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你跟蹤我!
“我為你付出的這些,你都沒有過一絲絲的感動嗎?為什麽我們之間,如果不是我父親的攪合或操控,就不能平靜地相處在一起呢?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的感受,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麽,需要什麽,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地對我?”
聞言,臧舶烈閉了閉眼,伸手將她緊勒在腰上的小手拿下,轉過身來看著她道,“如果你需要這樣一天的時間讓我和你和平共處,我答應你,但是現在,我兒子性命堪虞,我隻想快點找到他,如果你這裏真的沒有消息,也請恕我沒時間跟你閑話家常了。”
感覺到他身體一動,溫鬱琳立刻尖叫起來,“不……”
“不要走,我可以幫你,真的可以!”
她說罷,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忽然踮起了腳尖,猛地吻上了他的唇瓣。
臧舶烈一震,急忙推開了她,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隻是索要我的報酬而已!”溫鬱琳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隻是噙著一抹淡笑地說著。
她實在是太了解這個男人了,他的目的達到,自然就不會再想起她來,她就是被他遺忘在角落裏的布娃娃,將來的時間裏,她恐怕很少會被他拿起,與其如此,還不如她自己主動一次,哪怕隻是一個吻而已。
這種暗戀加單戀的感覺有多痛苦,多折磨,或許臧舶烈永遠也感受不到的!
臧舶烈眼中閃過一抹戲謔,哂笑道,“報酬?你溫大小姐要的東西也和別人不一樣,就我們倆現在的關係,你該學著自愛一點!”
聞言,溫鬱琳眸光一沉,全身不自禁地開始顫抖起來,“我就是不自愛又怎麽樣?你不會懂一個女人愛著一個男人,默默付出那麽多年的感情到頭來什麽也沒有得到的痛苦!臧舶烈,你到底懂不懂,像我這樣的女人一心為了你,上哪去找?”
“不可理喻!”對於她發至內心地嘶喊,臧舶烈也隻是給了這冰冷的四個字,轉身離開了。
溫鬱琳倚在門邊暗自落淚,不多時,失魂落魄地走向裏屋,拿過包包,衝下了樓去。
樓下,臧舶烈沒有離開,從溫鬱琳這裏找不到線索,他更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該怎麽辦?難道無功而返回家去,恐怕他也無法麵對沅希的質問吧!
他煩躁地撓了撓濃密的發絲,眼角忽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看著溫鬱琳鑽入一輛紅色寶馬車裏,急匆匆地出去了。
他眸中閃過一抹疑惑,隨即也發動車子,不遠不近地跟在她後麵。
萬斯酒店門口,溫鬱琳從車上下來,將車鑰匙丟給車童之後便走入了酒店大堂。
臧舶烈隨後追入,隻是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口,他追過去,而麵前的三架電梯都在運行著,他隻能默默地盯著上麵的數字變化,奔向了樓梯。
十七樓,他氣喘籲籲地推開緊急通道的門,在一間間客房門口仔細的辨認,終於,在1709號客房門口,他聽到了溫鬱琳的聲音。
“對,這兩天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我不想節外生枝。”
打一個電話需要跑到酒店來?還是在他沒離開多久之後,通話的內容也不像是說著一般的事情,她倒是會演戲,差點連他都被騙了。
用力敲響客房的門,當溫鬱琳露出一張驚魂未定的臉來時,臧舶烈忽然勾唇冷笑了一聲。
“你……你怎麽跟蹤我?”溫鬱琳站在門口,故作鎮定地問。
“我最後問你一次,皓皓失蹤,跟你有關還是……”臧舶烈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父親?!”
“你瘋了,在你到我家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來法國了!”溫鬱琳佯裝驚訝地挑眉,但是眼中閃過的慌亂卻一點不落地落入了臧舶烈的眼中。
“你還想裝?怪不得我說怎麽會有人這麽神通廣大,就是因為你曾經來過我家,保安和傭人都見過你才沒有起疑,他們也不知道你和我早已鬧翻,所以,你才有機會接近皓皓,你就是那個抱走他的人!”臧舶烈傾身逼近她,語氣越來越冷。
溫鬱琳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著,手心裏早已是緊張的汗水,但她還是鼓起勇氣佯裝鎮定道,“難道你忘了,你剛剛來我家時,我的表情能騙得了你嗎?”
臧舶烈危險地眯了眯眼睛,“一整天都在家?有什麽人證物證證明你沒有出過門?剛剛我跟著過來,看見你車輪上還粘著樹葉泥土,市區這麽幹淨,你上哪能弄上那些東西?隻有去我家的那條路,因為是市郊,因為是古堡,所以山路上會有很多落葉和泥土,你想騙我,還嫩了點?”
“我根本不知道什麽車輪,我的車子經常借給我男朋友開……我怎麽知道他上哪去了?反正我今天就一個人呆在家裏,你愛信不信!”溫鬱琳身體還眼睛都已經出賣了自己,奈何她還是要矢口否認。
臧舶烈啟唇正要說什麽,就聽見一陣敲門聲傳來,倆人皆沉默了下去,用著審視地目光盯著對方的表情。
房門外,有人急不可待道,“溫小姐,開門啊!”
一聽是熟識她的人,溫鬱琳下意識地開口想讓對方快跑,可什麽舉動都快不過臧舶烈的身手,對方依稀聽到提醒正要轉身走人的時候,身後的房門猛地一開,身體猶如被一隻巨大的渦流吸了進去……
來人站穩腳跟一瞧臧舶烈,做賊心虛地就朝他揮來一拳想要再跑,這無疑是加重了他在此事上的可疑,臧舶烈也沒客氣,擋下了他這一拳,反手就把男子臂膀一擒,拳風迅猛有力地朝男子麵部,身體多處一陣暴打,男子幾乎沒有還手的能力,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臧舶烈此刻猶如一直嗜血的猛獸,大步走上前來,一把拽起男子的衣領將其擠壓到牆上,惡狠狠地吼道,“你跑什麽?說……”
男子早已精疲力竭,頭懵臉腫,被打得幾乎睜不開的眼睛瞟見遠處嚇得腿軟而花容失色的溫鬱琳,模糊開口道,“是她……她讓我跑的……”
臧舶烈的眼睛緩慢地瞥向溫鬱琳,那眼神之中的冷冽,猶如一把鋼刀,狠狠地刺向了她的心口……
溫鬱琳脊背上被他逼出了一身的冷汗,聽到男子地指控,她嚇得連聲音都哆嗦了,語無倫次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