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 男生和女生的秘密(上)
曾雅也一眼看到了陸澤身邊的空位.她對陸澤笑笑，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過來。陸澤見狀，忙幫她把東西收拾好放在上麵的擱物欄上，然後讓曾雅坐裏麵的位置。
曾雅禮貌地對陸澤說了聲謝龖謝，坐了進去。
坐在曾雅旁邊的陸澤顯得有些拘謹，而且曾雅身上的香水味很濃，時不時地飄進陸澤的鼻子裏，弄得他癢癢的。
在球場上充當著啦啦隊領隊的火辣精靈曾雅，現在卻冰清玉潔地坐在陸澤的身邊，什麽話也不說。
“你一個人買了這麽多東西？”還是由陸澤打破了沉默。
“嗬嗬，”曾雅抿嘴一笑，“不是呐。我有同學也在B市，約好這個時間出來逛街，所以就買了這些東西。”
“哦。”然後陸澤就找不到話題了，他還是不太適合跟女生坐在一起。
“你呢？”曾雅看著陸澤手上的啞鈴和沙袋，驚道，“你買這些做什麽？”
“練體能。”陸澤答道。
曾雅想起新生賽的最龖後一場比賽，陸澤躺在球場上哭泣的情景。雖然他的哭聲被周圍的掌聲掩蓋了，但是從他肩部的動作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不過，陸澤從操場上站起來後，樣子馬上變得活潑起來，臉上連一點淚痕也看不見。也許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哭泣吧。
曾雅問道，“你這麽喜歡打籃球啊？”
“嗯，非常喜歡。”陸澤答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前方，眼神中有某種堅定的信念。
“嗯，”曾雅說道，“其實陸澤你已經很厲害了呐。”
“離我的要求還差很多。”陸澤答道，“離我的目標，還有很多路要走。”
“你的夢想是當一名籃球運動員嗎？”曾雅問道。
“是的。”陸澤的回答很肯定。這個問題已經被人問過很多次了，從開始的彷徨到中途的猶豫不決，再到現在的肯定，陸澤對於籃球夢想這個話題，已經有了自己明確的答案。
“嗯，”曾雅對陸澤燦然一笑，“我支持你哦。”
陸澤別過頭禮貌性地對曾雅笑笑，但他發現曾雅明亮的眸子正緊緊地盯著他。陸澤馬上別過他去，不再看她。
在曾雅平靜的外表下，她的內心早就波瀾壯闊了:“今天不是有課嗎？在這種情況下都能碰到陸澤，這說明我們的緣分是天注定的！”曾雅的心中，在大聲地為自己打氣！
……
院隊的正式訓練是在星期六的早上和星期天的下午。沒有任何的老師，由高年級的學長擔當教練。新生中加入的有五名，分別是徐格，毛成，陸澤，韓衛和王哲。老生一共有七名。學院成立也不過兩年的時間，因此不可能有多少人。
“校長杯”全校籃球聯賽在新生賽後的兩個星期舉行。新生賽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為院隊傳送了人才。而全校的籃球比賽，則是在為校隊傳送著人才。
不過，全校這麽大型的籃球比賽，居然隻由校長一個人投資，想想這個校長也挺牛逼的。
對於陸澤的加入，徐格和毛成本來是極力反對的。他們對於陸澤的印象還停留在陸澤當初在院隊選拔那個囂張的灌籃上。要不是王哲和韓衛的舉薦，他們說不定還真不讓陸澤加入院隊。
離院隊第一次訓練還有兩天，陸澤每天的生活就是上上課，看看球賽，練練力龖量。不過，每天下午四點，如果信科04-1班沒有課的話，唐明還有史磊就會從“萬忙”之中抽身趕來，和陸澤他們一起打球賽。
他們有的時候不知道是從什麽聲色犬馬的地方趕過來的，身上有時還穿著目測價格不菲的西服。
室友宋希城的生活比陸澤要規律些，雖然是一個班的，但宋希城上的課連陸澤十分之一都沒有。這小子每天的生活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典型的豬一樣的生活。不過，宋希城的生活還是挺多姿多彩的，比如他一三五說不定會出去和那位叫小水的姑娘約會，而到了二四六，又換成了小優。但是不管怎麽樣，要是陸澤去打球的話，他肯定會跟去的。
