他似笑非笑地盯著防守者，眼神中流露出少許不屑。
突然，在球被抬高的一瞬，他單手勾球猛地向右一擺！
“速度好快！”陸澤驚道。
接著，在一聲大笑後，他們就聽到了那聲熟悉的，囂張的叫聲：
“汝等凡人尚能防我乎！”
一直站在旁邊的人仿佛早就習慣了，絲毫沒有感到詭異。
宋希城拍了拍陸澤的肩膀，道，“我快受不了了！”
“我也是！”孟昶道。
陸澤沒有回答他們的話，因為有更有趣的東西吸引了他。
“文言文”在過了第一個防守者後，一個箭步衝入禁區。在三步起腳的同時，他將球裹在腹中，衝入有三個內線防守球員包夾的內線，在三步的最後一步突然將身體展開，隔著三人斜對籃筐跳起！
一個難度極高的斜向勾手！
然而籃球居然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打板入筐！
“文言文”大聲驚呼：“吾又進球矣！”
勾起陸澤興趣的是“文言文”突破的那個動作。雖然動作不太一致，但這個動作的原版本依然清晰可見：麥迪在魔術時的以一打五？
腦海中很快地閃現麥迪帶著球，直奔入前場，麵對著對方的防守，他毫無畏懼！
兩個對手想圍上來截下他手中的皮球，但麥迪居然在跨入三分一步後突然將球裹入腹中！然後貼著兩人的身體向內線擠去！而剩下的三名防守者齊齊地跟了上來，他們當然能麥迪得分！
進入內線後的麥迪突然展腹，身體像弓一樣展開！他斜對著三人，用力地將球砸進籃筐！
“這個動作不錯。”陸澤喃喃道，“隻有這樣的動作才算是經典啊！”
陸澤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後，發現這個“文言文”雖然滿口胡話，但球風還算是細膩的。他滿口“汝等”，“吾複”時，往往是他要得分的時候，而在他傳球的時候，他就變得比較安靜了。
“文言文”能夠利用犀利的突破和強攻內線的陷阱吸引對方的防守，然後在意想不到的時刻傳出匪夷所思的球。果然是文法學院的學徒，連傳球也能這麽富有想象力。
“劉啟明果然厲害。”圍觀的一個學生A說道。
“他長得真高，應該有一米九吧？”另外一個學生道。
“聽說他是院隊的主力。”第三個學生道，“本來以為文法學院都是一些體育弱智的，看來這個想法不一定準確。”
“據說這個家夥還是個才子，不僅是文法學院一個文學社的社長，而且還多次在國內外報刊上發表詩作。再加上他這樣的身高和長相，是文法學院最賣座的男生之一！”第一個男生複又說道。
“全才啊……”另外兩人感歎道。
陸澤他們聽完這三個人的談話後，都驚呆得合不攏嘴。
“詩人？”
“全才？”
“最賣座的男生？”
他們帶著這樣的疑問看向籃球場上的“文言文”。在這裏呼風喚雨的男生，居然還戴著這麽多的光環！
“好球！”在這期間，“文言文”又以一記精妙的腦後傳球，驚豔了全場！
這個傳球後的得分，也讓場上的一組球員下場了。
“文言文”瀟灑地甩了一下頭發道，“吾又勝矣！”
宋希城抓著自己的頭發道，“我已經受不了了！快讓這Y閉嘴吧！”
孟昶也符合道，“不用說文言文吧，這都21世紀了！”
陸澤倒是沒有說話。他淺笑一聲，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對兩人說道，“要不，我們也上去玩玩？”
這一句話倒是讓孟昶和宋希城愣住了。這裏明顯是文法學院的地盤啊，我們上場的話，不是明顯是挑場嗎！
“當然！”但是兩人居然毫不猶豫地答道！他們才不管什麽“文言文”還是什麽其他學院的高手，有陸澤在就能搞定一切！
到“文言文”的場地上去說明時，正好輪到休息的練球時間。陸澤走過去的時候，圍觀的學生發出了小聲的議論聲。有人認出了這位計算機學院的最強新人。
“是那個叫陸澤的！”有學生驚叫了一聲。
“對啊，他的視頻在學校的資源網上下載率很高！”
“一場比賽64分！”
觀眾開始**起來。因為他們突然意識到，計算機學院的新人，怎麽跑到文法學院的三對三專用場地上來了？
這不擺明了是挑場嗎？
“同學，我們可以加進來三對三嗎？”陸澤問道。
一個高個子輕蔑地看了看他們，傲慢地道，“你們是文法學院的？”
“不是，我們是計算機學院的。”陸澤答道。
“哼。”高個子站起來，瞥了他們三人一眼，道，“不知道這裏是文法學院的三對三專用場地嗎？”
“專用？哪裏寫了？我看不到啊？”宋希城一邊說道，一邊誇張的四下張望。
似乎惹惱了那個高個子，他怒聲對宋希城說道，“小子，你不要太囂張啊？”
這個粗暴的聲音把打球的人都吸引過來。
問明了怎麽回事後，“文言文”甩甩頭道，“讓他們加進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宋希城聽到這話差點岔氣，Y居然說一句現代一句文言！
孟昶敢怒不敢言，畢竟對方的身高在一米九之上啊！
“文言文”走向陸澤，道，“敢問兄台……”