宋希城本來還答應和陸澤一起早起去跑步的，但隻過了一天後，他就不願意去了。等到陸澤的鬧鍾響了陸澤叫宋希城起床的時候，他就躺在床上裝死人。陸澤沒有辦法，隻有一個人去了。
這天早晨的陽光很好。陽光透過校園幹道旁邊的參天大樹上的枝葉射下來，陽光的碎片撒了一地。已經是10月份的下旬了，再過一段時間也許見不到這麽好龖的陽光了。
陸澤以前是決定在田徑場練習跑步的，後來幹脆改到了校園裏。比起來，校園內鳥語花香的環境更能讓人心情愉悅。
陸澤在腳上綁好沙袋，帶上MP3，放上幾首舒適和緩的歌曲，開始了自己的體能鍛煉。從學校的東門跑到西門，在從西門繞到南門，接著又跑去北門。不過，通常是跑到西門的時候，陸澤就已經跑了一個多小時了。吃飯的事情不用擔心。陸澤現在已經完全知道學校在什麽位置會有餐廳了。
今天趕到西門11餐廳的時候隻用了50分鍾，比以前提前了10分鍾。陸澤將頭上的MP3摘下來，放在口袋裏，走上了西門11餐廳。這個餐廳跟別的餐廳有些不一樣。陸澤在這麽多餐廳吃過飯以後，才發現隻有這個餐廳的性價比是最高的。
早餐點了兩個燒賣和一碗玉米粥，還有一塊蛋糕。陸澤早餐不吃包子的原因是因為曾經聽說早上吃包子一天的生活會被詛咒。玉米粥是粗糧，對身體有好處；其餘的兩樣是為了填肚子的。
陸澤剛一坐定，馬上發現坐在自己前方的紮著馬尾辮的女生背影很眼熟……
這不是林宛如嗎？
“嗨。”不知道為什麽，見了林宛如，陸澤反而變得不太拘謹了。他主動地過來和林宛如打招呼道。
林宛如馬上抿住嘴，眼睛裏充滿了驚奇等多種複雜的情緒：“你？”
陸澤沒答，拿著自己的餐盤走了過來，在林宛如對麵坐下。
林宛如的臉有些微紅，一直低著頭喝她碗裏的東西。
“咦？我們吃的東西一樣啊。”陸澤看著林宛如餐盤裏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餐物，驚奇地道。
“對啊。”林宛如答道，她明亮的大眼睛中閃爍著少許的興奮。
“陸澤你怎麽也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吃早飯？”林宛如問道。
“早上練跑步，剛好跑到這裏了。而且，這個餐館的東西很好吃，還很便宜。”陸澤很自然地說道。
“對啊對啊，”林宛如附和道，“和我們宿舍那邊的餐館比起來，這裏要便宜多了！你都不知道，那邊的餐館裏居然有一元錢一個的燒賣！”
陸澤這才想起來，這裏的燒賣確實比別的地方便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陸澤問道，“你怎麽也到這邊來了？”
氣氛一下子有些尷尬。
“隻是早上有些無聊……”林宛如說道這裏，馬上改口道，“其實是想到這邊的教室來聽聽課來著。”
林宛如還是沒有說出自己是為了省一點錢才早上步行到這裏吃早餐的。
“嗯，這樣。”陸澤沒有多想什麽，繼續吃自己的早餐。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陸澤向林宛如打招呼道，“那我先回去了，再龖見！”
林宛如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是來這裏“聽課”來著。
林宛如看著陸澤的背影，有些惆悵。
“看來以後不能來這個餐廳了。”林宛如想到，“得再找個便宜點的餐廳了。”
……
“知道了，小水，寶貝，再龖見！”回到寢室，陸澤就看見宋希城將紅色手機往床上一扔，而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陸澤問道。這可不是宋希城平常的作風。
“那女的也恁麻煩了！居然讓我陪她一起買衣服！”宋希城將頭靠在靠背椅上，“陪女生買衣服，這不是要人命嗎？”
陸澤笑笑，道，“陪女朋友買衣服是好事啊，加強感情交流啊。”
“感情交流？”宋希城撇了撇嘴道，”我跟她能交流的早交流了！”
“早交流了？”陸澤好奇地問道，“你跟那個叫小水的，交往了幾年？”
“不知道，大概五年了吧。”宋希城淡淡地回了句。顯然他不願意提起這個話題。