“陸澤。”陸澤搶在他話說完前答道。
“在下姓劉，名啟明。”（Y可不可以不說文言文！）等劉啟明還準備說出一長段句子時，陸澤已經離開了。他可不願意聽這家夥的白話。
“不知道計算機最強的新人是什麽樣實力。”劉啟明舔了一下舌頭，在心裏有些興奮地道，“在全校的比賽中，應該也會碰到的吧。那這場三對三，就當作熱身。正好，可以分析下他的弱點。”
陸澤他們前麵的一組很快地被劉啟明掃蕩了。在劉啟明說了四次“汝等凡人尚能防我乎！”之後，這組隊伍就直接下場了。
陸澤和宋希城，以及孟昶走上了場地。
比賽采用四球製，大概因為續接的隊伍太多了，所以球數比較少。
劉啟明將球扔給了陸澤，問道，“要熱身嗎？”
劉啟明不說文言文的時候還真讓陸澤不習慣。他沒有說話，而是將球拋給了孟昶。
孟昶慣性地接到球一個輕鬆地三步上籃。這是他熟悉球性的方法。
接著，孟昶將球傳給了宋希城。後者表演了一下他的接球就投的絕技。不過今天宋希城的手感不佳，兩次投籃都偏出了籃筐。
最後，宋希城將球傳給陸澤的時候，陸澤剛剛活動完手臂。
他沉聲道，“發球。”
宋希城和孟昶馬上明白，一頭暴走的野獸馬上就要開始瘋狂地肆虐球場了。
劉啟明笑著看向陸澤，“不熱身？這麽囂張？”劉啟明舔舔舌頭，低聲道，“有意思！”
孟昶將球發給了陸澤。防守他的正是劉啟明。防守孟昶和宋希城的兩人都比他們要高些，而且在身高一米九的劉啟明麵前，陸澤也顯得要矮上一些。
陸澤接到孟昶的傳球，運球到三分線弧頂的地方。劉啟明馬上跟了上來。
陸澤馬上低下頭，開始醞釀自己的過人表演。
劉啟明皺了皺眉頭：低著頭運球？作為一個後衛，這樣可不適合觀察場上的變化。
球在陸澤的**隨意地穿進穿出，伴隨他頭部似真似假的虛晃動作，似乎在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啟動。劉啟明隻覺得重心像被陸澤控製了一樣，隨著陸澤的身體忽左忽右……
接著，劉啟明像是被催眠了一樣，身體跟隨陸澤向右一閃：而此時的陸澤，一個快速地擺手將球從左手交到了右手；右手接球後，猛然地低頭向前大跨一步！
觀眾們驚訝地看著還在另一邊準備防守陸澤的劉啟明。
被過了？
這麽輕鬆？
這麽徹底？
這怎麽可能？
他可是文法學院最強的新人啊！
劉啟明聽著身邊嗖嗖地風聲，支支吾吾地道，此乃神人也！
內線的兩個防守隊員當然不能讓陸澤這麽輕鬆地突破進來。其中的黃天向前一步，他彎下腰，已經擺好了防守的架勢。
然而，當他離開他應該防守的孟昶時，傳球的陰謀已經呈現在陸澤腦海裏！
砰！
在黃天驚訝的眼神下，籃球從其兩腿之間彈出，直接送到了孟昶手中！
後者一個輕鬆地挑籃，得分！
1：0！
陸澤和孟昶擊了下掌。孟昶在心裏暗想道，這就是跟陸澤在一個組的好處，我隻要在一旁等著球來就可以了！
圍觀的學生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天生的排外心理讓他們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學院被別的學院欺負。一些學生開始為劉啟明等人加油呐喊，甚至還有人喊出了“把計算機（學院）打回去”的口號。
劉啟明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有些不耐煩地道，“煩死了！你們隻要睜開眼睛看就可以了！”
換方發球。劉啟明接到黃天的傳球後，微笑地看著已經在一步之遠處準備好防守的陸澤。
馬上就會讓你見識我的厲害！球富有節奏般地撞擊著地麵，本來和諧的聲音，但伴隨著劉啟明眼中似明似暗的飄渺眼神，卻像是在發出進攻的宣言一樣！
陸澤彎下腰，張開雙手迎接自己的對手，他的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他在心裏喊道：來吧！
當劉啟明運球接近陸澤的時候，他運球的節奏馬上就發生了變化。跟陸澤剛才的動作有些相像，也是伴隨著頭部的擺動，以此來攪亂對手的防守。隻不過，陸澤運球的時候，腳步間還夾雜著穿襠的動作；而劉啟明，則是純粹的變向！
但是，不僅僅是變向！
陸澤發現，劉啟明的每次變向，不僅是頭部，連身體都跟著一起搖擺！
球在陸澤的前麵輕點了兩下，而此時，劉啟明的身體已經在他的麵前完成了四次晃動！
“汝等凡人尚能防我乎！”
那聲囂張的叫喊宣布著，這又是一個被他突破而過的人！
這次，輪到陸澤呆呆地站在了那裏。
PS：劉啟明是我班上的一個同學，除了實力沒有小說中的那個強以外，基本符合。我也很奇怪他為什麽會在打球時的時候說文言文。不過，他在有人看的時候是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