陸澤看出來宋希城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便問道，“對了，那那個叫小優的呢？”
“她啊，她是我見過最善良最可愛的女孩了！”宋希城爽快地答道。
從宋希城的反應，陸澤終於清楚了兩個女生在宋希城心中的地位了。隻不過，他一直很納悶的是，在H市，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一男二女的組合。
H市出來的人還是很專一的。
“要不是小優，我打籃球都不一定能堅持下來呢。”宋希城自顧自地說道。
這句話激起了陸澤的興趣。“堅持下來？”
“我爸爸一直反對我打球。說那不是我應該幹的事。所以我就隻有背著他去野球場打球。因為沒有夥伴，在野球場一直被別人欺負。我有些鬱悶，就很長時間沒打了。後來我找到了一個很少有人光顧的球場，一個人在那裏練球。小優是我唯一的觀眾。其實一個人練球是很孤獨的，如果不是小優每天都陪著我的話，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來。”宋希城說道。
陸澤點了點頭，每個打球的男生內心裏，或多或少會與某個女生有關吧。也許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也許是想在自己的女朋友麵前炫耀一下自己的球技，也許是失戀後想到球場上發泄一下……
在宋希城心裏，這樣的女生叫小優，那在陸澤心裏呢？
聽完宋希城的講述，陸澤發現自己愈發地想念李倩了。那個在橋邊聽他講述自己夢想的李倩，那個製作惡作劇想讓自己走出低穀的李倩，那個和自己約定過夢想的李倩……
陸澤發現，自己的腦海裏，居然全是李倩的影子。
……
女生寢室A棟301室。
“我準備明天約陸澤出去！”曾雅在房間裏大聲地說道。
“班長終於要行動了？”許欣問道。
“加油，班長！我們會在後麵默默地支持你的！”夏實說道。
“嗯！我已經決定了！昨天在公汽上的巧遇，我就已經確定了：陸澤就是我的！”曾雅信心滿滿地說道。
“啥叫？”夏實問道。
“暈？”許欣拿出蔡依林的新專輯，道，“沒聽過她的新歌《說愛你》啊！”
許欣轉向曾雅，問道，“可是，明天準備和陸澤逛哪裏？”
“對啊，”曾雅突然皺眉道，“這個到沒有想好！”
“暈死！”許欣一邊打開電腦，一邊對曾雅說道，“這本來是我找到男朋友後用的，現在先給你吧！這可是我把B市的地圖分析了好幾遍後，才找出來的最Lang漫的約會路徑！”
“謝龖謝！”曾雅在許欣臉上親了一口，道，“我太愛你了！”
許欣有些不快地把曾雅湊過來的小嘴移開：“我對你不感興趣！”
此時的林宛如，正在A棟303室的房間裏，一個人偷偷地整理著自己的衣物。
和曾雅那些動輒幾百上千的衣服，上麵還印著一些自己從來沒有看過的牌子，林宛如看著自己行李箱中一些便宜貨，覺得有些難為情。
自從上次的“洗發水事件”後，曾雅明顯對林宛如要冷淡多了。原來一直和林宛如形影不離的曾雅，現在轉移到了隔壁寢室，和許欣還有夏實打成了一片。
畢竟，B市人許欣，還有上海人夏實，顯然和曾雅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像上次曾雅問林宛如：Diar出了夏季新款，你喜歡哪種樣式啊？
聽到這個問題，林宛如一下傻眼了。良久，她才若若地問道：Diar是什麽？
曾雅馬上發現，自己想要聊天真是找錯人了。
……
跟李倩發完e-mail後，陸澤才發現，短短的幾百個字，自己居然打了半個多小時！
寫信都沒有花這麽長時間！
給李倩寄出的信件已經一個多星期，見還沒有回音，陸澤就選擇在網上給她發一封信件。其實內容很簡單，就是問問信有沒有收到，什麽時候想來這裏看看雲雲。當然，重點還是在後麵。
正準備去洗個澡，陸澤突然聽到宋希城的叫聲：陸澤，你的電話！
陸澤一驚：難道是李倩的？
正好宋希城正一手拿著電話，擠眉弄眼地對他笑。
他拿起話筒，有些激動地說了聲：“喂……”
“陸澤嗎？我是曾雅。我想問下，你明天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